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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章:莫名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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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不問緣由揮棍,但其修為并不怎么樣,招式間滿是破綻。

  梁丘鋒眉頭一皺,叫道:“住手。”

  搶先一步,一把抓住對方的棍頭:“姑娘真是誤會了,我們這就離開。”

  女子棄棍于地,狠狠道:“我去告訴師尊……”轉身返入門中。

  諸人面面相覷,大感莫名其妙。

  “小哥哥,看,是六耳!”

  夭夭猛地叫起來,伸手往前上方一指。

  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抓住梁丘鋒的胳膊,連指甲掐進去都渾然不知。

  梁丘鋒抬頭,但見一道敏捷的身影在高高的塔端處一晃,隨即消失。它出現的時間極為短暫,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最先看到的是夭夭,等梁丘鋒看時,便只望見很模糊的影子了,難以確定。

  “你看清楚了?”

  這一次,夭夭再無猶豫,重重一點頭。

  梁丘鋒驚喜不已。

  萬萬沒想到,六耳竟真能遠渡重洋,從荒洲來到了神洲,來到這淮左府——但僅僅是淮左府嗎?

  他大感疑惑。

  至少從目前的狀況看來,小家伙很可能是跟隨己等的行蹤,一路而至。可是既然來到了地頭,為何不直接現身相見,而是遮遮掩掩的?難道它對自己在鎮魔陵沒有將其帶走而耿耿于懷,于是耍起了小脾氣?

  很有可能。

  六耳出現在這座塔園,可不能就此離開了,正思慮著該怎么進去。

  “大膽狂徒,竟敢滋擾魯大師,來人,統統給我拿下。”

  喝聲中一隊人馬奔馳而至,將梁丘鋒等人團團圍住。領首者是個銀衣青年,面目陰鷙,背懸一劍。

  其屬下個個身形彪悍,氣息強橫,都是氣道級別的武者人物。在荒洲足以稱雄的氣道級武者,在這神洲洲域中隨處可見,自甘奴仆。

  如此強烈的反差,即使梁丘鋒等人多有見識都有些不大適應,難以接受。

  梁丘鋒踏前一步:“你們是什么人,不問青紅皂白要拿人?”

  那青年掃了他一眼,曬然道:“你們又是什么人?”

  目光蘊含鄙夷,覺得以梁丘鋒的修為,根本不配問自己家門。

  “我們只是過往的人……”

  梁丘鋒含糊說道。

  淮左府中勢力盤踞,錯綜復雜很多東西暫時無從了解。

  “閑人?”

  青年眉毛一挑,卻沒有懷疑。畢竟梁丘鋒五人有男有女,很年輕的樣子,修為更是差得一塌糊涂,說是過路的,倒不足為奇。當前淮左府八方云動進出往來者數不勝數。

  “既是路人,還不速速滾開,以免朝著魯大師休息。”

  在他口中,對于那“魯大師”分外推崇,看來是一尊不得了的大人物。

  受其叱喝,諸人多有不忿,但想著強龍難壓地頭蛇何況己等根本稱不上強龍唯有默然,準備離開。

  塔園門再度響起,打開,那丑女探出頭來一眼看見青年等人,面色大變,喝道:“果然又是你們!”

  第一反應,以為梁丘鋒與青年是一伙的。

  頭一縮嚷道:“師尊快來,那叫什么銀月公子的可惡家伙又來了。”

  隨著叫聲隨著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傳出:“銀月公子,該說的話我早說過,你我并無師徒之緣,請回吧。”

  那銀月公子站立不動,朗聲道:“魯大師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本公子今天來,乃是奉家父之命,來請大師移居寒舍,如果請不到人,家父肯定會怪罪于我的。”

  “哼,那是你們父子之間的事,與我何干?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撕破了臉皮,傳揚出去,對蘇翁亦有不利。”

  聞言,銀月公子面色一寒,森然道:“既然魯大師不肯賞面,那就此作罷。不過本公子奉勸大師一句,淮左府,居不易。”

  “呵呵,天下之事,難易自知。雖然老夫抱恙在身,流落至此,可也不是任人把捏的軟柿子。”

  “好,好!”

  銀月公子說著好字,但咬牙切齒,怨恨無比。他帶領人馬要離開,轉首間見到梁丘鋒等人,一股戾氣蓬生,仿佛終于找到了出氣筒般,怒喝道:“滾開,不長眼的家伙!”

  揮揚馬鞭,劈頭蓋臉朝著梁丘鋒打去。

  旁邊左銘見狀,第一時間出手,長劍出鞘,要格擋住。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梁丘鋒當街受辱。

  銀月公子冷笑:“不知死活。”

  手中馬鞭席卷,嘩啦啦一下將左銘的長劍纏繞著,靈活得像一條毒蛇。然后手腕一抖,勁氣激發。

  “哎喲!”

  左銘竟把持不住手中劍,幾乎要脫手飛出。

  梁丘鋒出劍,一股鋒芒,不去救左銘,反而直點銀月公子。

  “咦?”

  銀月公子輕聲咦了一下,左手閃電般騰出,捏指一彈。

  脆鳴不絕,梁丘鋒一向視為絕招的“點劍式”竟被他一指彈中,化解開來。

  但這一指,銀月公子也付出了代價,半片保養得很好的指甲被削斷了去,他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

  “好膽!”

  “找死!”

  銀月公子的扈從們紛紛怒罵大喝,正欲動手,卻被公子擺手阻止了。

  銀月公子盯著梁丘鋒,吃吃冷笑:“你的劍法,有點門道,叫什么名字,把秘籍交出來,饒你們一命。”

  梁丘鋒凝神以對:“告訴你也沒用,你學不會。”

  “哈哈,狂,莫非知道死到臨頭了,這才百無顧忌?但本公子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你會后悔的。”

  目光一掃,忽而落在長得水靈如畫的夭夭身上,立刻有了主意,轟然發動,如同獵食的猛禽,雙臂抓向少女。

  “不好!”

  “夭夭小心!”

  間不容發,梁丘鋒想都不想,反手一劍,卻是《永字八劍》中的“撇劍式”,希望通過這一劍,能把對方逼退。

  然而銀月公子的修為境界比他高太多了,手段莫測,人輕輕望側邊一飄,就躲開了劍鋒,而伸出的手掌,五指如鉤,依然落向夭夭如玉的頸脖。

  這一抓落實的話,頸骨都得被捏斷,香消玉殞。

  不過銀月公子落手的時候,巧勁十足,分明是想生擒,不想辣手摧花。

  梁丘鋒出手阻攔未果,左銘等人更是鞭長莫及,眼看夭夭便要落入人手。

  猛地塔園大門一股勁風襲來,雖然距離不下數丈,但此勁斐然,宛如具備實質,倏爾變化,化成一個拳頭的勢。

  銀月公子神情大變,匆忙間顧不得抓夭夭了,回頭一擊格擋。而靠得最近的三名扈從也顧不得那么多,生怕公子受傷,趕緊合力出手,共同對抗之。

  一聲大響。

  三名氣道級的扈從被震得身形跌撞,跌出了好幾步遠。

  倒是銀月公子施展出一個奇妙的身法,騰空一個“鷂子翻身”,落到數丈開遠,起碼站穩住了。他強忍一口氣息,咽了下去,半餉道:“魯大師,你竟敢對本公子出手?”

  聽見塔園內聲音冷峻地道:“滾吧。”

  “走!”

  銀月公子恨極,目光卻是瞪了梁丘鋒一眼,帶領下人離去。看樣子,倒似要把這筆賬盡數記在梁丘鋒一行人身上一樣。

  張江山面露苦笑:“丘鋒,我們闖禍了。那銀月公子來頭不小,在淮左府中,乃是三公子之一。”

  他主管經營事項,善于打交道,包打聽,故而知道對方的來歷,十分難惹。

  梁丘鋒道:“這禍躲不過。”

  本來他們好好地來找六耳的,哪里想到半路會招惹上這種事,根本無從分辨。梁丘鋒不想找事,可事情找上門了,卻也不會懼怕畏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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