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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聽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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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熙攘,梁丘鋒費了好些勁才擠過去。

  “來人止步!”

  負責維持秩序的兩名甲士手中長槍交叉,鏗然發聲,擋在梁丘鋒身前。

  如今在城中湖一帶,人山人海,其中大部分為觀眾,為了不妨礙俊秀們抽簽角逐,閑雜人等都被劃了界線,不允許過界。

  梁丘鋒穿著簡樸,又不似武者,自然會被攔住。

  “薛依萱。”

  梁丘鋒不和甲士糾纏,直接開口叫著。

  那邊薛依萱聽聞,抬頭望過來,不由一愣。

  這時候楊武癡也發現梁丘鋒,遲疑道:“他來干什么?”

  “也許來看看。”

  薛依萱不敢肯定。

  若是全盛時期的梁丘鋒,她倒有信心多一位隊友,多一分臂力,但眼下不知何故,梁丘鋒修為境界全失,卻不可能再下場爭斗了。

  縱然如此,但薛依萱還是走過來,問:“你來了。”

  “嗯,很熱鬧的樣子,所以就來看看。”

  “哦,原來這樣。”

  不咸不淡地說著話,只是出于基本的禮儀,以及薛依萱過去欣賞梁丘鋒的緣故,但梁丘鋒下一句話,卻讓她吃一驚:

  “可以的話,我想要和你們并肩作戰。”

  “你還能戰?”

  楊武癡大感意外,上下打量著。

  梁丘鋒笑了笑:“有手有腳,還能用劍。”

  理論上,即使是廢人,也擁有戰斗力——當然,這個戰力數值幾可忽略不計,在武者眼中,渺若螻蟻。空氣一般。

  楊武癡嘆口氣:“你還是當看客吧,這場角逐雖然有規則約束,不下死手,但入得場地,就有受傷的覺悟。而且,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但始終是懷左府的人,我不愿見你受辱。”

  薛依萱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又問:“你還能用劍?”

  梁丘鋒點一點頭,伸出手來,表示雙手無殘疾:“我只是需要一把劍。”

  楊武癡聽著,差點摔個跟斗:堂堂劍客,居然落魄到連用劍都沒了……

  “好,我給你劍。”

  薛依萱居然答應下來。

  楊武癡大急:“薛依萱,你瘋了。”

  薛依萱卻真從百寶囊中掏出一柄寶劍來。說著:“現在這樣子,還有什么區別?多一個人,總歸多一分變數。”

  楊武癡默然。

  確實如此,事情已無法更壞,真得無所謂了。

  接過劍,見劍鞘是用天藍色的七星蟒皮煉制而成的,堅韌而華貴,上面沒有鑲嵌寶石明珠之類。卻本質奢華,能用如此檔次劍鞘的。那里面的寶劍自然亦非凡品。

  拔鞘一觀,一縷寒鋒映須眉。

  好劍。

  薛依萱道:“此劍名:藍光,寶器極品,是我的第一把劍。呵呵,也許不順手,你將就先用。”

  楊武癡聽著鼓起眼睛:隨手給出一柄寶器極品。似乎還是很有紀念價值的隨身佩劍,如此慷慨大方,還怕梁丘鋒用不慣,這什么待遇?

  薛依萱此女,性格溫潤。實在外暖內冷,對于不喜歡的人從來不假顏色,更不用提體貼關懷了。

  由此可見,薛依萱對于梁丘鋒的態度很不一般呀。

  梁丘鋒轉動手腕,掂量藍光劍的重量,微笑著說:“這劍已經極好了,希望在我手上,不會辱沒鋒芒。”

  楊武癡腹誹道:不辱沒才怪,你修為境界都沒了,無法運轉真氣,就算手中把握一柄王器,甚至帝器,都發揮不了威力,好像孩童舞劍,有什么用?

  梁丘鋒加入隊伍,成三人行,薛依萱就去抽簽。

  一刻鐘后,結果出爐。

  唐王朝有郡府十八,四條廊道不足以均分,有兩條廊道肯定多一隊人。這是沒辦法的事,反正抽簽為憑,那個抽到了就當運氣不好。

  懷左府的運氣就很不好,薛依萱抽中的是南面廊道,共有五組人。多一組人,就等于多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難度躍然增大。

  “這還怎么打?”

  楊武癡無語,他今天說話次數已經創下紀錄,因為實在是憋屈,不發泄出來的話,只怕憋成內傷。

  薛依萱苦笑:“能如何,見步走步,盡力堅持到更遠的地方吧。”

  “嘿嘿,薛大美人,真是冤家路窄,咱們抽到了一塊。”

  方夜舟紫袍金冠,目光睥睨地走來。一左一右,是另外兩名同府郡的俊秀,甘做副手,眾星拱月地拱衛著。

  他們隸屬滄瀾府,該府在唐王朝境內,屬于拔尖的大郡府之一。人杰地靈,天才輩出。

  如今最耀眼的天長俊秀,當然是方夜舟,年紀輕輕,已晉身氣道九段。雖然只是最近才突破的,但足以自傲。要知道名滿天下的龍馬公子拓跋明華和神教圣女,他們也是邁入九段不久。

  在本屆精英俊秀比賽,方夜舟表現搶眼,位列榜眼,僅次于向白烏之下。

  天才都是驕傲的,何況像方夜舟這樣的天才?正賽中,他曾與薛依萱比過一場,覺得此女有些味道,容顏出色,性格沉穩,是喜歡的類型,便忍不住出言撩撥。

  孰料回應他的,是薛依萱毫不留顏面的叱呵。

  方夜舟下不得臺,面皮掛不住,由此埋下怨恨。在他看來,薛依萱縱然美貌,修為不俗,是難得的女武者,可自己配她,那是綽綽有余。此女端是不識抬舉,必須狠狠羞辱一番,才泄心頭之恨。

  “哎呦,怎么多了一人,這位是?”

  “梁丘鋒,代表懷左府。”

  梁丘鋒自報家門。

  “啥?”

  方夜舟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捧腹大笑。這番忘形表現,頓時引得許多人注意,紛紛看過來。

  “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你代表懷左府……呃,你就是那個缺席正賽的梁丘鋒?”

  梁丘鋒淡然道:“有假冒的嗎?”

  方夜舟眼眸精光閃爍:“不對,你毫無修為,只是個普通人。”

  “現在而已。”

  方夜舟聞言,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但不以為意:“原來是個廢人,怪不得不敢參加正賽。”

  梁丘鋒不由抓緊藍光劍柄。

  薛依萱看不過:“方夜舟,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看來你還不知道什么叫過分,一會上廊道,我會讓你們深刻認識到,究竟怎樣才是過分。”

  說著,露齒一笑:“薛大美人,我們一會再見。還有這個廢人,如果你敢上來的話,很快就會像狗一樣滾下去的。”

  大笑著,揚長離開,到一邊準備去了。

  薛依萱看著梁丘鋒道:“你不要理他,一瘋狗而已,犯不著生氣。”

  梁丘鋒臉上掛著笑容:“為什么要生氣?見多了,早慣了。好了,正經事要緊,咱們是不是要討論一下戰術攻略了?”

  “戰術攻略?”

  楊武癡驚詫地問。

  “總得針對性地制定些方針吧,難道上到廊道就亂打一通?”

  薛依萱道:“有的……我和楊武癡之間就有,只是你突然加進來,這個,一時間倒沒有適合的戰術配合。”

  這話說著委婉,要給梁丘鋒留面子。梁丘鋒修為境界全無,上去也就是個裝飾品,不對,連裝飾品都算不上,就是紙糊的人兒,一碰就散。爭斗之時,薛依萱兩人是不可能分心照應保護到他的。總不能因此顧此失彼,手忙腳亂,自求多福得了。

  梁丘鋒似乎沒有聽出薛依萱的好意,一本正經地說道:“但現在不同了,我加入了,三人行,就該隨機應變,制定三個人配合的戰術打法來。好吧,時間緊迫,我想你們一時間想不出法子。既然如此,都聽我的,由我指揮安排,這樣就好了。”

  “什么?”

  楊武癡眼睛鼓得都要凸出來了:這叫什么?喧賓奪主?反客為主?而或,更準確的“以弱馭強”,他憑什么指手畫腳,還真敢說出口呀。

  正要反駁,薛依萱干咳一聲:“梁丘鋒,你且說說,我們該怎么打。”

  看她的樣子,竟似認真傾聽。

  瘋了,都瘋了……

  楊武癡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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