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歲府折損一人,巨大的優勢一下子喪失大半,一時間,四隊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其中正華府剩下杜葉香一人;曲島府陳氏兄弟;新歲府向白烏與宋云山;懷左府這邊則是唯一的滿員,三個俱在。
不過論綜合實力,仍然是新歲府最為強大,他們也成為其余三個郡府虎視眈眈的目標所在。
向白烏目光閃爍,朝著宋云山打個眼色,驀然一聲長嘯,折身朝著石板路上方呼嘯而去。
他卻不欲與人纏斗,于是選擇了抽身離開,其對自己的身法速度非常有信心,只要拉開一小段距離,便能保持遙遙領先,并最終登頂成功。
杜葉香等人哪里肯輕易放過,覺察到不妥,立刻紛紛撲上來阻攔。
這時候,向白烏的同伴宋云山挺身而出。剛才向白烏的那個眼色,他就解讀明白過來,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孤身擋群敵,注定就是個棄子,是炮灰角色,但只要能幫向白烏擋出片刻功夫,足矣。
要知道無論最后誰登頂,其所在的整個隊伍都將受益,獲得豐厚獎勵,即使在半途被淘汰的成員,也一視同仁。
這樣的嘉獎機制,為的就是凝練團隊奉獻精神,讓人勇于犧牲。
“八方風雨!”
關鍵時刻,宋云山毫不含糊,一記大招不要錢地揮舞出來,四面八方,都是兵刃的浮光掠影,將石板路口籠罩住。
他拼命,別的人也不留手。陳氏兄弟聯手轟擊,加上杜葉香的全力一擊,還有薛依萱的劍刺:
宋云山口吐鮮血,人被轟得飛起。甩出路外。
這一著,雖不致命,但夠他受得了,不休養好一段時日,根本無法康復。好在他所能做的,都已做到。就這片刻時間。向白烏已經掠出十多丈外,人一拐,一溜煙似的,消失在石板路徑的轉彎處。
“不好,給他跑了!”
陳火生狠狠一跺腳。
“趕緊追!”
陳水生叫起來。
“嘿,走得快,也未必就能笑到最后。”
杜葉香倒淡定。
陳水生問:“什么意思?”
“別忘了,路上的陣法禁制,宛如陷阱。走得快的人,總會容易先踩到。”
陳氏兄弟聞言,恍然大悟。
石板路徑上設置有陣法禁制,數目不詳,根據往年慣例,應該不會超過三個。這些陣法禁制都出自大師之手,極為精奇巧妙,特性基本屬于溫和。也就是說不具備殺傷性,大都以困人為目的。
人倘若觸發陣法禁制。被困住,那之前獲得的領先優勢,便等于化為烏有。
故而杜葉香他們并不畏懼向白烏跑了個先。
話雖如此,可他們也不怠慢,緊緊追上去。
果不其然,在二十余丈的地方。見到向白烏呆頭鵝般站立在路經之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杜葉香趕緊停住腳步。
陳氏兄弟追得急了些,趟前兩步,視線景觀煥然一變。四周霧氣裊裊,一片模糊,彼此之間,明明并肩而行,相隔不過分寸,但這一刻,竟互相失去了聯系,互不相見。
“大哥!”
“弟弟!”
呼叫聲被霧氣消融,根本傳遞不出去。
而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兄弟分明就站在哪兒,咫尺之遙,稍微一個轉身就能碰到,情況頗為詭異。
迷陣!
杜葉香面色變得凝重。
這迷陣具備多重空間禁制,人陷進去后便會遭遇分割,好像被分開關在不同的地方一樣,想要闖出去,只能各憑本事。更重要的是,迷陣就橫在路徑當中,想要過去,必須破陣而出,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法子。
稍一遲疑,杜葉香不愿意給太多時間向白烏,于是也舉步入陣,后面就剩下薛依萱他們三個了。
楊武癡問:“怎么辦?”
薛依萱端詳了幾眼:“進入吧。”
身為武者,有所精通有所略懂,而陣法禁制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都應該是略懂的方面。畢竟陣法禁制,想要精通,則需要非凡的天分以及耗費許多時間精力,才能有所成就。
如此一來,和武道追求形成矛盾除非兩個基本條件都具備,能成為陣法大師,這就是另一種選擇了。和選擇成為煉丹師,煉器師之類差不多。
無法精通,但由于這門技能甚為重要,在很多地方都要用得到,因此一些基本原理,也得學習,懂一些。
楊武癡點頭同意,拍了拍梁丘鋒肩膀:“那梁大掌門人,進去之后,我就沒辦法再保護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梁丘鋒微微一笑:“我在亭上等你。”
“什么?”
楊武癡吃一驚:“不要告訴我,你竟是個陣師?”
“我不是陣師,但我擅長破陣。”
說著,大步邁過去。
“擅長破陣?吹牛不用交稅!”
楊武癡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