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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3章 第二心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執魔

  南疆之亂,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沒有出現火魂流竄整個草原的事情,故而此次暴亂的損失,只局限于召風部一部,以及那些參加南疆小比的各部參比者、圍觀者之中。

  最大的苦主,毫無疑問是召風部了,不僅損失了族內的護族尸魔,更在此次暴亂之中損失了近十萬族人,對于人丁不豐的召風部而言,原本南疆第一大部的地位,已無力維持了。

  其他部落各有不同程度的死傷,能來參加南疆小比的,皆是各部精吅吅英,若是死傷,自然會使得各大部落實力大損。

  邪羊部則是損失較小的幾個大部之一,這讓邪羊部的老頑固們大感慶幸,對于鮮于純、塔木部,態度瞬間好了許多。而塔木部,則當之無愧成了此次暴亂的最大贏家。

  南疆第一的桂冠,終于還是因為寧凡的突出表現,落在了萬年墊底的塔木部頭上!

  可惜因為暴亂,使得整個南疆小比流程不全,按照流程,文試武試成績匯總之后,獲得第一的部落,還要接受封賞,所受的賞賜,正是武試之中,各部獵殺的火晶,取其三成賞予第一部落。

  當日負責南疆小比的圣使尸魔,已然身亡,自然是無人主持封賞事宜的。

  自暴亂又過了六日,才有新的負責人來到南疆,來處理塔木部的封賞之事。他要做的事情,首先是前往參比各部,取走各部武試獵取的三成火晶,再將這些火晶一并賞賜給塔木部。

  此次來到的負責人,倒不是圣山尸魔了,而是中州天都帝的門徒之一,有著萬古一劫的修為,名為恵凈。

  這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佛修,平日里談經辯佛,倒還能舌燦蓮花,但與人打交道,卻會訥于言行。

  恵凈頗有幾分頭疼,他不喜歡處理俗務,但這次是天都帝親自開口,令他辦理此事,他自然是無法回絕的。

  “帝尊有令,此行封賞事小,將這封古佛會的請貼交給那外修寧凡,才是正事。真是不可思議,古佛會歷來不許外修參與,便是圣山中人,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前往的,想不到帝尊竟會為了一個外修,破例行事,想來是極為看重此人的…”

  一想到天都帝對于寧凡的看重,恵凈也不由收起了對于外來修士的種族歧視,未見其面,先有尊重。

  以恵凈的仙尊修為,親自前往一個個南疆部落索要封賞火晶,自然沒有部落敢不給的。三成火晶,不是小數目,對于提升本部火修修為,可是十分重要的物資。按照恵凈的經驗,絕大多數的部落都會做些手腳,交出的火晶數目,表面上與武試成績相符,暗地里卻會以次充好,拿品質差的火晶代替上等火晶。

  如此一來,封賞給第一部落的火晶,往往都是一些以次充好的東西,負責之人,則往往會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乃是舊例。

  但這一次,恵凈卻大開了眼界。

  海魂部應交火晶二十六枚,其中應有渡真火晶二十二枚,舍空火晶四枚。實交火晶兩百一十四枚,其中單舍空火晶就有四十四個,渡真火晶也無一不是品質絕佳之物!

  邪羊部應交火晶十九枚,實交兩百三十枚,其中有舍空火晶三十七,竟還有一個明顯不是此次武試獵取的碎念火晶!

  水狼部、飛沙部…一個個南疆部落,竟然全都超額上交了火晶,且超出的不只是一點點!

  就連一向和塔木部不對付的召風部、白鬼部…也紛紛超額上交了火晶。

  寧凡此次救下的修士不多,但幾乎涵蓋了南疆所有部落,竟是一舉得到了整個南疆的好感!

  而原本仇視塔木的那些人,有不少都死在變節之時,還有一些雖說沒死,卻因為承了寧凡的救命之恩,此次上交火晶,自是不遺余力得多交,甚至不惜動用各部寶庫積累,只為還清寧凡恩情。

  “想不到收取封賞火晶一事,竟會如此容易。”

  恵凈大為感嘆,帶著超額的封賞,來到塔木部。

  對于恵凈這等仙尊,塔木部自是不敢怠慢,幾乎舉族相迎,而后受了恵凈的封賞,也算正式獲得了南疆第一的榮耀,一個個塔木人滿面喜氣,燃起篝火,通宵達旦地歡慶起來。

  然而在這些歡慶者之中,恵凈并沒有看到寧凡的身影。

  “為何沒看到你部請來的那名外修?”恵凈話語平靜,但落在塔木族長塔格里耳中,卻有著無上威嚴,小心回答道。

  “回上使的話,寧大人如今正在閉關修煉,似在沖擊什么瓶頸,故而沒有來此。可需要小人給寧大人傳訊,請他前來與上使相見?”

  說是這么說,但塔格里眼中深藏的一絲不情愿,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他并不想打擾寧凡閉關,寧凡乃是塔木的恩人,是南疆的救星,是草原上最尊貴的客人。寧凡的閉關修煉,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才不愿意讓這個上使打擾到寧凡修煉呢。

  “無妨,不必打擾此人,我在此等候幾日便是,想來在奪陵第二輪開始以前,此人自會出關的。”

  恵凈還有天都帝交付的任務,只得拿好請帖,在塔木部暫住,等待寧凡出關。

  寧凡此次閉關之地,選在了塔木部的族中禁地——塔木藥池之中。

  這是塔木部之中靈氣最高之地,也是最適合突破瓶頸的地方,寧凡選在此地閉關,自是為了迎接突如其來的第二心劫。

  說是藥池,表面看來卻不過是個千尺見方的方塘,塘中心,供奉著一尊水中佛像,仍是藥師佛的打扮。藥池外部布著陣法,將四方藥氣聚集其中,藥氣液化,形成池中水。

  池水有著溫養藥魂的神效,歷代塔木族長都會在此地錘煉藥魂。隨著歲月流逝,藥池之中往往會誕生出一些藥髓,沉積在池底,有著提升藥魂之力的神效,沉積的時間越長,那提升效果便也越長。

  一般來講,塔木人每隔千年,都會取出藥髓,供族內強者服用。其他部落大都也有藥池,基本也是千年一取。寧凡進入藥池之時,池底年份達到千年的沉積藥髓,早已被取走,只有一些數百年份的藥髓。

  這些數百年份的藥髓對于六轉煉丹師的藥魂修煉,有著巨大幫助,但對寧凡這等七轉上級煉丹師而言,效果并不大。

  寧凡和衣坐在藥池之中,閉目打坐,不發一言,除了偶爾服食藥魂石外,并不睜眼,如此已有六日。

  藥池外,多蘭、鮮于純以及不少塔木人都守候在這里,等待著寧凡出關,參與到塔木的歡慶中來。

  外人只道寧凡在突破萬古仙尊的修行小瓶頸,卻不知,寧凡突破的只是舍空瓶頸而已。

  藥池上方,早已幻化出寧凡四座真橋的虛影。

  真橋之下,是潺潺的河水,映照的倒影,無一不是寧凡不斷變換的心念。

  按照寧凡本人觀點,他的第一次心劫,應在一個諾字之上,而這第二心勁,似乎應在恩字之上。

  舍空心劫的降臨,可遇而不可求,若只是閉關苦修,往往數百萬年也無法降下心劫,若是出外游歷,可能機緣一到就降下,也可能機緣不遇始終不得。

  寧凡算是十分幸運的了,因那鮮于純悲痛癲狂的嘶吼,竟內心觸動,如有共鳴,繼而直接觸發了第二次心劫。

  那一吼,有著鮮于純對于母親的真摯情感,有思念,亦有悲痛。

  回到地上后,寧凡特地在閉關前,詢問了鮮于純的往事,得知了鮮于純的一些故事,也得知了那一吼的痛徹心扉。

  鮮于純年少之時,曾被石焰擄走,他的娘親拼死救他,結果其本人卻死在了石焰火山神通之下。

  年少的鮮于純,就在那火山外,親眼看著娘親一點點被鎮死,卻無力施救。

  那一日,鮮于純認識到自己的弱小。

  那一日,鮮于純發誓此生一定要走出南疆,一定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強大。

  骨子里,鮮于純更是對于三焰有著滔天之恨,若有朝一日修為足夠,定會向三焰復仇的…

  從鮮于純的身上,寧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鮮于純的母親,則讓寧凡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也曾不惜一切,將他救下。

  只是與鮮于純不同,寧凡的母親還活著,還在雨界,只是不知道母親的石像,是否已經解除石化…

  他有些想家了。

  這思念一起,寧凡心劫來勢越來越快,整整六日,那真橋河水中的倒影,無論如何變幻,竟都是與母親的一段段記憶。

  有曾經在紫斗幻境之中,與娘親田園生活的虛假記憶。

  有娘親以血涂繭的蒼白記憶。

  也有他坐在金屋之外,不敢進屋的身影,不敢去看娘親冰冷石像的記憶…

  人生天地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我輩修真,所求何事?

  修道修到最后,往往守著一個日漸陌生的世界,守著那些永遠死去的道友,守著他們說好的,要一起長生不死的諾言。偶爾翻看舊物,找到年少時寫給師姐的情書;經過某個坊市,忽然想起當年答應師兄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買;突然回首一生,才發現那些并肩同行的人都已不在,那種感覺,如斯寂寞。

  而那些無法同行之人,則在更早之時,就已成了一抔黃土。

  那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故事,太少…絕大多數凡人出身的修士,仙道有成之時,他們的父母都已死去多年…更有甚者,早在結丹斬情、化神斬凡時,就將所謂的父母一慧劍斬出內心…

  只是這世間萬物,有因必有果,你欠了父母之恩,來不及償還便罷,若連對父母的記憶感情都斬去,怕是更加還不清因果了。這樣的修士,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修成真正的圓滿的。

  “結丹斬情,是錯…”

  “化神斬凡,是錯…”

  “舍空遺忘,同樣是錯…”

  時隔六日,寧凡忽然睜開雙眼,眼中青芒閃爍,竟是從圓滿的角度,看出了如今修真體系的弊端。

  不能忘,怎能遺忘?

  這世間,不是所有的傷疤都需要好全,也有一些是需要永遠保留,永遠銘記的。

  若說從前的他,只是憑著一腔偏執,不愿在心劫中違背道心,如今的他,卻是直接看出了舍空境界的弊端。

  第一次心劫時,他還無法對于舍空有這般多的理解。

  但第二次…他卻分明覺得,舍空心劫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東西。

  更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讓他隱約覺得,第一次舍空心劫并不只是應在諾字上那么簡單,而第二次心劫,也不只是應在恩字那么簡單。

  心劫,并不僅僅是舍空修士內心最重的執念。

  心劫,似乎也是修士道心變化的重大轉折!

  寧凡之前曾有疑惑,自己的舍空第一心劫,為何第一幕幻象會從與胡風子有關的記憶開始。

  此人算不得他修真路上的重要角色,更算不得雨界重要角色,然而如今想來,此人對于寧凡有著深遠影響,乃是他第一次道心改變之時!

  初入魔道,寧凡背負仇恨,不過是個只是報仇的無知少年罷了,所看到的,從來只是修真路上的陰暗面。但直到遇到胡風子之事,寧凡才真正意識到,修真路上,也有一些正面的東西,也有一個個修士苦苦的堅持,更有著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值得守護。

  也許從那一日開始,寧凡便不僅僅是一個復仇少年了,而成了一個真正的修士。

  這可以算作寧凡修道路上的第一次道心改變!

  而關于母親的記憶,則是從紫斗幻境開始的,紫斗仙皇賦予了寧凡一段虛幻記憶,與母親度過了一段平凡生活,也是從此時開始,寧凡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一個魔修,更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上山為仙,下山為人!

  若沒有紫斗仙皇的教導,也許寧凡會深陷魔道,無法自拔,沒有笑容,只有冷漠的殺戮。可以說是這段時期,寧凡找到了魔道與人心的一個平衡點。

  這可以算作寧凡修道道路上的第二次道心改變!

  “兩次心劫,若只用諾、恩去理解,未免有些膚淺。與其說是心劫,倒不如說每一次都是我的心變之時。只是自此以后,我的道心似乎再無巨大改變,已然定型,若以心變去理解,倒不知之后第三、第四次舍空心劫,會是如何的心變了…阿涼也能觸動我的心劫,必有一劫與她有關,只是我與阿涼不止今生有牽絆,前塵亦有牽連,莫非我的心劫,不僅僅應在今世,還會應在前塵么,若是這么說,或許我有前世的心變也未可知,心變的說法未必就說不通的…”

  因為有了第二次心劫對比,寧凡對于自己的心劫規律,有了新的猜測。他的心劫本就與常人不同,自然是需要自己去揣摩,才能找到正確道路的。

  第七日開始,真橋之下開始出現其他幻影,有老魔的恩情,也有其他人的恩情,果然是對應在恩字上。

  第十一日,幻影停止。

  寧凡知道,自己舍空心劫的突破,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猶記得第一次心劫之時,有那可怕枯掌來臨,險象環生。按照寧凡的猜測,第二次心劫應該不會有這般變故,但也無法太過肯定,故而還是做了準備,一旦再由枯掌襲擊,也不會束手待斃的。

  好在第二次心劫,并無枯掌襲擊,過程十分順利,幾乎如水到渠成一般,寧凡古神、古妖修為相繼突破了舍空中期!

  穩固修為需要大把時間,可惜寧凡位于極丹圣域,打不開玄陰界,暫時是無法利用里面的歲月塔穩固境界了,如此一來,他只能略微穩固境界,令其不至于跌落而已,神妖氣息卻顯得有些虛浮,尚缺凝實。

  寧凡細細審視自身。

  古神、古妖修為的提升,對他四系實力總量上的提升不大,畢竟他的古魔、劫血境界更高,比重更大。

  不過神妖修為提升后,寧凡還是能夠明顯感到,自己四系修為在體內平衡性又增加了不少,如一個木桶的短板,得到了提高,桶中水量自然是要隨之而升的。

  “總體實力提升不大,但合用多種力量施展神通時,法力損耗明顯降低了一些,神通威力也增加了一些,畢竟往日施展神通,不少法力都浪費在維持力量平衡上,若神妖修為能夠繼續提高,我體內四中力量也能更加平衡…”

  一口濁氣呼出,寧凡從那藥池之中走出,法力一催,便將身上的濕漉蒸干。

  沒有立刻走出藥池陣法范圍,寧凡坐在池畔的一塊大石之上,翻手取出了從蒙真手中奪來的焰祖金掌令,放在手中細細摩挲。

  如此來來回回摩挲七下后,金令之中,忽有一道金光飛出,在半空上幻化出一個只有半身的金霧巨人!

  那巨人的氣勢極強,給寧凡的感覺,幾乎不弱于兩界封的兇念陣靈多少的,不過巨人的力量似乎有限,若耗盡,似乎就會消失一般。

  “吾為金掌令守護之靈,可于力所能及范圍之內,實現持令者三個心愿!此令前任主人蒙真,已使用第一、第二心愿,你為新任令主,可使喚本靈,為你達成此令最后一個心愿!三個心愿之后,此令自毀!”

  寧凡眼中精光閃爍。

  早在獲得此令之時,寧凡便感受到此令之中,有一股巨大到無法想象的力量,向自己表示了臣服之意,這股力量之龐大,給寧凡一種錯覺,若他愿,甚至可直接憑借這股力量,斬殺仙帝!

  要知道,始氣固然厲害,卻也只是擁有重創仙帝的可能性罷了,而這令牌中蘊含的力量,遠在單一一道始氣之上!

  當然,寧凡還能隱約感覺出,這焰祖金掌令不僅僅可用于殺戮,還能用于多種用途。

  閉關之前,他向多蘭稍稍打聽了金掌令的情報,而后深深吃了一驚。

  所謂的焰祖金掌令,乃是焰祖傳人的身份象征,唯有極少數天縱吅吅英才的三焰修士,在通過焰祖試煉時,有可能獲得此令。

  焰祖,是圣人斬出的惡尸之名,是所有三焰修士的祖先!

  傳說焰祖雖是圣人惡尸,修為未入第三步,卻以其遠古大修的修為,重創過圣人,使得圣人隕落之期提前數個輪回,足可見其厲害!

  傳說焰祖對于創造、毀滅更是有著獨到領悟,其所創焰祖金掌令,可實現任何持令人三個心愿!

  當然,必須是金掌令力所能及范圍內的心愿!

  可以請金掌令為自己提升修為!

  可以向金掌令討要法寶、丹藥、功法!

  也可以請金掌令替自己殺人,據說古時候曾有一名空焰魔子,許下心愿,最終殺死了一名圣山八劫仙帝。轟動一時!

  只消得寧凡許下心愿,則金掌令的守護之靈,便是仙帝,也可殺給你看,當然殺不殺得死,那就不一定了,畢竟隨時時間流逝,金掌令的力量也在一點點被歲月磨蝕,早已大不如前。

  對于寧凡而言,這焰祖金掌令比始氣的自保之力更強,相信只要他持有此令,便是大卑族的仙帝也不敢對他如何的。

  同時寧凡也暗呼慶幸,若蒙真一開始就使用金掌令滅殺他,絕對會帶給他巨大危機的。

  可惜蒙真舍不得用,想取巧用兩界封的力量殺死寧凡,結果卻被寧凡逆轉局勢,丟入兩界封燒死,此令也隨即便宜了寧凡。

  “若我許愿,令我的十二昧真火升級為先天真火,你也能實現嗎!”寧凡忽然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你確定要實現這一心愿嗎!”金掌令巨靈語調生硬地問道。

  “這種提升可有弊端!”寧凡又問道。

  “損根基爾。”金掌令巨靈回答道。

  金掌令可以提升修為,可以升級神通,但卻是以類似灌頂的方式強行拔高的,極為損傷根基。

  若提升火焰,則提升后的火焰,可能終生止步于這一境界,修為亦然。

  如此一來,寧凡原本稍有火熱地內心,冷卻了不少,遺憾道,“若是以損傷根基為前提,則此事作罷。”

  想了想,又道,“若我許愿,令我真火等級達到圣人之火的等級,你可能辦到!”這一問,卻是想摸清金掌令的能力底線。

  “不能!最多助你提升至先天中品火焰!”金掌令巨靈漠然答道。

  “若我許愿,令我古神古妖古魔修為全都突破萬古仙尊級別,可能辦到?”

  “確實不能,最多只能令你單一修為提升至零劫仙尊境界,同樣損傷根基。”也算是極為恐怖的提升了,可惜弊端太大。

  寧凡想了想,又問道,“若我想睜開雙眼,看到那些真界之民才能看到的世界,你可能助我達成此事?”

  “不能,此事超出我能力范圍太多。”

  “若我讓你殺人,你最高能殺什么修為的存在!”

  “此令年代太久,若是全盛,可殺準圣之下一切,如今只能殺六劫左右帝修,若對方極擅防御、逃遁,則還有失手的可能。”

  那也不錯了…也就是說,若對方是那種神通稍弱的六劫仙帝,或者對方有了大意疏于防備,還是有很大可能可以滅殺的吧。

  真是個可怕的令牌,連仙帝都能殺,且這還是此令牌非全盛的狀態。若是古時,此令之可怕簡直無法想象。

  寧凡沒有再問,那金掌令巨靈也就行了一禮,漠然退回令牌中了。

  此令無需祭煉,寧凡直接將此令吞入腹內,存放在丹田中,他是不會犯蒙真的錯誤,讓別人把令牌奪走的。

  如何使用此令,寧凡沒有決定,想了想,決定暫時留著此令,作為行走大卑的保命之物。

  “多蘭,你可以進來了!”

  做完這一切,寧凡對藥池陣法外的多蘭傳音了一聲,并將藥池陣法打開了一個通道。

  多蘭深吸一口氣,似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一般,走進藥池,而后陣法關閉。

  外面的塔木人,頓時開始起哄。

  莫非寧大人已經閉關結束了?只是為何單單就把多蘭大人一個人叫進去了?

  果然,果然啊,寧大人和多蘭大人有一腿!莫非是想在藥池這種地方啪啪啪么…真是褻瀆藥師佛啊!

  幾個愣頭青想去提醒下寧凡,這里是佛地不允許交配,頓時引起了鮮于純的怒火。

  “你們都滾,滾遠點,不要打攪了我師父和師娘的好事!”

  鮮于純恢復一慣的惡少口吻,兇神惡煞的模樣,在塔木部的底盤驅趕塔木人。他可是二十四孝好徒兒,怎么能讓人阻礙師父和師娘的好事,佛地又如何,該啪就是要啪!

  藥池內部,寧凡卻自然不可能和多蘭啪啪啪的,他可沒那個閑心。

  與此事相比,他更在意石坐坐標。

  “該給寧某一個解釋了吧。石坐坐標,是什么!”寧凡目光微微一瞇,帶給多蘭巨大壓迫感。

  多蘭小臉微微發白,她不敢欺瞞寧凡,實在是寧凡留給她的印象太過殘暴狠辣,一旦撒謊,她不知自己會落得何等下場。心知這個秘密無法保留了,多蘭竟撲通一聲跪在寧凡跟前。

  “寧前輩,石坐坐標可以給你,但請你答應多蘭一個請求,否則就算你殺死多蘭,也只能得到一具尸體的!”

  “我對答應你請求沒有任何興趣,對這石坐坐標也非勢在必得,只是有些好奇,為何我從你內心之中,看不到任何關于石坐坐標的情報。我再問一遍,石坐坐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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