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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 八卦八門、北冥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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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武窟中,眾人進入了一個奇特的地域。此處環境復雜,迷陣重重,三分人造七分天成。

  段興勇不信邪的掙脫何棄療的鉗制,火氣沖沖的再次奔入了那迷陣中。但不消片刻,他竟然又從陣里原樣奔了出來。當他看到似笑非笑的何棄療后,那一臉表情幾乎無法形容。何棄療也不動手了,只是雙手抱胸,淡淡一句:“五息你真有出戲啊。”

  “不,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段興勇大吼大叫著轉過身重新奔進里頭,三妙這一次凝神細聽。初時還能通過聽覺追索段興勇的位置,但不過三轉兩轉之后,便一片混亂、無法辨識。

  “此處真是古怪……”三妙看著前方,表情已經凝重到家了。如此奇事,讓她如臨大敵。但尚未等她思索出破陣之法,只見那段興勇竟然再一次從里面繞了出來。

  “這次是三息,”何棄療自然不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小小迷陣而已,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啊。”

  “這、這這!”段興勇被損的滿臉通紅,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憋了半晌最后只憋出一句:“你行你上啊,不行別嗶嗶!”

  “我上就我上。”何棄療一擺衣袖,緩步走入了門洞中。雖然嘴里說著豪氣之言,但真正行動起來后,何棄療卻十足謹慎。他靜氣凝神,目光謹慎,一步步走入了迷陣之中。看著那大袖飄飄、長發擺擺的背影,很有種“看哥的!”的酷味兒。

  但誰知道。不過二十息后。何棄療的臉也再次出現在大伙的視野中。當何棄療轉過那個彎、露臉的那一瞬,甚至是一臉“這有何難?是那光頭太蠢!”的滿滿自信。但當他看到似笑非笑的段興勇之后,那種突變、垮塌,那種愕然、震驚、不信,也實在難以用筆墨形容。

  “這……這怎么會……”何棄療兀自沒悶過彎來,仍然是入在夢中的表情。但轉瞬后又羞愧到一臉通紅,在心儀的女神面前丟這么大的臉。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

  “所有人以繩索前后相連,如此環境中要共進退,若是走失極難找回。”這種時候還是嬌娘罩得住,她很有大家風范的發號施令:“此處雖似無險情,但仍不可大意。武功高強者兼顧首尾,其余跟在中間。郭襄,你似有話說?”

  “是。”郭襄連忙應道:“這里似與我外公桃花島上陣法相似,容我打頭觀摩,或許能夠看出一二。”

  “那就這么辦。”有人才的好處立刻就凸顯出來了。想當初逍遙派也是雜學上的一代扛把子,但現在不行了,只能靠外援了。“走。”

  武嬌娘、郭襄,以及無論如何也要走前面的段興勇打頭。三妙、以及肯定屁顛顛的跟過去的何棄療照尾。一群人以買票的隊形排好隊列,緩緩走入了迷陣中。

  剛入迷陣時,初來此地的人還看不出什么。只覺得這里也不過是地形復雜些罷了。前后左右有些阻攔。也就是多轉幾個圈、多繞幾個彎而已。習武之人方向感都不差,誰也不至于傻乎乎的“左轉→左轉→左轉→左轉,好像是個圈耶”,那實在是太過呆萌(老相聲《問路》的梗)。

  但有過真實體驗的段興勇和何棄療卻不這么想。剛剛他們就是這樣相信自己的方向感,相信自己的記憶力,相信自己肯定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對穿而去,而且前方不遠處一定就是寶藏所在然后轉過彎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回到了“存檔”的地方。

  “果然,此處是個八卦陣。”郭襄觀察很久,終于一臉凝重的開了口:“娘親曾教過我一些皮毛,小時候也曾用些草垛、土墻、布簾等簡單器物擺些迷陣讓我與三弟玩耍。是以絕對認不錯。”

  武嬌娘功聚雙眼,雙目微微放出金光觀照四方,一邊思考一邊問道:“可有破陣之法?”

  “此處迷陣甚是不凡,但我還勉強識得。”郭襄一邊仔細回憶一邊篤定道:“這陣法有個名目,叫做‘知退’。娘親曾說過,做人當知何時退,又當知如何退。這‘知退’陣,便是由此而來。若一味悶頭猛沖,自然會被繞回出口。破此陣的訣竅,在于越是以為近在咫尺便越要背道而行。有道是‘舍近求遠非惟不智,欲速不達方是大愚’,就是關鍵口訣。”

  “舍近求遠非惟不智,欲速不達方是大愚……”嬌娘琢磨了一下這句話,不知有何想法,但最終在下令時只化作了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帶路。”

  果然,郭襄時走時停,有時凝眉思索也不知何解,有時卻有如神助勢如破竹。在她的帶領下,眾人雖然早已不辨東西南北,但也感覺自己走的更深更遠,感覺到自己應該是走到了一條正路上,感覺自己距離勝利已經越來越近了。

  果然,專業的問題就要交給專業人士來辦。

  “我已經破解開了,就在前方!”郭襄像解開一個難題的學霸一樣興奮起來,她快步往前走了兩步,一轉彎卻看到了一個似笑非笑的人,赫然正是之前奔進去的楊綺。而楊綺所在的位置不是別處,同樣也是那存檔點。

  所有人一道,竟然又重新轉了出來,回到了初始的地方。

  “怎么會這樣!”郭襄失聲驚呼,她實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回過頭來仔細想想之前所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沒有錯,但細思之卻又覺得步步都錯。窮盡心力的推延之中,郭襄一時間汗如雨下,口唇發白,差點心神受損。

  “行了行了,一看你就不是那種能好好學習的類型。八卦陣這種秘法,你能學你外公多少本事?恐怕連皮毛都夠不上。而在這里布陣的人。很有可能比你外公更厲害。”同樣是莫名其妙轉回來的人。楊綺倒是很看得開,沒什么挫敗感:“傳說中諸葛亮擺開八卦陣困住了幾萬大軍,當初還當是胡吹海侃,現在想想,如果臥龍哥有這里布陣之人的本領,倒也可能是真的。”

  “看來,旁門左道之學也并非一無是處。”武嬌娘也點頭稱贊:“平日里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方知奧妙。這八卦陣,的確不同凡響。看來還需要再想破陣之法才行。”

  “哪里需要如此麻煩!”最焦躁的就是段興勇,他解了腰間繩索,怒火沖天的奔向大陣:“看我直接拆了這破玩意兒!”

  轟隆,段興勇雙掌推向陣墻。六十年功力含怒擊出,雖然沒有高明掌法但聲勢倒也著實不凡,便是一顆大樹也要被這一掌拍斷。即便不能一下推到石墻,多來兩三次的話也總會起效。

  但當段興勇一掌拍在石墻上時,嬌娘、楊綺、三妙三人。卻同時表情一愣,隨即面色微變。眾人正不知出了何等變故,就見人影一閃,楊綺已經閃爍過去一把抓住段興勇后領,一下將他拉了回來。說拉也不太對,更像是“拔”。段興勇的雙臂剛剛好似與墻壁粘為一體。被強制分離時。甚至發出了“啵”的一聲拔瓶塞一樣的輕響。

  嗒嗒嗒,段興勇腳步踉蹌的后退幾步,最終竟然無法站穩似的噗通一下跌坐在地。眾人看去,卻見段興勇臉上又是驚駭又是不信,原本偏黑的臉竟然給嚇白了。他瞪大眼睛先看自己雙手,然后像見了鬼一樣的看著石壁,口唇哆嗦著叫道:“這、這陣法有古怪,它、它竟然吸人功力!”

  一掌之間,段興勇竟然被吸走了半年內功。這可不是剛修煉時的半年,而是半步破關的半年。流失量已經十分駭人了。

  “吸人功力?!”眾小弟小妹皆大嘩,苦修得來的內功被平白吸走,這對江湖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可怕的噩夢。一時間眾人看向這大陣的目光都驚悚起來,這畏懼感尤勝凡人見猛虎。

  “別聽他胡扯淡,他是自己送上門去的,怪得了誰?”楊綺卻很是無所謂。

  武嬌娘、三妙夫人也伸手貼在石壁上試了試,片刻后也都放下手點點頭:“不錯,只要神智凝定、根基不亂,便是修為低微也不會被吸去內力。”三妙更鄙視了段興勇一眼:“這石壁上的吸力著實不大,這家伙自己毛毛躁躁的把功力送出去了,簡直是硬塞別人嘴里一樣,被吸走有什么稀奇。”

  眾人聞言,輪番上前試驗,發現確如三人所言。

  段興勇呆滯半晌,忽然一躍而起。臉上驚慌一掃而空,表情反而更加的狂喜:“如此說來,老祖的‘北冥神功’傳說是真的了?!哈哈哈,蒼天有眼!有了北冥神功,不需一年半載便能橫行天下,我要把那長生天神教諸祭祀趕盡殺絕、全都吸干!”

  呼啦,段興勇再次狂奔著跑進陣法中,跐溜一下不見了。何棄療剛要拔劍阻攔,女神想找的神功怎容外人捷足先登,但卻見武爭鋒抬手制止:“不用,隨他去吧。這陣法第一關名叫‘知退’,他卻怒火攻心、不知進退,怕是不論跑多久都是白費功夫。”

  “那我們怎么辦?”寶庫的門也開了,寶箱也大概知道在哪了,卻怎么也摸不著寶貝,這豈不讓人喪氣?

  “大伙隨便走隨便探。”楊綺豪不在乎道:“我剛剛在里面轉了轉,發現沒什么危險。不論結伴還是單飛,都進去玩玩,也算增長見識。再說了,既然門口寫著‘盡憑造化’,那么大伙盡可去試試自己的造化。凡是找不到路的,悶頭亂撞就一定能夠走回來我試驗好幾次了,靈得很。”

  “是!”大伙應了一聲,便各自結伴進入陣中探索。二十多人一齊入內,探索面倒是大了許多。寒冰配小蓮,君寶陪郭襄,何棄療想和三妙夫人一起走,卻又沒這個膽兒,最后只能照看小毛孩。

  其實,面對這種莫測的神秘事物,小毛孩倒比何棄療還顯得沉穩淡定些。順便一提,這小毛孩與金輪剛好反了。龍象功沒什么進境。但般若功上卻很有天分。這個疑似二周目玩家的小屁孩。在某些時候直覺很準很靈,當下這環境中或許還要他來照拂何棄療呢。

  而大老板組,當然是已經綁定了的三人組。

  一路深入陣中,三妙夫人一路都在彈琴、聆聽。她似乎與這大陣卯上了,全力以赴想用自己的音功攻克這迷陣。音功是她自己走出來的奇門先天道,很難借鑒到前人的經驗,在先天三重幾乎無法再進。當初與傻蛋的地底聲音大戰。讓她很有種見獵心喜的感覺。她一直想得到傻蛋,也是因為她需要更多的新概念的刺激,那是她更進一步的階梯。

  而今天,她有種冥冥中的感應。若能夠以音功破這奇陣,她距離天王境界就不遠了。

  武嬌娘與楊綺卻是實打實的在走迷宮,配著三妙的背景音樂,除了四周環境不大對,莫名的竟然有了點郊游般的愜意感覺。

  “那段興勇精氣不穩,功力容易被吸走。但你可沒有如此顧慮。”嬌娘促黠的笑道:“你沒有直接用那玄鐵劍一路砍進去,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啊。”

  “嘿,咱又不是一切只憑蠻力的笨蛋!再說了,玩麻將玩不過別人就掀桌子,雖然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但這辦法太沒品了。”楊綺也不看路。隨意領頭拐著彎:“段譽既然設計好了解密游戲。那就不妨按照規則玩一玩。況且,我總覺得這個陣法大是不凡,怎么說呢有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你說的感覺我沒有,不過這陣法非同尋常倒是真的。不過……”武嬌娘沉下聲音,表情也凝重起來:“不論如何,石壁本身不可能會北冥神功。不論吸力再怎么小,一切死物都不可能主動吸人內力。”

  “嗯。”楊綺也不由點頭。作為唐氏內家拳的傳承者,雖然她“自己”不會內家拳,但也知道“氣”流動的基本規律。按照唐大爺的理論,依從意志而流轉的能量就是氣。但這些石頭、柱子。不可能有意志。

  那么“氣“從何來?是誰在施展北冥神功?

  難道說陣中心還有一精通北冥的高人遙遙控制?但三人剛剛試探中,卻又覺得不像。再說了,能夠相隔如此多的土石、磚木把段興勇的內力吸走,這已經近乎神仙手段了。

  “不論如何,這處陣法對于入陣之人倒是沒有惡意。”那段譽是來還債的,又不是來殺人的,當然不至于擺下殺陣。“所以,讓小犢子們隨便轉轉,或許有各自的機緣呢。”

  “對于這點,我倒是有了些了悟。北冥神功畢竟誘惑太大,若落入心智不堅、貪欲太強、喜走捷徑之人的手中,必然是害人害己的下場。這迷陣的第一段名為‘知退’,恐怕就是考驗闖陣者是否能知進退、懂分寸。說是考眼力、武功,倒不如說是考心性。心性不足者,便不可能獲得傳承。”嬌娘說到此處不由嘆道:“曾以為段譽不過是運氣好,如今看這葬武窟的布置,倒是我小看了他。”

  “所以說我開始覺得這個地方有點意思了有沒有覺得起風了?”楊綺一說,兩人才發覺不知不覺竟然走了很久,卻依然沒有轉回到門口。而且,只聽穿堂風呼啦啦的吹,吹得手中火把光焰都搖曳起來。

  如今身在地下,哪來的風?剛剛那入口處更是沒有一點氣流。看來不知不覺中三人已經突破了“知退”,來到了另一個區域。

  武嬌娘立刻好奇起來:“你隨便領我們走走,難道還真走對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都說了對這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順著感覺走,果然真走對了。”隨著前進,風力漸強。噗嗤一下,手中火把被吹熄,四周一下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嗚嗚風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三妙停下彈撥仔細聆聽,片刻后凝重道:“這里聲音惑人,有幻術迷力。”

  黑暗屏蔽了視覺,人的本能便自然會加強聽覺。聽覺既強,被迷惑的可能性自然就更高,這里倒是比剛剛那個區域更難了。

  “小事一樁,看咱的黑科技照明設備。”楊綺從儲物空間里取出那兩塊奇石,在手中一握,唰的一下便亮起了絢麗的光。這一次比上次似乎更亮不少,完全能當個提燈來用了。楊綺給了嬌娘一根,那石頭落在嬌娘手中后,立刻亮度微減、色澤微變。

  “這家伙,見什么人亮什么燈,還真是夠奇特的。”楊綺看著手中的石頭,比起當前的迷陣,這個石頭似乎也十足神秘。

  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看那邊,有一個雕像!”奇石在手,運氣也似乎變好了。嬌娘心明眼亮,當即發現了一點讓人振奮的東西。

  “哦哦,速度殺過去,我的直覺告訴我那里有寶!”

  遠在數千里之外,燕京城景山上。

  此處已經豁然不同。

  只見這景山之巔,不知何時建立起一個高達三丈三尺的巨大平臺。平臺上沒有別的,只有一個渾天儀。但這渾天儀又與常見款式不同,其巨大、其復雜,遠超平日占星家所用的設備。七尺男兒站在這渾天儀前,也會感覺自己渺如螻蟻。這渾天儀,從造型到細節,都有種渾然大氣。

  短短時間內便完成如此工程,自然是不惜工本、日夜趕工制成。據說郭守敬曾親自向大汗上書陳述利害,請求修建此物。而大汗也下了死令,哪怕拖慢燕京城易風改水的工程進度,也要保質保量的極速修筑這渾天儀。

  新的渾天儀已經不叫渾天儀了,郭大人為其命名,為無漏周天儀。這是他的心血所凝,也代表了他掌控周天、巨細無漏的野心。

  巨大的渾天儀前,郭守敬孤零零的站著。他仰望著如銀河般緩緩運轉的儀器,那目光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

  “只等十二氣歷入手,便能真的一探茫茫命數了。到時候普天之下,命數一道便再無抗手。只是不知,那神神秘秘的白虎星,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何不論如何測算,都測之不準?”郭守敬雖然年輕,卻身具沉穩氣度。

  但他忽然一皺眉,似乎看到了什么極其意外的突發事件。

  “白虎現身了!”他忍不住走近兩步,一邊掐指測算一邊上下左右的仔細看著周天儀,半晌后臉色終于一變:“白虎殺星,氣沖太歲?為何忽然顯化星軌,又為何是運道大漲之像?那白虎到底有何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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