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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不安穩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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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振飛聯系飛訊公司,肯定是希望飛訊公司幫他們在客戶那里好話,動客戶采用他們的光端機:

  光端機是電信機房、移動機房里必不可少的三大主要設備之一,不過光端機和整流器、配電屏一樣都是程控交換的輔助設備。客戶采購交換機的時候雖然不會朝交換機廠家采購光端機,但如果交換機廠家能向客戶推薦光端機,光端機無疑對光端機廠家有利無害。

  就在姜新圩聯想翩翩的時候,朱梅問道:“姜總,要安排他來見你嗎?”

  姜新圩脫口道:“我要拜見他,請你幫我問到他的聯系方式,我給他打……”

  他的話音未落,朱梅吃驚地道:“姜總,不至于吧?等明天我讓他聯系你就是。”

  聽了她的話,姜新圩不由一陣苦笑。

  現在的任振飛也好,華威公司也好,都是名不見經傳的,與如日中天的飛訊公司根本沒法比。雖然外界媒體對姜新圩的宣傳很少很少,他的相片更是沒有一張流出,但飛訊公司內部卻已經把姜新圩神化,心底里都不認為其他企業老板有與他一拼之力。

  其他人包括任振飛來見他才是拜見,他見其他人包括任振飛是接見,是給別人面。他現在自己去拜見他,還要親自給對方打電話,自然讓朱梅很意外、很吃驚。

  姜新圩還是道:“任總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我們得尊重他。麻煩你跟蒙總一聲,如果明天來與蒙總接洽,請他幫我問一下,問任總有沒有時間和我見面。”

  朱梅連忙答應道:“好的,等下我就跟蒙總。”

  掛了朱梅的電話,姜新圩又拿賀曉初的手機給家里打了電話,但家里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姜新圩只好掛了機。他一邊將遞給前面開車的賀曉初,心里一邊思考著父親和哥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過,現在的他心里并沒有太著急,雖然母親的很嚴重。

  在他想來,哥哥和父親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大的矛盾。當然,以前哥哥和父親也不是沒有爭吵過,但那是父親要求嚴格,要求他認真讀書或者認真學醫,哥哥姜新安雖然雖然為此反駁幾句,甚至不理父親,那都是姜新安處于叛逆期,是一般家庭都會出現的事,根本不會上升到父反目為仇。

  更何況隨著哥哥姜新安年齡的增加,父親越來越不要求他了,哥哥也更加懂事了,根本不與父親爭吵。加上現在他和他的女朋友都已經被招工進了煤礦,解決了戶口,吃上了皇糧,兩口正高興著呢,怎么可能與父親打架?

  紫安市與姜新圩的老家伊陽市石橋鎮相距并不遠,加上現在路上的車不多,大約兩個時后他就出現在自家門口。

  還沒有進屋,他就看見自家藥店前圍了不少鄰居,幾個婦女正在竊竊私語,看到姜新圩一行三輛車出現,這些人都沒有如以前他回家那樣圍上來問寒問暖,而是慢慢地朝后退,有人眼里對姜新圩還充滿了戒備。

  姜新圩心里很是疑惑,但他沒有詢問這些鄰居,而是朝里面走去,因為他聽到后院傳出母親的哭聲、父親的罵聲:

  “……,這種逆,怎么能不打?結婚怎么啦,結了婚還是老的兒,老還是有權力打他。哼,老只是打傷了他的腿,沒有要他的命。再給老鬧,再這么忘恩負義,老就要殺了他,就當老沒有這個崽!他就是你縱容的,不是你,他哪會這么不知道好歹?”

  聽到父親中氣十足的聲音,姜新圩松了一口氣,他朝跟上來的賀曉初他們做了一下手勢,示意他們離自己遠點,然后一邊繼續往里走,一邊喊道:“媽,我回來了!”

  “新圩回來了!”姜母聽到姜新圩的聲音大喜,急急忙忙迎了出來。

  姜新圩快走幾步,拉著她的手,問道:“媽,爸爸沒事吧?”

  姜母擦了一下眼淚,道:“沒事,他沒事,可你哥哥的腿被他給打傷了。他躺床上不肯吃飯呢。你這可怎么辦,都兩天沒吃飯了,這不會餓壞嗎?新圩……”

  “餓死他!不吃飯正好!節省糧食喂狗!”父親看了一眼兒,一邊著氣話一邊扭過腦袋看著遠處的天空。

  看到父親生氣的樣,姜新圩只好朝母親問道:“媽,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新安他怎么兩天不吃飯了?”

  母親帶著哭腔道:“還不是被錢鬧的,想多賺一點錢過好日……”

  父親怒轉腦袋,對著母親吼道:“你看你,還在護著他。他這是想賺一點錢過好日嗎?他是貪,他是不安穩,他是不知足。現在他的日這么好竟然要辭職,……,新圩,你,他是不是忘恩負義的畜生?!人家郭礦長安排他們兩口的工作,給的都是高工資,干的又是輕松活,他這么走,讓人家礦長怎么向上級和下級交代?”

  姜新圩問道:“辭職?他辭職干什么?”

  父親怒道:“干什么?你這個哥哥的本事沒有,心可大了,他竟然要去承包煤礦!要去當資本家!你這不是氣死我嗎?”

  姜新圩是重生的,自然對辭職不敏感,而且他還知道煤炭價格正處于暴漲的前夜,如果哥哥真的去承包煤礦,絕對會大賺特賺。不過,他內心還是有點懷疑:他怎么有這么好的眼力?他可是連縣城都沒有走出過,我們這里根本就沒有幾家煤礦,他怎么想的,又去哪里承包?

  帶著這些疑問,姜新圩對父親道:“爸,現在都改革開放了,國家鼓勵私人發家致富,沒有什么資本家不資本家的。他是年輕人,有想法也是好的,總比一天到晚只知道游手好閑強。您別生氣,我先去找哥哥問問看,如果他真有這個想法,我再去問政俯的領導,再征詢郭礦長的意見。我保證郭礦長不會生氣,也保證不讓哥哥做違法亂紀或者政俯阻止的事情。”

  這些話若是他的大兒姜新安出來,絕對會招來一頓謾罵,但這話是從姜新圩嘴里出來的,情況就不同了,雖然姜父內心還是很不認同,卻因為想到眼前這個兒能耐大,真的認識很多領導,也知道他有本事勸郭礦長不生氣,所以就沒有什么,只是冷哼了一聲,嘀咕道:“反正我不希望你們一門心思鉆到錢眼里。做人,還是本份點好。”

  顯然,這句話也有告誡姜新圩的意思。

  姜新圩笑了笑,舉步朝大哥姜新安的房間走去。

  雖然他已經在煤礦安家,與馬芹結婚之后有了孩,但父母在這里還是留了他的房間,母親經常打掃,他們一家三口回來都是住這里。

  姜新安已經聽到了姜新圩與父母話的聲音,當姜新圩進房間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一把竹椅上抽煙,嘴里期期艾艾地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回來了?”

  姜新圩笑道:“媽媽電話里的那么嚴重,你的腿被打斷了,老爸被你氣暈了,你我能不回來嗎?你的腿有事沒有?”

  姜新安有意站起來走了幾步,然后再坐下,道:“沒事,就是被拐杖敲了一下,破了一點皮,骨頭沒事。……,嗨,我就不應該跟他這事,如果我不,什么事也不會發生。”

  看到哥哥行動自如,姜新圩徹底放心了,也為母親有意夸大事實而感到好笑,就問道:“哥,你怎么突然想到去承包煤礦?我們這里沒有幾個煤礦,能承包到嗎?”

  姜新安道:“別人勸我的,我覺得有理。……,我們準備去晉省,那里煤礦多。”

  姜新圩大吃一驚,問道:“你要去晉省?你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人家怎么可能把煤礦給你承包?”

  姜新安不以為然地道:“只要給錢,肯定能承包到。”

  姜新圩更驚訝,問道:“你哪來這么多錢?承包一個煤礦,怎么也要幾十萬吧?”

  雖然姜新圩過年過節都會給家人一點錢,但都不多,也就是一千兩千而已,因為他認為沒有必要給太多,畢竟他們又沒有辦什么需要很多錢的大事,而父母也好,姜新安也罷,都不缺錢。

  姜新安道:“別人出錢,我只掛一個名。”

  姜新圩狐疑地問道:“誰有這么好?……,郭礦長?”

  想到郭礦長,姜新圩還真覺得這事有可能:第一,郭礦長懂煤礦管理,如果私人買下一個礦承包,絕對是輕車熟路。第二,他是煤礦礦長,對煤炭的價格遠比局外人熟悉。第三,現在他女兒在飛訊尋呼當副經理,薪水很高,一年賺的錢比郭礦長一輩賺的錢還多,郭礦長有可能因為感謝自己而將一部分好處送給姜新安,帶著姜新安一起發財。

  不料,姜新安卻道:“不是他?那誰有這么大的魄力?”

  姜新安為難地看著姜新圩,猶豫了一下,道:“他叫孫憲平。你……你可能不認識,他是京城的,上次那些老領導來祭拜爺爺的墓時,他隨著他們來了。當時,我和他也不是很熟,但他前幾天突然找到我,是要和我一起去承包煤礦。我我沒錢,他不要我出錢,只要我掛一個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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