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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九百零一章 大宋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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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圣公王繼恩凝眉遲疑,欲言又止,明顯的心理矛盾和糾結。

  他雖然是太監,卻也頗懂軍事,自然清楚此時是宋軍,乃至大周聯軍,全軍出擊的最好時機,更是擊敗離軍和大離聯軍的難得機會。

  但是,宋主趙匡的謀劃即便沒明說過,王繼恩多少也猜到些,至少清楚此時并非原定的大決戰之時,之前周主、宋主、金主,乃至大爭聯盟,都商議過。

  如今眼前所謂的“最佳戰機”,實際上是離軍強行掀起。

  如果他們全軍出擊,那不等于順了離軍之意,違背了宋主等人的意思嗎?這責任他扛得起嗎?

  他雖被尊稱“圣公”,卻只是宋主代言人,連宋軍將帥都不是,也沒什么實際職權,還真不敢做這么重要的決定!

  “圣公!!!”

  看到王繼恩如此,大宋武神狄青有些情緒抑郁,明顯還帶這些惱怒地喊道。

  大宋仙庭的國策,確實讓人詬病,特別是對將領軍伍很不友好,但也不能罔顧戰機……而且是牽涉到數個強國,乃至兩大聯盟、兩大陣營,甚至是天下定局的超國戰級戰機!

  “老奴無權無勢,不過是吾主奴婢,實在無法且不敢罔定,諸位才是將帥,諸位覺得呢?”

  臉色變幻間,王繼恩倒是沒和狄青計較,卻是看向蔡京、王黼、童貫等“監軍”和重臣應道。頓了下,又看向狄青、韓世忠等頂級名將苦笑道:“還是諸位決定吧!”

  “灑家自然以老祖宗為主,唯命是從!”

  連王繼恩都不敢擅自決定的事,聲威、名望、輩分等更低,而且宋主出關后處境不妙的蔡京、童貫等人,自然更不敢決定,而且很清楚王繼恩的心思,卻是紛紛卑微順從地躬身應道!

  看到此狀,狄青、韓世忠等大宋諸將,滿臉失望,連精氣神也明顯黯淡許多,頗有垂頭喪氣之感。便是完顏宗翰、蘇祿西帝、峒帝等人,也是神情詭異,張嘴無言。

  大宋的奇葩,早就名傳天下,此次算是真正親眼見到且親身體會了!

  “全軍聽令,擂鼓,出擊!全軍出擊!”

  氛圍怪異間,兵神韓世忠忽然身軀一挺,語氣堅決地毅然運氣高喝,聲傳十數里,震耳發聘。

  頓了下,韓世忠眼神凌厲看向王繼恩、童貫等,沉聲接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乃末將越俎代庖,一切由本皇負責!希望諸位配合,一切……為了大宋!”

  大宋不少人眼神怪異看向韓世忠,很想說,這是韓世忠扛得起的嗎?

  不過,韓世忠不只是大宋四杰中的兵神,還是大宋四皇中的忠皇,身份地位有些特殊,還是巔峰頂級名將,沒晉級終極名將已經讓人無數人疑惑、錯愕和失望,在軍中頗具威望,倒是勉強扛得起一點點……

  眾人側目關注,韓世忠申請堅決,毅然對視,毫無改變決定的意思!

  “好!末將同負!”

  大宋武神狄青大喝一聲,語氣鏗鏘嚷道,頓了下,翻手間青銅鬼面入手,覆蓋面部,并拿出著名的神機萬勝水龍刀,鬼面天將法相直接凝聚而出,暴喝道:

  “全軍……出擊!”

  “戰!”

  同為大宋四杰僅剩之三的槍神,遲疑了下,豪氣頓發,揮槍而出跟隨叱道!

  “戰!”

  “戰!”

  “戰!”

  楊家將中的六郎楊延昭、七郎楊延嗣,勝威王魏勝,陸威王陸文龍,將門豪族之折家折惟信、折惟昌,種家種詠、種諤、種說兄弟等等大宋名將,紛紛振臂高呼,氣勢策應!

  越來越多的大宋將領,氣勢爆發,運氣高呼。

  更為濃溢的鐵血煞氣,迅速滋生、彌漫,原本隱匿靜默的宋軍,開始躁動、沸騰,紛紛涌向前方!

  “大……這……”

  監軍之一的梁師成,臉色一寒,就要厲聲呵斥,又硬生生忍住,臉色難看至極!

  這算什么?!

  兵變嗎?!還是炸營?!

  大宋將領,乃至宋軍,竟然不等他們這些真正具有指揮權的監軍決定,自行決定、軍動、爆發,想干什么?!

  “哎……”

  圣公王繼恩擺了擺手,按住臉色大變,怒火升騰的諸多監軍后輩,長嘆了聲。

  理智上,王繼恩清楚韓世忠等名將做得對。但是,方式方法錯了啊!

  大錯特錯!!!

  曾幾何時,還記得宋主是如何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的嗎?!

  這也是大宋奇葩軍制的主要緣由所在。

  王繼恩相信韓世忠、高寵、狄青等人對大宋的煌煌忠心,包括絕大多數將領,乃至軍士。但是,犯忌了啊!

  大忌!

  看王繼恩此舉,蔡京、童貫等監軍、宦官、大公公等,臉色鐵青,跟吃了一大口“奧利給”似的,滿臉的憤懣惱怒,卻是默契地沒人出聲,或者想出聲被按住,大半人心中卻是暗松了口氣。

  實際上,能從人數相對特多的數以萬計的大宋內侍、宦者、太監中脫穎而出,成為大公公,乃至監軍,哪個不是精明如鬼?甚至其中不乏文武雙全或精通軍事者,而且軍事能力不下于那些名將,很清楚眼前戰局和最佳選擇,只是他們不想、不敢、不愿“破冰”和背鍋而已!

  這又是大宋的奇特之處,雖然宦官太監很讓詬病,天下唾罵,卻也是人才濟濟,奇才迭出。

  大宋內禁,可謂五域天下中太監群體中最精銳、最精華的“特殊團體”,甚至不乏軍事家、正之家、文xue家、藝shu家、萬家生佛等等大家!

  “咚、咚、咚……”

  軍威震蕩,軍勢如海,很快便上傳下達,萬鼓齊鳴!

  “戰!沖鋒!!!”

  韓世忠做了個深呼吸,鄭重朝圣公王繼恩躬身一禮,便毅然轉身,率先沖出“周天星斗大陣”籠罩范圍,率軍直接發起最速沖鋒!

  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圣公的暗助和按住,長時間的慣性思維和威壓之下,即便將領同心,想引動特殊的大宋全軍,還真沒這么容易!

  至少那無數“監軍”呵斥阻止下,就足以按住或唬住躁動的大半將領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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