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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三章,你侄子是狂犬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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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日上三竿的時候,秦昆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旁邊多了個身影。

  杜清寒回來了。

  如瀑的長發散落床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面龐,蜷縮在自己身邊,睡得安靜。秦昆看到她穿著睡裙,隨著呼吸春光時隱時現,心底有些激動。

  一覺起來,就有這么好的福利嗎?

  秦昆舔了舔嘴唇,想多看看細節,突然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肚子上。

  “看什么呢?”杜清寒睜開一只眼,黑寶石一樣的眸子幾乎占據整個眼球,靜靜地打量著秦昆。

  “杜清寒,你告訴我誰家姑娘睡覺還帶匕首的?”秦昆汗毛炸起,又氣又怕。

  “江湖兒女,行走在外,帶些防身的兵器很正常。”

  “這是我家!不是墓里!”

  秦昆下腹竄起的騷動立即偃旗息鼓,杜清寒收起匕首,翻了個身,有些疲憊:“我很困……需要休息。”

  說完又轉了過來,輕輕地抱住秦昆,拍了拍他后背:“飯在鍋里,熱一下就行。”

  早飯很簡單,一如既往的稀飯、饅頭、小菜。

  如同和杜清寒相處的很多天一樣,今天也是平常的一天,飯坐好了,廚房收拾的很干凈,自己洗干凈的衣服也被她疊的整整齊齊放在衣柜。

  秦昆好似習慣了杜清寒的存在,卻想不通這種有名無實的同居關系是怎么開始的。

  早飯吃完,秦昆來到書房,如果說鬼差除了護身外還有個好處,那只能是降溫了。大夏天,書房里溫度比開空調還低,屋子里香火味彌漫,剝皮和牛猛打著游戲,十六阿哥和笑面鬼只有干看的份。

  自從秦昆找到了英彥山鬼王的煙袋鍋后,就歸了牛猛,牛猛覺得拿煙袋鍋卷著冥幣吸很酷,電腦前,牛猛叼著煙袋鍋吞云吐霧,依舊是土娃經常玩的叫DOTA的游戲。

  “祭爐,咱黑店里那兩個哥們是誰?有點猛啊!”

  一局游戲結束,剝皮戴著耳機,好奇不已。

  聽到了祭爐鬼回話,剝皮一愣:“徐法承的黑白無常?他們也玩這個?”

  “當然,據說徐上師入世后就是搞IT的,在茅山丹會的時候我也是才知道謝子遲和范疆平日也玩。”

  聽了他們的對話,秦昆如若雷擊,活了20多年了,見過網癮少年,還沒見過網癮猛鬼,你們的對手要是知道你們是這種貨色,不得嚇死啊。

  “昆哥,早。”

  水和尚在打坐,見到秦昆進來,打招呼道。

  “耳機哪來的?不會是偷的吧?”

  “阿彌陀佛,自然不是。早上主母回來,剝皮提了一下,主母就出去帶了兩個耳機回來。”

  秦昆無語,杜清寒……也是奇葩,這要求也滿足他們?當寵物養呢?

  時至中午,牛猛和剝皮玩完去休息了,其他鬼差也陸陸續續進了鬼差宿體,秦昆打開窗戶,散了散滿屋子的香火味。

  這次從東南亞回來,秦昆聆聽了吳半仙不少教誨。

  首先,吳半仙說出了重點,秦昆還不算超一流。

  秦昆也不知道他怎么算的,自己和大署神官、天歷僧打成平手,還不算超一流嗎?

  隨后吳半仙就解釋了,超一流是一種境界,這種境界和戰力沒有多大的關系。

  按照吳半仙的說法,聶胡子已經有了晉級超一流的資格,而自己只是有晉級超一流的潛力。個中差別,微妙而巨大。

  不過說來也是,按照系統的量化數據,自己的等級一直卡在49級,確實差了一線。

  所以當下,如何晉級超一流是個問題。

  吳半仙的建議是不要過多使用太乙九煉。

  鬼上身的術法,源自原始巫教,那是道教未曾出現前的宗教,術法粗糙簡陋,流傳下來的雖然經過后人提煉修補,勉強可用,但仍舊傷害巨大。

  真正的道門弟子,該以修身為主。

  也就是說,不能借外力。

  好比符術一道,真正的超一流符師,與人斗法時的符都是當場畫的,而不是提前準備好的,不過這種境界并不適用大多數生死道的人,裝逼被弄死的捉鬼師,古往今來可不在少數。

  吳半仙的建議秦昆悉心遵從,不用鬼臨身也沒什么,自己會的也不少。一身昆侖骨就夠大多數猛鬼受的。

  可惜還不算完,吳半仙送給秦昆四個符鐲,兩個腳鐲兩個手鐲,這鐲子叫‘鎖氣鐲’,有抑制靈氣的作用,戴上后會大幅削弱道術實力,和被百鬼鎮壓一樣。

  這樣一來,看似限制了自己的戰力,其實能逼出更多的潛力。

  秦昆看著身上的四個鐲子,總覺得……戴上后氣質變得娘娘的。

  書房,秦昆在抄錄陣字卷,被一陣電話聲打斷了思路。

  拿起一看,是許洋打來的。

  “喂,秦昆!”許洋情緒有些激動,好像有正事。

  秦昆看了看表,才12點半,大中午的這廝找自己干什么。

  “怎么了?”

  “我昨天送侄子入學了,記不記得秦雪那個學姐?在我侄子學校實習呢!”

  秦昆想了想,點點頭。

  應該叫袁思雨,還和秦雪去了盲牙山旅游了。許洋這廝一直對小姑娘有非分之想,記得沒錯的話,第二次猛鬼旅行社開團的宿命碑上,許洋正是和袁思雨刻在一起的。

  這倆果然攪合到一起了!

  “怎么,成了?要請我吃飯?”

  秦昆打趣道。

  許洋嘿嘿干笑兩聲:“并不是,小姑娘對我沒什么好感。我一花花大少,就不去禍害白菜了。這次來是說另一件事,我侄子……好像中邪了。”

  許洋口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秦昆點了根煙耐心聽著。

  前天臨江市六中開學,許洋帶著侄子許國文報名。因為寄宿生需要住校,宿舍良莠不齊,于是和舍友起了沖突。那舍友是留級生,仗著自己強壯給宿舍五人‘上了一課’,不過當晚就被咬成重傷。

  據說前天晚上,趁著宿舍的那位大哥睡著后,許國文和幾個被欺負的同學,將他死死摁住,把那大哥的腿咬的鮮血淋漓,臉頰也咬掉半塊肉,直接疼暈了過去。

  昨天的開學典禮都因此取消了,三級傷殘啊……秦昆實在想不到那個可憐的家伙被咬成了什么鬼樣子。

  “昨天我和我大哥去了學校,把他接了回來。不過就在昨晚……我大哥揍完我侄子后,也被咬了……”

  “我說……你侄子應該是狂犬病吧?”

  “你侄子才是狂犬病!”

  許洋氣結,沉默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爸帶他去醫院查了一下,沒有任何病癥。其實報名的第一天,我倒是遇到了個怪事……”

  許洋提起當天在食堂里發生的事,而且重點說了秦昆給的符紙自燃了。

  白衣女生?符紙自燃?食堂?

  秦昆呼了一口氣:“先約個地點見吧,去給學校疏通一下關系,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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