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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十三章 我是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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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五百十三章我是你老子!

  面對姚振北這近乎喪心病狂的提議,清道夫卻沒有任何異樣。

  她輕輕掃視了姚振北一眼,玩味道:“我挺喜歡你兒子的。”

  略一停頓,清道夫繼而說道:“她除了沒什么自知之明,其他方面還算優秀。可惜的是,他和你,和白慶陽這群人的命運有點類似。有著當帶頭大哥的心,卻沒這個實力。”

  “他和我不一樣。”姚振北并沒在意清道夫的揶揄嘲諷。

  這對父子最大的不同的什么?

  姚東亭沒有自知之明,而他老子姚振北,卻有。

  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能耐,也能找準自己的定位。

  面對人生道路上更加強壯的敵人,姚振北知道避其鋒芒,但姚東亭不會。

  她根本不在乎敵人是否強壯,是否斗得過。

  他都要當這個出頭鳥。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姚東亭不懂。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姚東亭也不懂。

  姚振北給了他機會。

  可他不中用。

  他沉不住氣,最終走上了絕路。

  “繼秦無雙之后,我當上了第一人。”姚振北并不驕傲,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但他沒這個機會了。”

  清道夫沒有反駁。

  她必須承認這一點。

  在同時代,這對父子基本處于相同的位置。

  甚至于,姚東亭仗著他老子的光環,在很大程度上,甚至領跑這個時代。比唐歡擁有更優越的起跑線。

  可他終究還是輸給了唐歡。

  用他最不擅長的武道,去和唐歡硬碰硬。舍本逐末,走了絕路。

  而姚振北呢?

  在那個強者如林的時代,他沒唐家大少那么雄厚的資本,也不是異軍突起的秦無雙的對手。

  所以他選擇了隱忍。

  選擇了臥薪嘗膽。

  終于,他成為了第一人,走上了人生巔峰。

  并制霸了華夏商界超過十年。

  清道夫的確沒什么可反駁的。

  甚至于,她之所以選擇與姚東亭合作。并不是真的欣賞他的能力,而是她和很多老一輩大人物一樣。根本不信姚振北已經死了。

  整個葬禮過程,沒人見到棺材里躺著的,就是姚振北。

  葬禮一切從簡,也沒給人任何質疑的機會。

  但清道夫卻相信,姚振北沒死。

  至少,他不可能死在兒子姚東亭的手里。

  這年輕人的道行,遠不足以與姚振北相提并論。

  他連唐歡都斗不過,都熬不住。

  怎么能與大浪淘沙中,淘下來的姚振北爭鋒較量?

  更何況,姚振北究竟有多強,清道夫就算不是武道中人,也是略有了解的。

  連瞎子教頭都不敢放肆的絕世強者,會是姚東亭能輕易殺害的?

  清道夫更加知道,姚振北之所以救回姚東亭。

  一來是這個年輕人,終究是姚家的唯一繼承人。

  二來,他既然選擇了“死亡”,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天賜良機,他是不可以重生的。

  至少在他眼里,姚東亭還有價值。哪怕他已是廢人。但終究,還可以成為姚家臺前的代言人。

  “這場戲,越來越好看了。”

  片刻的沉思之后,清道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唐門那老家伙,也現身了。你這位商界大佬,也復活重生了。什么時候,他才會真正意義上的回來呢?”

  “說句不好聽的話。”姚振北淡漠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將來,你一樣奈何不了他。”

  “但我可以奈何他的兒子。”清道夫目中閃過寒光。“姚振北,你以為我在海外漂泊了這三十多年,就養了這么幾個沒用的廢物嗎?”

  姚振北張了張嘴,剛要開口。

  房門被敲響了。

  “老爺。大少醒了。”門外傳來別墅管家的聲音。

  “知道了。”姚振北說罷,便準備起身了。

  清道夫卻是看了姚振北一眼,問道:“方便透露一下,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么嗎?”

  這場死亡陰謀,是如何創造出來的?

  姚振北,又是怎樣瞞天過海的?

  姚振北聞言,卻是略微沉凝了片刻。

  隨即,他漸漸負起雙手,一字一頓道:“那晚,我只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兒?”清道夫問道。

  “我讓他搞清楚了一個事實。”姚振北淡淡道。“我是他老子。”

  清道夫笑了。

  她紅唇微張道:“沒想到你老了老了。倒是有幾分霸氣了。”

  姚振北轉身離開書房,直奔隔壁的房間。

  屋子里,充滿了藥水味道。

  甚至隱隱還有血腥味。

  傷痕累累的姚東亭躺在床上,少了一條胳膊的他,是如此的絕望。

  而姚振北那漆黑的眸子看了兒子幾眼,也是覺得格外別扭。

  “少了一條胳膊,看起來的確古怪了不少。”姚振北也沒落座,就這般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兒子。

  “為什么救我?”姚東亭臉色蒼白,憔悴極了。

  身體靈魂的雙重摧殘,令此刻的他脆弱不堪。

  連直視姚振北目光的勇氣,都有所欠奉。

  “你是我姚振北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姚振北說罷,補充了一句道。“這是假話。”

  略一停頓,姚東亭繼而說道:“真話是,我暫時還沒有合適的機會重生。你得在臺前站著。”

  “我已經廢了。”姚東亭雙目赤紅。“還能為你站臺嗎?”

  他似乎很憤怒,還很不甘心。

  他知道,姚振北只是想讓他當一個傀儡。一個提線木偶罷了。

  “當你決定取代我之時。你就已經是個廢人了。”姚振北沉聲說道。“你不也一樣春風得意嗎?”

  “在我眼里,四肢健全的廢人,和少了一條胳膊的廢人,沒什么分別。”姚振北輕描淡寫道。“是我姚振北的種就行。”

  說罷,姚振北忽而又想到什么:“哦。等養好了傷,找個女人結婚生子。給姚家留個種。”

  姚東亭憤怒地渾身發顫:“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因為我是你老子。”

  姚振北冷冷掃視了姚東亭一眼,丟下一句當場擊碎姚東亭心理防線的話語:“你還是孩子嗎?每次都要人哄?真不像我姚振北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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