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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陰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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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嫗的出現,讓裴旻生出了一個古怪的感覺,表面的平靜,給他一種非常可怕的壓抑感。

  巫蠱師,巫蠱術!

  依照裴旻的理解,這巫蠱術說起來神奇神秘,真正的原理可能跟物理化學一樣。

  物理化學在古人的眼光來看,就是妖法妖術,一點點提煉出來的化學原料,相互融合,形成了巨大的化學反應。

  不了解這些反應的人,將之視為鬼怪顯現。

  就好比槍械!

  火藥雖然是唐朝發明的,但是真正將之發揚光大的確實是西方人。

  雖然慚愧,卻也是歷史事實。

  在裴旻的記憶里,槍械是明朝時期從西方傳來的。

  當時歐洲的探險家和商人想要在東方謀得最大利益,最初明朝在第一次遇到西洋火繩槍的時候,上下將火槍視為妖法,畏之如虎。

  但隨后在廣東新會西草灣之戰中,明軍從繳獲的二艘葡萄牙艦船中得到西洋火繩槍,又在其后繳捕侵擾我國沿海雙嶼的倭寇時,繳獲了日本的火繩槍。

  明王朝的兵仗局,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根據火繩槍的結構,仿制成了鳥銃,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普及三軍。

  這也是一種正確對待科技的態度,事故明朝時期,中國的火器固然落后西方一些,但差距并不大。

清朝在這方面完全成了反例子,直接導致火器盛行的年代,中國還在用最古老的弓箭  所謂蠱術,也應該差不多。

  后世也有人意圖追溯苗疆蠱術,對此提出了科學的解釋:大膽的猜測,養蠱就是養細菌,細菌有些對人體有害,有些對人體致命,故而分作醫蠱、毒蠱一說。

  到底是真是假,裴旻也不清楚,后世人也只是一種猜測。

  畢竟巫蠱術在后世已經失傳了,后人僅能從只言片語中了解大概。

  但裴旻相信巫蠱術固然神奇,可只要深入了解,絕非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真要如此傳言中的那般無敵,他們華夏也不可能成為東方大地的霸主。

  但是無可否認的一點,因為人云亦云,以訛傳訛,兼之古人思想的禁錮限制,令得這個時代的人對于巫蠱術忌諱莫名。

  尤其是皇宮,但凡有巫蠱之事出現,意味著腥風血雨。

  若非裴旻出現導致了意外,現在的王皇后就會因為巫蠱被廢,武婕妤正式登上歷史的舞臺,開始她弄權迫害太子三王的行動。

  巫蠱師的出現,還跟他們搭上了線,聯系在了一起,這在裴旻看來,不是個好兆頭。

  尤其是幕后的黑手,很可能涉及廟堂宮廷。

  裴旻、公孫幽、公孫曦三人重新坐定。

  公孫幽神色有些惆悵,公孫曦表情有些迷茫,裴旻也在想著事情。

  過了片刻,裴旻才道:“這些日子你們有沒有實質性的發現,關鍵是幕后黑手是朝廷,還是江湖人?”

  公孫幽想也不想,回答的毫不猶豫道:“是朝廷的!”

  “確定?”

  裴旻追問了一句。

  “確定!”

  公孫幽無奈道:“這也是我們一直追查不出結果的原因,不是沒有線索,而是不敢深入。江湖人最忌諱跟朝廷對上,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青羽盟勢頭再如何盛,也不可能與國家為敵。一但發生沖突,結果不言而喻。”

  裴旻手指敲擊著地面,道:“這么說來,可以肯定是太平公主留下來的青龍?”

  公孫幽先覺得訝異,隨即想到了展家兄妹的存在,苦笑道:“他們還是說了。”

  “別怪他們!他們是不得不說!”裴旻給兩兄妹打著掩護,因為出身特殊,他們兄妹的身手能力特別為裴旻重視,入麾下不久,已經開始執行任務了,幫了他不小的忙。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一點情況,一直好奇,到底是誰接收了太平公主的遺產。只是我是外臣,不方便調查。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搞清楚這件事情。如今封禪在即,朝堂一片平靜,大唐也蒸蒸日上。真有小妖孽作祟,想要壞了這局面,可要過我這關。”

  裴旻認真的看著公孫幽道:“你有什么發現?”

  公孫幽遲疑了片刻,見裴旻目光灼灼,也知隱瞞不了,無奈道:“確實調查了一點,現在我懷疑幕后之人是高力士。”

  “什么?”

  裴旻一臉意外,一臉驚奇,不可置信的低呼出聲來:“你們搞錯了吧,怎么可能是高內侍?”

  公孫幽沉聲道:“我也希望是弄錯了,但總總跡象表明,是他的可能性最大。”

  她頓了頓道:“那夜十虎來襲,我推敲幕后黑手,可能是哪些人。青羽盟經過管制,極少惹是生非,江湖人也賣我們面子,對手不多,有心取我們姐妹性命的就更少了。而且廖家人也不是傻子,幕后人給出巨大的報酬。要是這幕后人沒有這個底蘊是不可能取得信任的。”

  “有資本,有實力,在江湖上也只有東海梁家有這個底子。可是東海梁家經過公子的一鬧,丟了面子,還丟了里子,早已放棄與我們爭鋒了,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除了他們,也只有為了救展大叔一家而得罪的神秘組織。根據這點分析,我估計對方并不在意廖家十虎的暗襲能不能成功,他們的目的不是我們,而是展大叔。他們主要目的是通過對付我們,逼迫展大叔現身。”

  “通過這幾個月的調查,高力士不斷的進入我們的視線。也導致一切都無法繼續調查下去公子最是清楚高公公是什么人物。真是他,我們也不能耐他如何。”

  公孫幽這話說的頗為無奈,事實也是如此。

  一個江湖人,那么跟高力士斗?

  別說是公孫幽,即便是裴旻,只要不是真的化解不開的恩怨,他都不愿意與高力士為敵。

  如果這跟高力士有關,問題可就不一樣了。

  裴旻眉頭緊鎖,想著此次進京,高力士的示好以及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我們是一路人!”

  “您是陛下好,大唐好;某是陛下好,一切都好。”

  高力士這番話不難理解,也是一句大實話。

  裴旻相比李隆基,他更加在乎大唐如何。

  而李隆基作為大唐的掌權者,他的好意味著大唐的好。

  而高力士則是只針對李隆基,只要李隆基這個皇帝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雙方有著本質的區別,核心卻相差不遠。

  這也是高力士說一路人的緣由所在。

  常人怎么說,裴旻或許會當他放屁。

  這好話奉承的話,誰不會說?

  安祿山還說他的忠心,天地可鑒。

  宋高宗趙構也說自己抗金的決心強烈呢。

  鬼才信他們。

  可這話出自高力士,裴旻卻深信不疑。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高力士這個人,知道這個老宦官這一輩子的事跡。

  宦官一直不為天下人所喜,聽到宦官本能的都將之視為反面人物。

  可高力士卻給評價為“千古賢宦第一人”。

  同為李隆基的左膀右臂,高力士對于他裴旻一直抱著友好的態度。

  裴旻對于這個史上難得的賢宦也保持著一定的尊敬。

  他們彼此不存在任何問題,今日高力士還友好的幫他排除了一個可能潛在發生的問題。

  “我倒覺得不大可能是高力士!”

  一直沒有說話的公孫曦突然插嘴道。

  裴旻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好奇相問:“何以見得?”

  公孫曦有姐姐在,極少自己動腦,此刻腦子也有些混亂,支支吾吾的道:“一種感覺,我覺得吧,就高力士那樣的人,真要對付我們沒有必要那么麻煩,直接來就好了。”

  裴旻笑贊道:“這次我的看法跟曦姑娘一樣。”

  公孫曦聽了笑顏如花,頗為得意。

  裴旻說著望向公孫幽道:道:“這眼見未必是真的,可能是受到了誤導,也可能有什么誤會。你們與我關系密切,高內侍一早就知道。真有什么事情,他也不會用這種過激的手段。就算要用,也會跟我打招呼。而且以高內侍的實力,他要向你們下手,你們不可能有機會反抗。他代表的是皇帝,在長安天子腳下,沒有什么力量能夠撼動皇權。”

  公孫幽道:“所以我們懷疑高公公是不是背著圣人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另有他圖,也一直往這方面查。”

  裴旻搖頭笑道:“不可能的,你們不了解高內侍才會這么說。高內侍跟陛下是一心的,他或許會對陛下說一些善意的謊言,但絕不會背叛他,甚至瞞著他另外控制一個勢力。你們一定搞錯了,別的不敢說,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我,高內侍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公孫幽揉了揉腦門,笑道:“你這般肯定,想必是不會錯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不是高力士又是何人,為何最后的矛頭會指向高力士?難道有人陷害他?這種陷害的手段也太低下了吧”

  裴旻一時也想不明白原委,道:“無妨,是狐貍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你們回去重新整理一下情報消息,將高力士除去,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我這邊也會幫著一并調查。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牛鬼蛇神如此囂張。”

  “也只要如此了!”公孫幽微微一嘆,但想著此次不同,不在是自己一人,心底莫名的一陣安心。

  公孫曦欲言又止的,好半響才道:“我覺得那個老嫗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們用十虎的小命要挾,讓她給你治傷怎么樣?”

  裴旻搖頭道:“此事不急,這手臂無法靈動,確實礙事,能早一些恢復我也樂意見得。明日我找來劉神醫,由他幫忙看著。這有一個專業人士在一旁,我們也可安心,免得著了道都不知道。”

  公孫曦笑道:“還是師傅想得周到!”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你們睡屋里,不介意,我睡在這外邊吧?”

  屋里關著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裴旻不放心回府去睡,就這樣聊到天亮也太累了。

  公孫幽臉色微變道:“那怎么行?”

  “沒什么不行的!就這么定了!”裴旻揮手趕走了身旁的公孫曦,將她方才坐得席子兩兩一合,搭了一個小床,直接躺在了上面道:“只要在給我來張被子就好了。”

  現在是秋季中晚時節,長安這邊的氣候也稍稍有點涼了下來,晚上睡覺還是需要一張被子取暖的。

  見裴旻已經躺下了,公孫幽也拿他沒辦法,只好依他隨他了,弄了床被子給他。

  兩姐妹見裴旻睡在大廳,也不好在大廳久待,一并去臥房休息。

  姐妹兩人擔心再出什么變故,和衣而睡,平躺在一張榻上。

  公孫曦突然問道:“老姐,你跟師傅,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長安,一棟富麗堂皇的豪宅!

  盧杞悠然的看著手中的三字經,看的津津有味。

  白衣公子興沖沖的走了進來,叫道:“盧兄,一切果如你所料,湘西的梨老婆子動手了,只是不知他們斗的如何?”

  盧杞目光未從三字經上離開,悠然道:“別有任何期待,梨老婆子與我們不是一路人,她是不會下重手的。她本質是一個大夫,指望他們拼個兩敗俱傷是不可能的。最后只有一個結果,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不管過程如何,他們目的相同,早晚會一并合力。”

  白衣公子帶著一些復雜的看著盧杞,嘆道:“如此可怕的布局,也只有你盧杞敢想。”

  盧杞笑道:“是元長兄太過保守了,沒有真正抓住你手中這股力量的定義,而且過于跟上面分開。分開固然便于我們發展,可發展太慢,獲益太小。與其步步為營,不如一步登天。我們要讓上面知道,他的江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穩固,讓他明白,他離不開我們。太子的成年,裴旻的背叛就是給他的一個警鐘”

  白衣公子想著盧杞的布局,眼中也閃過一絲熾熱。

  “事成之后,我要對付兩個人!”盧杞突然說道。

  “誰!”

  “賀知章,張旭!”盧杞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他給賀知章投過一份文章卻給兩人評價的一無是處,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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