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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盛唐血刃

  (為宗師無法無情加更1)

  人,不能在一個坑里跌倒兩次,否則那就是傻了。陳應此時真的憤怒了,長孫無垢已經擺了他一道,黃泥巴抹進褲襠里,有苦說不出,更害得他后宅不寧。

  現在長孫無垢更加過份,她居然跟著自己進行臥室,一旦此事傳揚出去,陳應的名氣就全毀了。

  李秀寧望著陳應掐著長孫無垢的脖子,倒吸一口涼氣,趕忙大叫著沖過來,抓住陳應掐著長孫無垢的胳膊大叫道:“陳郎,放手……放手……她是我帶來的,我帶來!”

  良久,陳應怔住,反映了兩秒鐘,手上的勁兒松了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

  陳應幾乎是在咆哮著吼道:“你帶來的?”

  李秀寧一邊上前扶起長孫無垢,一邊氣惱的大嚷道:“放手,快放手,你要……你要掐死她了!”

  陳應看看在自己手里,如同溺水一般掙扎的長孫無垢,不由得再次沉下臉道:“她是誰,你知道嗎?”

  李秀寧氣結,撲過去,一把抱住陳應,下了死力起,把陳應往后推,一邊道:“我知道,秦王妃長孫無垢,我知道……你快放手……”

  陳應低頭看著李秀寧,終于放開了手,然后才隨著李秀寧的力道,往后退了兩步。

  長孫無垢跌坐在摔在地上,一陣劇烈的咳嗽,已經是淚流滿面。

  李秀寧的手依舊抱著陳應的手不敢松手,生怕陳應對其再痛下殺手,只是微微偏頭,大喊道:“觀音婢,你先下去!”

  長孫無垢一言不發,捂著脖子跪在地上磕了個頭,落荒而逃。

  陳應仍舊不放心的大吼道:“來人,看著那個女人!”

  甲葉子碰撞的聲音跟著長孫無垢一起,消失在臥室大門之外。

  李秀寧長出了口氣,緊張造成的暫時脫力,讓她整個人都塌了下去,手腳發軟的直往地上栽。

  陳應上前一把抱住李秀寧,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女人。

  李秀寧勉強扯出一抹笑,負氣的捶了陳應一拳。

  陳應一陣云里霧里似的懵,不可思議的瞪著坐靠在床邊的李秀寧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秀寧嘆了口氣道:“陳郎,你聽我說……你一直忙,又很少回來,所以也沒時間跟你說,我已經決定了,就讓她留下,也好多個人照顧你……”

  陳應一陣頭痛,隨意的坐在了李秀寧腳邊的地上,按著腦袋嘆氣道:“要被你嚇死了,我還以為……”

  李秀寧輕輕的笑了笑道:“還以為什么?”

  陳應抬頭看著李秀寧,好無奈的道:“你不能有事兒,知道嗎?”

  李秀寧一下子紅了眼眶,扭過臉頓了一下,才再次望向陳應,笑容溫暖平和道:“那你就是答應了?不許反悔!”

  陳應莫名奇妙的道:“我答應什么啦?”

  李秀寧立馬瞪起眼睛怒道:“她一個女人,又不能怎么樣,你看看你這些日子,忙得連頓飯都吃不踏實,身體也越來越不如從前了,我還有孩子們要照顧,難免有顧忌不到你的時候,多個人在你身邊,我也踏實……”

  事實上,當初李秀寧也想讓長孫無垢帶著孩子離開陳家堡,然而她發現事情根本就不像李秀寧想象的那樣。

  李世民已經遠離中原,跟隨張仲堅遠赴扶桑大陸。這輩子應該沒有回來的機會了,可是李世民卻成了李建成心中的一根刺。

  李建成吩咐韋挺尋找李世民,韋挺怎么也尋找不到。

  現在韋挺已經快要發瘋了,畢竟關中饑饉遍野,如同堆在積薪之上,稍為煽風點火,就會形成燎原之勢。

  韋挺知道,若是糧食危機不能迅速解決,這將造成李建成登基以來,最大的執政危機。這個時候,萬一李世民從其他地方冒出來,振臂一呼,這將會從者如云。

  在這個情況下,韋挺開始對杜淹、長孫無忌用刑,可是長孫無忌與杜淹已經嚴刑拷打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然而他們二人根本就不知道李世民去了哪里。

  此時,韋挺又把目光盯在長孫無垢身上。

  妄圖以長孫無垢為誘餌,把李世民釣出來。有李秀寧和陳應庇護,韋挺自然不敢派人沖到陳家堡里抓人,但是長孫無垢和其子們一旦離開陳家堡,韋挺必然敢動手抓人。

  在這個情況下,李秀寧想著讓陳應與長孫無垢有些桃色新聞,一旦傳入眾人耳中,韋挺也好,李建成也罷,絕對不會再逼迫長孫無垢這樣一個女人。畢竟,一旦拋棄李世民的長孫無垢對李建成而言,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陳應舉起雙手,告饒似的連連點頭道:“好好好,你決定,我聽你的,聽你的……”

  李秀寧張著嘴愣了愣,這才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淡淡的笑道:“別弄得好像,我勉強你似的啊!”

  陳應繼續點頭道:“我自己自愿的,自愿的……秦王妃長孫氏,天資聰穎,我早就對她垂涎三尺了……”

  李秀寧一巴掌拍在陳應腦袋上,咬牙切齒的笑容很猙獰的道:“說實話了吧?”

  陳應無奈的笑嘆口氣,仰起頭,看著李秀寧,忍不住伸出雙手,捏了捏她細致的臉頰呢喃道:“真是個傻子,哪有女人,拼命的把自己的夫君,往別的女人身邊推的……”

  李秀寧也扯住陳應的面皮,滑下床鋪,跪坐在他的對面,喃喃的道:“那你就是呆子,你想想這么多年來,你為李家,為大唐做了多少事,何曾想過你自己?”

  陳應寵溺的笑了笑道:“三娘,你真傻!”

  李秀寧感動的再次紅了眼,柔聲道:“陳郎,你是個呆子!”

  兩人相視而大笑,擁抱在一起。

  半晌,李秀寧自陳應懷里抬起頭,卻愕然發現,陳應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李秀寧的眼中滿是心疼。

  房玄齡府邸上,一張桌案上,放著一碗煮熟的咸黃豆,房玄齡一個人夾著咸黃豆佐酒。

  不知不覺魏征已經悄然而至。

  房玄齡沒有起身,伸手示意魏征坐下來。

  魏征也不客氣,緩緩坐下來。

  房玄齡道:“這里還有酒,玄成隨意!”

  魏征端起酒盞、酒壺,望著房玄齡道:“玄齡還是舍不得!”

  房玄齡苦澀地笑了笑道:“還有什么舍不得?”

  魏征用包含著深意的眼神望著房玄齡道:“你舍不得天下的百姓。”

  魏征與房玄齡的目光在空中一碰,而后二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房玄齡道:“先秦王事敗后,我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現在看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多為天下蒼生,多做那么幾件事,也算不白活這些日子。”

  魏征點點頭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說著,又將另一盞酒遞給房玄齡,房玄齡舉盞相邀。

  二人再次同飲。

  魏征端著酒杯道:“陛下已經提議,由魏征擔任門下省侍中!”

  房玄齡輕輕笑道:“門下省,掌出納帝命,相禮儀。凡國家之務,與中書令參總,而顓判省事,倒也實至名歸!”

  魏征道:“陛下有意命門下省給事中李玄道調任安東都護府長史,門下省給事中,乃是朝廷三省充要之位,不可一日無人,征諫舉太子詹事主簿房玄齡,接任此職。”

  房玄齡若有所思地看著魏征道:“玄成,你又何必……”

  不等房玄齡說完,魏征打斷他的話道:“玄齡可知,給事中的職責,是什么??”

  房玄齡不假思索的道:“審覆六部,封駁詔令。”

  魏征淡淡的笑道:“魏征對用人一事,并不在行,但是,某以為,玄齡應該……很喜歡給事中這個職務。”

  房玄齡的心有些亂了,忿忿地敲敲案幾道:“玄齡到現在,還對秦王念念不忘,陛下雖然對玄齡,報之以誠,然而玄齡回之三分嘲諷,七分挑釁,想來便來,想走就走。若是換了別人,這顆腦袋早就砍下他來了。”

  魏征笑了笑道:“玄齡你也太小看陛下的雅量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做了門下給事中,一切都會不同的……”

  潼關車如流水馬如龍,長安至潼關的馳道已經修筑完畢,如果不是因為李建成與李世民相爭,恐怕此時馳道早已修通至洛陽了。過了潼關之后,四輪馬車開始馳進軌道內,由于軌道可以更加平穩,更加省力。

  一輛重型載重四輪馬車,可以裝載四十石糧食。當然如果沒有四輪馬車,普通的兩輪馬車能裝載十幾二十石就已經不錯了。

  進入潼關城外第一個驛站,幾名裝扮成驛卒的民夫,望著連綿不絕的車隊,頓時破口大罵開了。

  “他娘的,還有完沒完啊!這都多少天,天天運土玩!”

  “都他娘的,吃飽了撐的,害得耶耶們天天不得安生!”

  然而,會首已經下令了嚴格命令,必須將過往的大車全部檢查,避免外糧入關中。所以這些細作和眼線們不時的將細釬子偷偷插入糧袋中,這個細釬子帶著一個個凹槽,可以將糧袋里的糧食與泥土輕易的分辨出來。

  就在這名眼線罵罵咧咧聲中,他的釬子從糧袋中抽出來,結果發現這根釬子的凹槽內居然不是泥土,而是金燦燦的谷子。

  眼線臉色一變,驚叫道:“老賈,不對勁,有情況!”

  說著,釬子從另外一個里抽出來,結果同樣都是金燦燦的谷子。

  被喚作老賈的眼線,急忙招呼著十數名眼線,同時對停下來的糧車進行抽查。

  可是抽查結果卻出呼他們的意料,這些糧車絕對不是假的,全部都是實打實的糧車。

  老賈不敢大意,反正抽查速度也快,一輛糧車用不了幾息時間,他陸續又抽查了差不多三百輛大車,結果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糧車。

  “出了大事了,快趕緊回稟長安!”

  兩匹快馬不惜馬力朝著長安方向急奔。

  糧商非常有錢,為了保證消息的及時性,在長安的四面八方都布置了大量的人手與快馬,所以當潼關驛站出現的糧食車隊出現,再到長安接到消息,時間其實剛剛過去不到三個時辰。

  齊王府后院,宇文化及居住的小院中。宇文化及望著下首的信使神色凝重的問道:“潼關出現了糧食?”

  信使點點頭道:“正是,小的們已經查看清楚了,足足一千八百多輛四輪馬車,按每車四十石計算,不下七萬兩千石糧食!”

  李元吉也接到消息急急而來。

  宇文化及非常詳細的查問了。

  李元吉望著宇文化及道:“先生,聽說出了大事?”

  宇文化及淡淡的道:“沒甚大事,不過是七萬兩千石糧食!”

  李元吉凝重的道:“七萬兩千石不勉強夠長安城消耗兩三天,不足為慮,只是這些糧食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宇文化及搖搖頭道:“目前還不清楚,不過進一步的消息馬上就會傳來……”

  說到這里,宇文化及沉吟道:“現在各家都已經接到這個消息了,恐怕他們已經坐不住了,不行,老夫不能再待在齊王府了,這里目標太大,我需要馬上出城!”

  李元吉心中隱隱不安的道:“如此甚好!”

  宇文化及那輛沒有任何標志的馬車緩緩離開齊王府。

  隨著浩浩蕩蕩的糧車運入長安城,整個長安城已經開始沸騰了,興奮的百姓圍著車隊手舞足蹈,興高彩烈,放聲歡呼。

  太極宮顯德殿內,尚書左仆射封德彝手持笏板站在李建成面前,躬身道:“陛下,今年關中各地歉收已成定局,府兵征調很是困難,從各郡縣,呈報的奏章來看,軍隊士卒,缺額將近三成。臣以為,應將身體強壯的,十八歲以下的男子,定為“中男”,征召進軍隊服役,如此一來,我大唐,可編制四十萬大軍,這個規模,足以與突厥一決雌雄。”

  李建成拍著御榻,連連點頭道:“封相公所言極是,事不遲疑,中書省即刻擬旨。”

  就在這個時候,長安城百姓放聲歡呼的聲音隱隱傳入太極宮。

  李建成聽不真切,只感覺聲音一浪蓋過一浪,李建成望著魏征道:“這是怎么回事?”

  魏征讓一名小黃門跑去查看。

  時間不長,莫約一柱香時間,另外一名小黃門跑進來道:“陛下大喜,大喜啊!”

  李建成道:“甚么事?”

  小黃門稟告道:“河南府糧食已經運進關中,關中糧食危機可以解除了!”

  李建成故作驚訝的問道:“河南府運來多少糧食?”

  小黃門喜笑顏開的道:“回稟陛下,河南府運輸關中五百萬石糧食,首批十萬石已經抵達京城!”

  李建成一拍案幾道:“好,好……傳令各官倉,準備接受糧食!尚書省擬定公告,官倉持續放糧,每斗八十錢價格維持不變,每天增發三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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