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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過了,這可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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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就獎,完了。

  都不用宣委宣布敢用國字號的獎非法,關蔭那隨手一扔,正如獎杯丟進垃圾桶,那獎項徹底歸入本該歸入的種類——垃圾。

  “早就想到姓關的會動手,可沒想到他會這么羞辱人。”造就獎的幾個金主敢怒不敢言。

  甚至網友都沒想到那家伙居然敢這么干。

  “你就是回到家再扔垃圾桶,那也已經羞辱人到極點了,何況當面?”觀音廟里一幫惹事精,素來以膽大自稱,今兒也服了。

  “這獎是非法的,根據……等相關法律法規,本單位將向相關部門提請審查。”宣委代表拿著一張紙上臺念完不到一百字的決定,臺下徹底慌成一團。

  惹事精羞辱人,可他畢竟沒有權威性,他羞辱造就獎再狠,那也只是羞辱,可宣委出面宣布非法,還要提請審查,這就意味著,這獎從一開始到現在,整個過程都是要追查的。

  那能把惹事精拿的錢追回來嗎?

  不能。

  “他他媽連個稅都交了。”手快的網友在稅務官網截圖,就在幾分鐘前,惹事精通過個人交稅app,百分之三十多的稅一分不少全交了。

  可這貨拿錢干啥?

  《天誅》那么火,眼看著分成都快到手了,他在乎那點錢?

  “在乎,很在乎,這貨現在真缺錢。”觀音廟有人出來解釋,“有一粉絲,被有錢人家的孩子開車撞上,還故意碾壓過去,現在急需要一大筆費用。”

  咋回事?

  熱心群眾立馬翻觀音廟里的聊天記錄,還真找到了。

  惹事精的粉絲,從八歲到八十歲,幾乎遍布帝國每一個角落,這其中,有個比較沉默寡言的孩子,還在上高中,對惹事精很崇拜,雖然平時不說話,但觀音廟大部分人都知道,是個家在貧困山區,靠著小書包基金會的幫助,正在中原南部某中學讀書。

  這孩子有個愿望,想將來能有能力,像基金會一樣幫到更多的人,所以學習特別努力,同時又是家里的獨生子,放學之后也會跑到外面去擺地攤補貼家用,人很沉默寡言,但很陽光,總是帶著笑容。

  可這年頭,好人有時候真沒好報。

  這孩子在學校學習好,在班里屬于老師特別喜歡的學生,排座位的時候,老師也比較照顧。

  前些天,學校組織了一場摸底考試,這孩子又是前三名,一高興,晚上擺攤的時間就長了點。有一天晚上,天很晚了,這孩子收拾好攤子,準備回學校宿舍休息,沒料想,班里有個男生,家境好,屬于花錢進學校的那種,恰好那晚跟朋友去唱歌喝酒,回家的時候看到那孩子,酒一上頭,開車過去就把人給撞了。

  這還不算,那王八蛋一看沒撞死,倒車又碾壓了過去。

  這事兒,當地警方很認真負責,只用了一天就把案子給破了,一審問,那小畜生很不以為然地介紹自己的想法:“誰讓他不給我抄作業,我這是教訓教訓他。”

  這是當自己家有錢,真能把這事兒擺平了。

  就為這事兒,關蔭聯系到當地的醫院,給那孩子交了醫藥費,聽說有一種方式可以讓那孩子再站起來,這家伙就考慮從造就獎弄錢。

  事兒就是這么簡單。

  “真的假的?”還是有一些質疑的人的,比如炮派同情者,“他不是有錢嗎,還用得著這樣?就是要錢,也沒那么羞辱人的吧?怎么說龍老師也是德高望重的學者。”

  你要不說后面這話,說不定還真有人跟你節奏呢。

  “龍大媽的粉絲滾蛋。”網友沒搭理,跑過去找惹事精微博問,“你咋不說啊?咱們組織捐款都行啊。”

  小桃花回復:“拉倒吧,我們觀音廟要組織捐款,那貨都制止了,說自己有辦法弄錢。”

  所以就為了這筆錢,你才跑造就獎去?

  “喊出來,啥好事兒不能讓他一個人干啊。”熱心群眾呼吁。

  惹事精還真冒泡了。

  “啥事兒都架不住有內鬼啊。”關蔭喊,“小花你們人呢?”

  花骨朵發照片:“三黑子哥這呢,過來不?”

  “三黑子回來了?”關蔭奇道,“咋不說一聲啊?帶新媳婦兒沒?”

  花骨朵回復:“帶了,特豪爽一大姑娘,那你快來,記著帶紅包啊。”

  哪用得著啊。

  人三黑子自己也有微博,作為燒烤界紅人,三黑子粉絲不少。

  一轉手,三黑子更新微博:“啥紅包,結婚當天,惹事精紅包就發到了。”

  發多少?

  呼啦一下,三黑子的燒烤攤被記者圍住了。

  得采訪采訪惹事精,你這羞辱人的手段,到底咋想的,你是想得罪全天下啊?

  “小心點,咱們得罪的人可多,小心仇人往燒烤里下毒。”東海老叟叮囑。

  那也不是沒可能,不過,三黑子看的比較嚴,這家伙知道惹事精仇人遍天下,所以燒烤攤弄的挺高科技,就為這,這家伙還被衛生方面給表揚了。

  不片刻,惹事精車到,剛一下車,嘴里嚷嚷:“給我留點沒?你們少吃點,又沒去打架。”

  記者一擁而上,話筒差點戳惹事精嘴里。

  “這話筒燒烤過沒?”關蔭開玩笑,“不然你不能往我嘴里塞啊,不好次!”

  “不是,我們就想問問,你是早就打好主意這么干了?”帝都的記者比較貧,“過了啊,你這過了,好歹給人家留點面子,那么多人呢。”

  關蔭想想,道:“那我哪管得了啊。反正我就奔著錢去的,錢到手,我管他們怎么想呢。”

  那造就獎非法的事兒,你咋看?

  關蔭想半天,表示:“那我不清楚啊,反正我就覺著挺不正規的,這不還建議人家找全國大會通過一下嗎?”

  你拉倒。

  “那你得罪的人可多。”記者挺擔憂,“要不,以后做事兒,多少顧忌一下別人的感受?”

  關蔭臉色嚴肅,輕咳一下,一句話脫口而出:“我關某人一生,行事何須向別人解釋?!”

  記者:“……”

  這還怎么接茬?

  你這過了,這次真過了啊。

  順手把卡扔過去,花骨朵接著,往口袋里一塞:“吃過飯,我和那邊再聯系一下,白天跟人家學校聯系過,只要那孩子愿意,學校給辦理休學手續,來年接著再讀書,放心。”

  然后批評:“這話過了啊,你小心出門被人打。”

  還你一生,行事何須向別人解釋,你咋這么橫呢?

  也就是大伙兒不懂,要不然,非質問:“你這么牛,咋不改名叫關北玄呢?”

  當然了,估計也有不少人非得噴:“你也配‘一生行事何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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