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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喲,老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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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副院很惆悵。

  錢老師忙的一頭汗,正給做飯呢,出來就看到說好幫忙扒蒜的景副院站在陽臺上擺姿勢,很憂郁地四十五度角看著天空。

  咋了?

  信不信再不扒蒜沒晚飯吃?

  景副院嘆了口氣。

  “女婿娃又惹事了。”景副院說。

  錢老師奇道:“我那女婿娃哪天沒惹事?”

  景副院覺著這個問題比國家大事還難回答。

  那個女婿娃哪天沒惹事?

  景副院真不知道。

  但是這次惹事的方式忒奇葩了。

  好好說話就是了,咋還能當面唱出來呢?

  “不知道那小子有多不給別人面子啊。”景副院想抽煙。

  錢老師就拿菜刀:“那說。”

  這還抽煙?

  “戒了,完戒了。”景副院訕訕。

  到了他這個地位,抽煙喝酒幾乎屬于被禁止的行為。

  一方面影響不好,另一方面對身體不好。

  咂咂嘴,景副院把女婿娃的表現通報了一番。

  錢老師不以為意:“那兩個老糊涂就是沒事兒都要找點事兒,我估計又是家族里頭有些人找抽了。”

  這么說,錢老師有對付的辦法?

  “我只要看著那兩個老糊涂別把自己拐帶進去,其他人隨便鬧吧。”錢老師很大度,“在我那幾個孩子面前,那些人一直鬧一直失敗,一直失敗一直鬧,一直到被徹底打趴下在地,就當是我幾個孩子的消遣了。”

  錢老師慧眼如炬啊!

  景副院一笑,通報了一個情況。

  七老回江南了!

  錢老師奇道:“八十幾歲的人了回去還不被人家挾持?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一招,錢家有些人玩的可溜。”

  “一肚子壞水剛倒出來的錢清援也跟著回去了。”景副院小心翼翼看錢老師的臉色。

  錢老師最近對錢清援意見大的很!

  小子居然接到女婿娃的邀請,還敢跑家里來擺架子表示非得規規矩矩叫聲舅,認認真真請到宣總的六號辦公室去,這還能忍?

  錢老師認為,女婿娃本事大,仇人多,能惹事,能辦事,最需要的就是幫手,錢清援作為小有能耐的舅,還跟我那女婿娃擺架子要待遇,哪怕是裝的也不行!

  反正錢家無奈了,錢老師現在就跟地主老財似的,有啥好事兒先給女婿娃撈,有啥能人立馬給女婿娃介紹過去,有能耐還不行,還得有很正的三觀。

  可以說,在分化錢家的事情上錢老師下手狠眼光毒,有一個兩個年輕人才,架不住錢老師先威脅,再利誘,這可是對錢家極其了解的自己人,一出手保準沒錯。

  最重要的是錢老師跟兩位老爺子很近,下班沒事兒就去溜達一圈,有啥大事小情一概實打實匯報,二位老人就不聽錢家的人說的話了。

  那是實事求是了一輩子的老人,人家憑啥不聽實話呀?

  聽說錢清援跟著七老回老家了,錢老師臉色稍微好了一些,頗有些矜持,點頭贊許:“這小子能耐有,壞水多,辦事也敞亮,膽子也大,過去幫孩子一點,孩子壓力也能輕點,不過,”咔咔兩刀切了蘿卜,罐里一扔,錢老師回頭有些擔憂,“這小子也壞的很,一肚子壞水不管沖誰都敢冒,我現在反倒擔心錢家會被這小子弄的分崩離析,這……”

  景副院爆笑。

  還好意思說別人把錢家弄的分崩離析?

  聽聽錢家的呼聲,要把開除出錢家的族譜的人有多少?

  “人,真的不能跟那個女婿娃學。”景副院嘆。

  架不住那小子說話辦事太能影響人,不學沒辦法啊。

  這不,景副院吃過飯閑著沒事,就給女婿娃打了個電話過去,得問問,這小子估計對那個小王有啥規劃,聽聽這小子打算怎么上奏折處理彩票的那幫王八蛋,那幫人可不好對付,想整頓那個區域得正奇相輔,女婿娃的劍走偏鋒很多時候能派上用場。

  不過,景副院可不認為女婿娃只是會劍走偏鋒。

  那家伙往往秉承“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理念,管對手誰我只須一柄玄鐵重劍斬將過去。

  這都知道?

  廢話,景副院最想打女婿娃的就是看了這本《神雕俠侶》。

  這混蛋純粹不辦人事兒,虐主角簡直沒個完。

  景副院有時候都擔心哪天聽說觀音廟那幫人真把鐵頭娃打一頓。

  關蔭在給小可愛剝栗子呢,小可愛小嘴兒木嘛木嘛,坐在爸爸懷里,眼睛盯著爸爸手里的栗子,眨都不眨一下,人家好久好久沒有次到栗子惹。

  “那意思就是說,想結婚,然后再念書?”關蔭跟對面的人說。

  三弟來了。

  三弟正在校園里溜達呢,接到二哥電話讓到家里來吃飯,三弟一考慮,真有事兒要跟二哥商量,于是跑了過來,順路把老媽媽捎來的好吃的給小可愛帶了過來。

  三弟就說:“我覺著是時候結婚了啊,二哥咋看?”

  關蔭問:“老爹老娘啥意見啊?”

  三弟撓頭:“說是先不要著急。”

  那能不著急么,關蔭有時候給老人打電話過去問好,老人知道這人熱心腸,就念叨,三弟年齡不小啦,該考慮結婚的事情啦。

  那咋就現在不著急了呢?

  三弟坦白:“我估計還是擔心。”

  擔心啥?

  老人眼看娛樂圈一天天那破事兒那么多,能不擔心兒子找的女朋友是個不過日子的主兒么?

  老人做事求個踏實,啥“先過,過不了就離”的想法是不愿意有的。

  過日子就得下決心過一輩子,那就得一開始就選好人。

  關蔭明白了,就給建議緩一緩。

  “那行,我們也覺著等一兩年再說。”三弟道,“主要是家里的房子剛蓋好,現在結婚都住不進去。”

  這孩子更老師。

  關蔭連忙問:“聽說最近吃飯都節省了,二哥小金庫現在有三萬了,要不拿著先用?”

  這可憐的。

  惹事精小金庫里攢了一年攢了三萬塊錢得意啥?

  三弟嘆息:“二哥把那大明星當成守財奴了。”

  不過三弟是真佩服二哥這一點,再高的地位這人都沒忘記自己的初心。

  他就是個小農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攢個幾萬元就樂得眉開眼笑。

  這人不嫌棄自己的出身,這一點難能可貴。

  關蔭喂小可愛次一個栗子,炫耀:“是不知道,二哥現在有錢,以前收麥子種麥子,實在沒時間回老家,都不敢請麥客,現在不但能請得起麥客,還能給人家一天三頓飯管酒管肉,二哥現在有錢,養家糊口完了一算一年還有幾萬塊錢存款,銀行還給利息,余額寶里還有幾千塊錢,一天還有點進賬,有錢!”

  這種炫富行為引起老錢頭和老太太的極大不滿。

  這倆沒被氣跑。

  憑啥跑?

  不辦事,也不能不給飯吃啊。

  這沒問題,粗茶淡飯管夠,吃飽肚子愿意躺著躺著,愿意溜達就出門去,沒人不高興。

  這倆躺沙發上休息呢,聽絲毫不給面子的那小子居然為幾萬塊錢炫耀,不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還不知道一肚子壞水的錢清援陪著七老回江南了,要不然非坐不住不可。

  老錢頭不滿道:“堂堂總部上校,穩坐宣總六號辦公室主位,一年捐出去那么多,跟人說自己手里就留了這么點錢,讓人家怎么看?”

  怎么看?

  關蔭不在意。

  們斜著眼睛看也沒問題,來了是個客人,管吃一頓住一宿,要沒來,我管是誰,要不是丈母娘的面子在這擺著,連我家大門都進不來,還瞧不起我,我是農民,我爹是農民,我家祖祖輩輩是農民,祖上又是個啥?

  再說,咱現在能做點為國為民的事情,還能給老婆買點好衣服,給娃兒買點好吃的,給老爸老媽攢點養老錢,們呢?

  關蔭沒理會,跟三弟說:“年前幾部電影電視劇都不參加,年后得有打算啊。”

  三弟就說:“二哥安排。”

  這更引起老錢頭的不滿。

  給一個外人安排的那么好,給微訊群里一群外人安排的那么好,咋就不考慮帶一下自己人呢?錢家那么多人隨便找幾個,讓他們管財務就行,怎么就那么不愿意呢?這是對錢家有偏見,這樣下去是要眾叛親離的!

  老錢頭嘟囔:“機會那么多怎么就……”

  二小姐拿著電話過來了。

  老錢頭可不敢惹這個外孫女,這可真是個土匪。

  二小姐瞥兩眼老頭老太太,跟大姐夫匯報:“帝都衛視的魏臺長來拜訪,就在門外。”

  那人家就那么低姿態啊?

  老錢頭瞪了一下眼睛,帝都衛視的臺長那可不算小人物了。

  關蔭奇道:“他來干啥?”

  二小姐聳聳肩:“估計是求明天不要大打出手吧。”

  這話怎么說的?

  二小姐道:“知道帝都衛視的節目有哪些評委嗎?”

  關蔭點頭,我就知道有羅林。

  沒有唱《第一場雪》,羅林照樣火了。

  在中南衛視的歌唱類比賽里,羅林不但展現了自己的音樂素養,還用獨特的演唱方式吸引了一大批擁躉,帝都衛視這次請羅林擔任評委,關蔭是很高興的。

  農民工才聽的歌?

  有人在這個時空敢說這話,關蔭非封殺丫挺的。

  啥玩意兒,整天瞧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的。

  不看同臺唱同一首歌的時候,丫挺的被宋團虐成啥了,還不想著加強自己的能力,整天嘲笑這個土那個俗,高雅也沒見高雅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啊。

  咋就那么牛呢?

  二小姐道:“還有一個人可能想不到。”

  二小姐很不解地通報:“夏利紅。”

  那是個演員,怎么還去參加歌唱類比賽了?

  她能當評委?

  關蔭道:“那我估計得打起來。”

  這可是老對頭!

  在改編一些嚴肅類的歌曲的問題上,關蔭跟她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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