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歸將蘋果拿下來就想離開，女孩就站在旁邊，漆黑晶亮的眼睛看著他，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他只好將蘋果清洗并且切成塊。
剛切第一個，姜杞就用手拿走一塊放到嘴里，慢條斯理的細細咀嚼，一臉滿意的模樣：“很甜。”
她看了看手上的蘋果塊：“這是糖心蘋果？難怪那么甜。”
何時歸沒搭理她，切完蘋果切火龍果，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沉默地做著自己的事。
姜杞笑嘻嘻地問他：“我聽嫂……于姐姐說，美人師父很會做菜，剛好我對做菜也很有興趣，特別是喜歡做甜品，但就是不會，美人師父有空的時候可不可教教我。”
何時歸就隨口回了一句：“我都是瞎做。”
姜杞夸贊道：“瞎做都做的那么好，那你要正正經經做不是可以成為五星級大廚了。”
何時歸的聲音，繼續不疾不徐地響起：“只是一些家常菜，你要是想學菜可以報個烹飪學習班。”
水果切完了，留下這一句，何時歸便端著色彩繽紛的果盤出去了。
姜杞趕緊跟上去。
兩人到了廳堂，于甘甘與方知寒早已經不見了。
何時歸將果盤放在茶幾，看著姜杞的目光有些冷了，但是并沒有責怪什么，只是淡淡說：“我回房。”
姜杞不愿讓他離開，將手機遞何時歸，笑嘻嘻地問道：“美人師父，你可以再幫我拍幾張照片嗎？”
何時歸只得接住，幫著姜杞拍了幾張，耐性快要消耗干凈。
“美人師父，我也幫你拍了幾張照片，我們加個微信吧，我把照片傳給你。”
剛剛要走，又被姜杞叫住了，何時歸的聲音就像外面的冬雪零下負度：“我并不是你師父。”
“可是我不知道叫什么？”
“何時歸。”
“我說的不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而不知道叫你什么，叫全名的話太過陌生了吧，叫小歸，這好象在叫烏龜一樣，叫老歸，那就更不妥了，不知道人還以為在叫老烏龜，我覺得美人師父就很聽，叫起來又年輕又時尚，齒間似乎還有一抹甘甜啊。”
不管他如何冷漠，面前的女孩都笑臉盈盈。
何時歸本也是性格溫和之人，自然不會再以冷臉相待了，“隨便你。”
他轉身要走，姜杞表示：“二維碼，二維碼……”
何時歸只得拿出自己的手機，和姜杞掃了加朋友的二維碼，然后就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何時歸便想撥打于甘甘的電話。
找到號碼，卻在最后猶豫了。
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她已經長大了，他也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管著她。
微信朋友圈處顯示更新處是她的頭像，何時歸點開看了一眼。
余甘：套圈圈套到的超級大禮物，可愛的小豬豬。
下面的配圖是一只寵物豬公仔。
不用猜都能知道，這只公仔是誰給她套的。
何時歸失笑，臉上極盡苦澀和失落，就像是被辣椒面拌過的油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