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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狗畢竟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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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堯要求沐真言和龍云舒不但向宇文述學道歉,還得向墨家和獵人公司道歉。

  “休想,你算個屁!有點權力就囂張嗎?你還沒資格一手遮天!”龍云舒大怒。

  秦堯冷笑:“當圣教有點小權力的時候,是怎么欺壓別人的?換在自己身上就受不了啦?還別說,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還真就寸步不讓了。云從兄你別管,這事兒與你無關。”

  朱云從氣得冒煙兒,心道你說跟我無關就無關了?我是副領隊,他倆歸我帶領呢。

  龍云舒則怒罵了一句,不干不凈。

  “秦堯,不要過分!”這時候大高手曾德容大步走了過來。雖然這位中年大佬身在地榜第二名,但卻是實打實的上等真裔強者。而且馮真人死后,他現在事實上就是地榜第一。再考慮到顏晴、朱賑豪的隕落,事實上曾德容現在還是可以再度進入天榜的。

  更何況還是詩書閣的大學士,這個位置是極其重要的。而此時他是以領隊的身份出現,要是讓自己的手下在這么多人面前道歉,那么丟臉的不僅僅是沐真言和龍云舒,他曾德容同樣丟人。

  一身書生儒雅之氣,卻比孔維泗多了幾分灑脫從容,沒那么重的腐儒氣。曾德容來到秦堯面前,背負雙手道:“教尊大人和鉅子親自溝通,既然認同了他們兩人歸附了圣教,就等于不再計較他們的過去。你現在趁機翻案,是什么道理?你們鉅子大人到底還在不在你的眼里?”

  秦堯:“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不代表他們做得就對。一個背棄了自己的師尊,一個背叛了自己的公司領導、甚至對老領導的家屬下手,這種事的是非對錯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兒?”

  曾德容身為大學士,平時哪有年輕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馬上來了脾氣:“不管你怎么巧舌如簧,這件事我偏不認可!你敢徇私將我們放在最前面,只怕是教尊大人也不會同意,到時候會跟鉅子交涉的,你這是故意挑唆圣教和獵人公司的不和,所產生的一切結果都由你來承擔!”

  不愧是讀書人,話倒是能說。

  “喲,您老人家這是在嚇唬我呢?”秦堯皮笑肉不笑,向著曾德容走近了兩步,竟迫使曾德容不得不倒退。尊級的壓制感,讓曾德容感到不舒服。

  但是秦堯卻沒對他動手——也不至于對他動手,而是忽然暴起沖到了龍云舒面前!

  這下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也反應不及,包括龍云舒自己。就在龍云舒目瞪口呆的時候,秦堯忽然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來,啪的一聲脆響震驚四座,所有人目瞪口呆!

  龍云舒則一個轱轆被打翻在地,大牙都打掉了一顆,滿嘴的血。

  所有人大驚,心道你們獵人公司也太霸道了吧?直接暴揍圣教的人啊。當然也是很爽的,大家早就對圣教不滿意。假如有這份實力的話,說不定大家會打得更多更狠。

  曾德容驚怒交加,他沒想到秦堯非但沒有收斂,反倒變本加厲了。“秦堯你干什么?!”

  秦堯毫不在意地背負雙手笑道:“他們背叛的那件事你們不想說,那我就不說了。但是我身為這里的總指揮,他剛才罵我的那句你聽見了嗎?這里人似乎都應該聽見了。”

  嗯,換個角度,繼續揍,反正理由隨便找。

  曾德容氣得臉發紫:“罵你難道你就能打人了?”

  “你的意思是,挨罵不能還手,就只能罵回去?”秦堯笑道,“大家聽見了嗎,只能以罵對罵,那么大家趕緊來問候教尊的祖宗吧,反正不能打人的!”

  麻痹……要是只能回罵的話,大家肯定能把圣教高層的老祖宗們問候一遍。

  曾德容大怒:“胡扯,能和教尊大人一樣嗎!”

  秦堯也猛然間拉下臉,一個健步來到了龍云舒旁邊,啪啪啪正反又是三個大嘴巴子。甚至,還“不小心”吞吸了他好多血氣,導致他的實力瞬間下滑到了下等嫡裔的可憐境地。

  打得一嘴血,秦堯將他丟小雞仔一樣扔到了一邊,轉身對曾德容說:“那我就告訴你,我也和別人不一樣!你認為別人沒資格罵教尊,那么他龍云舒也沒資格罵我!”

  曾德容氣得指著秦堯雙手發抖。

  而秦堯則輕蔑地笑道:“不服氣?你也可以罵我試試,我保證你掉的牙和噴的血不比龍畜生少。”

  大家感覺秦堯這次是真的彪了,雖然有點小題大做,但卻是幫天下遺族出了一口惡氣。針對圣教的時候,惡斗有過,襲擊有過,但是如此當眾欺凌圣教大學士、公然踐踏圣教尊嚴的還真沒有!

  而秦堯也確實是借機生事,他必須生事,不然便宜了龍云舒這個王八蛋!這狗東西當初試圖抓捕宇文述學,而且讓林教授跳橋受傷導致失憶,要是不狠狠揍他,秦堯絕不能咽下這口氣。

  這也是為什么,同樣是叛徒的身份,秦堯只是打了龍云舒,卻沒有打沐真言。雖然沐真言也可惡,但還不至于讓秦堯憤怒到那一步。

  “我的血氣,血氣!我的血氣被吞噬了,秦堯你這個混蛋!”龍云舒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對于一個遺族而言,一瞬間跌落兩個等級的修為,比當眾挨打更難以接受。

  秦堯笑了笑:“知道為什么沒給你全部吞噬干凈嗎?因為吞噬干凈之后,你就不便去反向界了,我還怎么把你安排成排頭兵去打前站呢?讓人送死的事情,我可是樂此不疲的。你秦爺爺就是這么不講道理,氣不氣?”

  夠狠,這回輪到龍云舒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曾德容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秦堯,你公報私仇!”

  秦堯:“我樂意!有志氣就別去反向界啊,又沒人求著你們。”

  曾德容:“……”

  這種明目張膽、絲毫不加掩飾的活生生欺負人,其實不躲躲閃閃使陰招更讓大家覺得暢快。

  誰說只有壞人才能仗勢欺人了?我們好人也可以啊。

  朱云從在一旁有點如坐針氈,畢竟他也是圣教的一份子。不過秦堯又算給他面子,絲毫沒有弄他難堪,所以在這里進退兩難。

  但是有一個年輕人不樂意了——孔垂范!

  他作為這次麟榜上最意外、也最耀眼的一個,仿佛彗星般崛起,被人視為取代朱云從的太子爺備選。后來朱云從的任職問題雖然最大限度打消了這個疑問,但是孔垂范的名氣還是被烘托了出來。

  他是個面如冠玉的公子哥般人物,玉樹臨風儒雅莊重,身上竟有幾分教尊的影子。沒有朱云從那般歷經風雨的老練,但卻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英氣。

  作為圣城孔氏這一代的杰出代表,他身上的責任很重。

  他是參與協防的,也是副指揮之一,于是來到秦堯面前不亢不卑地說:“秦總指揮,假如你非要把事情鬧大的話,咱們可以重新討論進入蟲洞的方案。只不過,現場所有派系的利益都會受損,我想大家應該知道不會怪我們圣教。”

  拿著眾人的利益來要挾秦堯,這才是最合適的手段,因為秦堯就算再霸道,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犯了眾怒。

  若是因為雙方爭執,而導致圣教推翻原來的方案重新制定,那么現場這些豪門大派還不一個個鬧翻了天。

  大家樂意看到打打鬧鬧,但是關乎核心利益的時候還是冷靜的。于是一個個出面勸說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要么就說大家進入反向界還得同舟共濟聯手合作,現在這些恩怨就不要提了……反正就是一幫拉架和稀泥的。

  龍云舒臉都綠了:就這么算了?那秦堯肯定沒任何傷害,可我當眾被揍成這樣怎么說?

  孔垂范卻不想多惹事,道:“秦堯你覺得呢?”

  秦堯點了點頭:“罵我的事就算了,反正我也打過了。以前背叛的事情,誠如曾大學士所說,過去的事情也算了,畢竟教尊和我們宇文總裁已經談過。但是,剛才龍云舒這個賤嘴巴對宇文大小姐言語不敬,我想他應該向女士道個歉,這是最基本的禮節吧。當然,這種沖突就不用下跪了,態度誠懇一些就好。”

  龍云舒幾乎要吐血了,心道自己投靠圣教竟然還得這樣受辱,簡直無法忍受。

  而且,他也希望孔垂范能給他出頭。哪怕挨打的事情算了,但道歉是真的道不起啊,太丟人了。

  但是不如愿。孔垂范或許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或者壓根兒不把龍云舒的利益放在心上,點頭說:“嗯,對女士言語不敬也屬實不該。不過他若是道歉之后,我希望進入蟲洞的次序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執行。”

  按照原來的計劃,當然是獵人公司和圣教最占便宜了,這個是必然。剛才秦堯說能決定進入的次序,那是因為總指揮有權臨時調整。

  秦堯也總算給了圣教和孔垂范一個下臺階,點頭道:“若非看在垂范兄和云從兄的面子上,這事兒不會這么輕松了斷。就按垂范兄說得辦吧,記住,態度一定要誠懇點。我家宇文大小姐是個小心眼兒,記仇。”

  一旁的宇文述學樂得幾乎要笑出豬叫聲,但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鼓著腮,仿佛還生著氣呢。

  龍云舒則幾乎是渾身顫抖著來到她面前,低三下四地鞠了個躬,言語虔誠卑微到了塵土里。

  因為他今天終于認識到,不光世人看他不值錢,連圣教也同樣并不將他放在心上。他只是一條逃奔鄰家的狗,談不上地位和價值,狗畢竟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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