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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刀與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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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如游龍遨天翔。

  這一擊大大出乎了偷襲者的預料。

  偷襲不成,便成了強攻。

  一寸長,一寸強。

  這烈焰槍通體赤紅,槍尖卻如冰霜般冷白,槍長九尺三寸,雖然比戰陣上的同類兵器略短,卻更適合武林爭斗。

  紫金八卦刀長四尺二寸半,刀鋒鋒銳,刀體厚重,不愧為一把寶刀利刃,然而卻比烈焰槍短了一半以上。

  如果維持如今的招式,在八卦刀劈中司徒瑯之前,烈焰槍必然會刺穿偷襲者的胸膛。

  偷襲者被迫變招,轉劈為拍,刀刃轉了個角度,變成刀身向下,拍在烈焰槍之上,借這一拍之力,偷襲者遠遠蕩開,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在一丈八尺之外的土坡上。

  沒錯,偷襲者正是徐陽。

  司徒瑯的反應遠超過他的預料。

  之前,徐陽已經多次接近過司徒瑯,然而卻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擊殺他。

  甚至連下毒都沒機會。

  昨天晚上,其實徐陽已經追上了司徒瑯,然而對方的謹慎小心,讓徐陽無從下手。

  眼看著再不行動,司徒瑯就要踏上帝都的土地了,徐陽不得不加快了節奏。

  適才看著司徒瑯邊吃著干糧邊在想心事,以為有機可乘的徐陽從背后發動了偷襲。

  卻不料對方如同背后長著眼睛一般,不但成功避開了自己的偷襲,還順勢反擊,自己幾乎就中招了。

  徐陽笑了,能有這樣的對手,真好。

  若都是自己一兩招就能得手的那種所謂對手,人生該是多么地無趣啊。

  僅僅交手一招,徐陽就能看出,實際上,論起武功,司徒瑯是略弱于何鐵銘的。

  雖然差得不多,但是自己并非沒有機會。

  然而讓徐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對方居然可以如此從容應對自己的偷襲?

  難道……是自己哪里露出馬腳了不成?

  見徐陽凝神不動,并未繼續向自己出招,司徒瑯朗聲道:“尊駕可是滄州府的閻基老師當面?”

  徐陽也沒打算再隱瞞,沒必要說謊,那樣不但毫無益處,還會折了自己的氣勢:“不錯,還沒請教尊駕,高姓大名?”

  “末學后輩司徒瑯,當不得尊稱,不愧是閻老師,被追擊之中還能伺機反擊,大家風范,司徒瑯領教了。”既然對方已經承認,司徒瑯自然也要試一下先禮后兵:“若閻老師行程不是太趕,還請隨某一起回帝都,等主上回京之后,當面請教閻老師。不知可否?”

  對方的氣度,讓徐陽有些訝異,然則他也想趁機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貴主上又是何人?為何素無謀面,卻對閻某人咄咄相逼?”

  至于是否真的跟著司徒瑯去帝都?

  別搞笑了,徐陽可沒有把身家性命交給別人操縱的想法。

  更何況,之前自己已經殺了何鐵銘,若是司徒瑯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怎么還會有現在這種態度?

  司徒瑯還是客客氣氣的回答:“主上大名,恕司徒瑯不敢直言,若是閻老師愿意,事后瑯必定擺酒謝罪,還請閻老師跟瑯回帝都一敘可好?”

  徐陽冷笑:“既然尊駕連貴主上的姓名都不肯說,那貴主上,嗯,想必是那藏頭露尾之輩,不結識也罷,不過尊駕武功甚高,閻某今日倒要領教了!”

  一言不合,疾跑兩步,身形躍起,八卦刀已然揮出。

  刀勢去如猛虎,一刀便切斷了司徒瑯前后去路一般。

  司徒瑯此時的面上,倒是毫無訝異之色,能勸說對方投降當然好,但是他并不奢望太多。

  與其靠別人的軟弱,還不如靠自己的強硬。

  司徒瑯面上的表情在徐陽眼中,變得有些神秘莫測起來了。

  自己這招纏身摘心刀,拉近與對方的距離,以短勝長,正是破對面長槍的妙招,為何司徒瑯毫無警戒之心,反而一副放心微笑的樣子?

  徐陽不由得分心加強了對周邊的觀察。

  偷襲之前,徐陽已經通過導航系統查探了周邊的情況,方圓五百米之內,絕對沒有對方的幫手,然而剛剛司徒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他懷疑了起來。

  但是此時徐陽已經躍在半空之中,再想打開導航系統觀察已經不現實了。

  他能做的,只是留下一份心力方便周邊,剩下的九成注意力,依然是放在刀勢之上,這一刀,直奔司徒瑯的前心而去。

  紫金八卦刀,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著淡紫色的刀光,一往無前的氣勢下,精妙的招數隨時不斷地修正,目標只有一個,司徒瑯的心臟。

  司徒瑯在刀勢已然侵入自己身體周邊九尺的時候才動。

  此時,他的長槍已然來不及刺出,一寸短,一寸險,八卦刀比烈焰槍起碼短了五尺,這也讓八卦刀比烈焰槍更加靈活和機變。

  司徒瑯不刺,他選擇擋。

  槍身長固然不太靈動,但是覆蓋面積也就更大,往胸前一檔,八卦刀的招式便被格擋在三尺之外。

  然而這招變化,早在徐陽預料之中,長短對拆,并不少見。

  即使平素練功時,徐陽也不斷以各種手持兵器的高手做假想敵,見招拆招,不然如何進步?

  紫金八卦刀在槍身上虛點,徐陽突然脫手,借槍身的格擋之力,八卦刀脫手后轉了個角度,直接繞到槍身內側,此時徐陽的手也已經突破烈焰槍槍身的圍擋,在內側接住了八卦刀。

  此時,刀鋒離司徒瑯的身軀只有半尺不到的距離,刀身一展,刀鋒抹向司徒瑯的脖項之間。

  這一招不是任何刀譜上所能記載,過于膽大和令人意外,即使是成竹在胸的司徒瑯,也不禁從心底說出一個好字。

  這個閻基,果然是個武學奇才,這一招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不過,萬幸自己還有后招,萬幸,對方對此招運用地也并不熟練。

  可見,這一招很可能是對方臨時起意,并不是固定的招式。

  這……太可怕了,能自創招式的高手,自古以來都起碼是一派之尊或是能開幫立派的奇才。

  這個閻基,有如此身手和見識,為何之前會默默無聞呢?

  不過,此時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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