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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八章 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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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狂風可汗要滅亡碎石氏族,當然不是雞犬不留,可狂風氏族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會死。

  狂風可汗是這樣說的:“婦女是生育機器,是寶貴的資源,尤其是生過孩子的女人,最是寶貴,這是不能夠殺的。應該把這些女人,分配給我們的戰士,讓她們為我們的戰士生兒育女,壯大我們的氏族。”

  “還有兒童,如果兒童的身高不超過車輪,那么他的性命,也應該被留下。因為這樣的兒童,并不記仇,只要我們把他們養大,他們就是很好的奴隸和戰士。”

  隨著狂風可汗取得連續不斷的勝利,他的權威一天勝過一天,草原之民崇拜強者,狂風可汗這樣的強者,自然是說一不二。他的命令,得到了十分嚴格的執行。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于違抗狂風可汗的命令。

  而狂風可汗為什么執意要滅亡碎石氏族呢?

  因為狂風可汗小時候,狂風氏族被碎石氏族所擊敗,狂風可汗的父母,都被碎石氏族殺死,狂風可汗更是在碎石氏族當奴隸。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這不過是草原之上的常態,并不足以讓狂風可汗來徹底消滅一個氏族復仇。

  但是在狂風可汗當奴隸的生涯之中,碎石氏族之中有一個名叫胭脂的女子,是一名女奴隸,與狂風可汗的朝夕相處之中,日久生情。

  草原之民極其奔放,少年少女一旦生情,根本就沒有什么“發乎情,止乎禮”的狗屁說法,狂風可汗與胭脂情不自禁的就進行了某種不可描述的活動。

  食髓知味的狂風可汗,不僅沒有停止這種不可描述都活動,反而愈發頻繁起來。那時候,狂風可汗就知道了,有男人兩大事業,一是征服世界,二是征服女人。

  這都是令男人身心愉悅之事。

  草原之民缺乏美女,畢竟草原上風吹日曬,洗澡都不容易,生活條件十分艱苦,能產生美女才是奇聞。但是那女奴胭脂,偏偏就是一位美女,被狂風可汗滋潤之后,出落的愈發水靈。

  這讓胭脂被當時碎石氏族首領的小兒子(草原之民壽命短,所以是小兒子繼承家業)達巴給看上了,達巴是碎石氏族的接班人,在碎石氏族之中地位崇高。他看上了胭脂這個女奴,自然不會去追求,更不要說當舔狗了。

  他直接令人把胭脂送到自己的氈房,準備臨幸胭脂,卻發現胭脂不是處女,這讓達巴勃然大怒。更讓達巴無法接受的是,胭脂竟然有三個月的身孕,達巴簡直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于是達巴鞭打了胭脂,逼問她的情郎是誰。胭脂卻誓死不說,被鞭打的遍體鱗傷,也沒有說出狂風可汗的名字。

  達巴妒火中燒,不過畢竟狂風可汗與胭脂的那點破事,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當即便有小人告密,對達巴說胭脂的情郎是狂風可汗。

  于是達巴令人把狂風可汗綁來,狂風可汗一見胭脂受苦,卻是發了狂。但是他一人驍勇,卻也無用,被達巴的手下暴揍一頓,揍了一個半死。

  胭脂見此情況,哭著跪下為狂風可汗求饒,達巴卻愈發憤怒,說:“我堂堂碎石氏族的繼承人,在你的心目之中,竟然比不上一個奴才,真是氣死我了。你去死!”達巴說完,抽出自己的彎刀,對著胭脂的小腹,就是一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當時就是一尸兩命。

  隨后達巴故意告訴狂風可汗胭脂懷孕的事情,為的就是刺激狂風可汗,讓狂風可汗痛不欲生。但是狂風可汗在沉默片刻后,只是發誓:“我鐵穆特(狂風可汗的名字)發誓,長生天見證,我發誓我會滅亡碎石氏族,殺光所有和達巴有血緣關系的人,為我的第一個女人和第一個孩子報仇!如違次誓,天打雷劈!”

  達巴本來是打算直接殺死狂風可汗,見到狂風可汗無能狂怒,發下毒誓之后,卻決定讓狂風可汗受盡折磨而死。達巴命人將狂風可汗綁在黃沙之地上,那里寸草不生,沒有水源,烈日當空。

  狂風可汗被綁在此地,就會被烈日暴曬,脫水而死。這種死亡的過程,十分痛苦,而且按照薩滿們的說法,以這種方式死去的草原之民,是無法回歸長生天的領域的。

  這是一種極為惡毒的懲罰,是達巴專門為狂風可汗準備的,他一邊笑,一邊對狂風可汗道:“你死后,禿鷲會啄光你的尸體,你會化為風沙之中的一具骷髏,再也無法回歸長生天的領域。”說完之后,達巴便帶人離去。

  而這卻是達巴此生做過的最后悔的一個決定,如果達巴當時把狂風可汗一刀砍死,就沒有后來的事了。這種殺人方法,本來萬無一失,沒想到卻反而給了狂風可汗機會。

  原來當初狂風氏族戰敗之后,有相當一部分成員歸順了碎石氏族和其它氏族,但是也有一批老人沒有歸順別的氏族。并非是這些人忠心耿耿,實在是草原是一個很現實的地方,沒有一個氏族會歡迎老人。而草原上,超過三十五歲,就已經是老人了。

  這些狂風氏族的老人失去了肥美的水草之地,不得不避開所有的氏族,茍且在黃沙之地的一座洞窟之中。這洞窟之中,居然有地下水,還有許多蝙蝠老鼠。

  狂風氏族的老人們,偶爾會捕食蝙蝠老鼠蚯蚓蝎子這些常人難以下咽的動物為食,不需要烹飪,動物殺死之后,在烈日下暴曬兩個時辰,就成肉干了。其次,他們會進食洞窟之中的一些蘑菇苔蘚和植物的根莖,來補充碳水化合物。

  但是這樣只是生存而已,幾年下來,這些老人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宛如野人一般。

  而且他們最主要的食物,也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黃沙之地的死囚們。原來每個氏族都會把犯了大罪的人綁在黃沙之地,讓烈日將其暴曬而死,讓其尸體被禿鷲啄食,讓其靈魂無法歸于長生天。

  狂風氏族的老人們,卻眼冒綠光,將這些人當成了自己的食物。幾年來,他們吃這些人已經習慣了。不然的話,光一些老鼠蝙蝠,可不夠人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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