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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四百一十四)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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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里,我問他為什么那么說。”那個人道。

  “他回答了嗎?”灰手人問。

  “回答了。”那個人道。

  “怎么說的?”灰手人問。

  “他說……讓我自己反思。”那個人道。

  “你反思了嗎?”灰手人問。

  “當時我不知道該……反思什么。”那個人說道。

  “你告訴他了?”灰手人問。

  “是的。”那個人道,“我……告訴他了,我就說……我不知道該反思什么。”

  灰手人又問:“你沒因為他的話而想起什么來嗎?”

  那個人說:“我其實也……也想起了些什么,但是……沒直接說出來。”

  “你想起了什么?”灰手人問。

  “我就想起了……是不是我做過什么事。”那個人道。

  “哪方面的事?”灰手人問。

  “跟藍甲人有關的事。”那個人道。

  “夢里你想起以前把藍甲人移動到尖石頭上面的事了嗎?”灰手人問。

  “沒有。”那個人道。

  “那你想起了什么?”灰手人問。

  “想不出來。”那個人道,“我還……真想了一下,但是……也許是因為夢里的我感覺到后背和雙手都疼,分散了注意力的原因吧……根本就……沒想出來。”

  灰手人又問:“那個人回答你的問題了嗎?”

  “他說……是不是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那個人道。

  “你說了什么?”灰手人問。

  “我就說了……是。”那個人答道。

  灰手人又問:“他呢?”

  “他就跟我背后那些人說……讓他們幫我想想。”那個人道。

  “接著怎樣了?”灰手人問。

  那個人說:“那些人就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聽不懂?”灰手人問。

  “是的。”那個人道,“聲音……很尖銳。”

  “是因為他們很多人同時說話,你聽不清楚,所以說聽不懂嗎?”灰手人問。

  “不是。”那個人道。

  “那是因為什么?”灰手人問。

  “是因為……那些人說的……真的不是我能理解的。”那個人道。

  “說的就是你平時用的語言吧?”灰手人問。

  “是。”那個人道。

  “那你為什么聽不懂?”灰手人問。

  “都是我無法理解的話。”那個人道。

  “舉個例子,他們說了些什么?”灰手人問。

  “有人說:‘刺!’”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只發一個音?”

  “是的。”那個人道。

  “還有什么?”灰手人問。

  “還有人說:‘表離。’”

  灰手人道:“都是這種很短的嗎?”

  “是的,每個人說的都很短,發的音又……特別尖銳。”那個人道,“我完全理解不了他們想要表達什么。那些人……好像都在說……同時說。”

  灰手人問道:“聲音重疊?”

  “有時重疊。”那個人道,“但奇怪的是,就算是他們聲音重疊的時候,我也……也依然好像能聽到每個人說的是什么。”

  “就是說,他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都能聽清晰,但就是沒有聽懂?”灰手人問。

  “沒錯。”那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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