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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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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

  一路笑容滿面的弘治皇上,從進入皇城開始,臉色瞬間就變得冰冷起來。

  弘治皇上怎么也沒想到,太子居然會拒絕出席這種儀式,要知道這可是弘治皇上專門為了他才舉辦的。

  結果到了最后,主角都沒來,那繼續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所以弘治皇上在聽聞到太子已經提前進城的消息后,更是偷偷下令,讓禮部將歡迎儀式精簡了一下,早早的結束后,就返回到了宮中。

  寒著一張臉進入皇城的弘治皇上,還不待下令讓人將太子召來,就聽見建昌侯張延齡求見的消息。

  聽到這里的弘治皇上,忍不住眉頭就是一皺,正心煩意亂的弘治皇上,哪有心情見他,正準備讓他改日再來。

  可是哪想到,前來報信的太監在說完之后,又在一旁補充了一句。

  “建昌候說……說是有冤情,找您主持公道來了。”

  聽到太監這般一說,弘治皇上的臉色頓時變的古怪起來,疑惑的問道。

  “冤情?他能有什么冤情?”

  弘治皇上一邊說著,一邊坐回到了龍椅上,想了想后,對著殿下的太監說道。

  “讓他進來吧,朕到想看看,這建昌候能有什么冤情。”

  說完這句話的弘治皇上,就隨手拿起桌案上的奏章批閱起來。

  片刻之后,正在審閱奏章的弘治皇上,突然聽到大殿之下,似有哭聲傳來。

  大感疑惑的弘治皇上,抬起頭就朝著下面望去,此刻的大殿之上,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一個人影,輕紗蒙面的這個人,跪在那里的同時,肩膀還在不停的抖動著,看那模樣,剛才的哭泣之聲,分明就是從他口中傳出。

  看到這一幕的弘治皇上,越發的疑惑起來,對著殿下的身影詢問道。

  “堂下之人,可是建昌侯?”

  人影聽到弘治皇上的問詢后,趕緊答道。

  “贈似。”

  弘治皇上今日被太子耍了一道,心情本就不是太好,此刻聽著對方這含糊不清的口舌,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神情有些不悅的對著堂下之人說道。

  “你又在瞎搞什么,大殿之上,居然還不以真面目示人,趕快給朕摘掉。”

  建昌侯聽到弘治皇上那惱怒的話語,稍微猶豫了一下后,不用一旁的太監動手,就直接將頭上的輕紗摘了下來,露出了他那輕紗之下的容貌。

  坐在龍椅上的弘治皇上,本來只是隨意一瞥,卻不想在張延齡摘掉輕紗的瞬間,直接呆愣在了當場。

  也許是因為此刻張延齡形象太過突出的原因,原本板著一張臉的弘治皇上根本沒有忍住,直接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其實這也不怪弘治皇上,實在是張延齡現在的形象太過怪異了。

  此刻的張延齡,一面臉完好無損,還是之前的模樣,可是他的另一邊臉,連耳朵在內,此刻仿佛是被放大了兩倍一般,眼睛更是因為腫脹的緣故,此刻就僅僅只剩下一條細線而已。

  看到張延齡這般形象的弘治皇上,又豈能忍住?心中更是暗道。

  這張延齡準是又和哪家勛貴尋疵挑事,結果碰上狠人吃了虧,所以才想起跑到自己這來告狀,本就不愿摻和勛貴之間這些瑣事的弘治皇上,努力讓自己神情變得嚴肅后,朗聲說道。

  “延齡這是誰給你弄的,怎么如此這般……”

  說到這里的弘治皇上,糾結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張延齡此時的情況。

  而張延齡在看到弘治皇上剛才發笑的時候,臉色難堪的同時,心中更是對太子殿下之前的行為越發惱怒起來,所以在聽到弘治皇上的問詢之后,就一字一頓的大聲說道。

  “似……忒……機……嗲……哈……個……諾……蛤……茲”

  弘治皇上聽到張延齡的這番話語,眉頭就是一皺,張延齡這嘴巴因為一邊臉腫脹的原因,說出來的話語,根本就含糊的聽不清楚。

  而跪在殿下的張延齡,自然也看出了弘治皇上的疑惑,焦急的他,立刻又大聲呼喊起來。

  “似忒機嗲哈!”

  “忒機嗲哈!”

  可是建昌侯越著急,這話語說的也就越不清楚,在底下焦急喊叫了半天的他,見自己所言所語弘治皇上根本聽不清楚后,就轉身對著一旁的太監吼叫起來。

  “本謀及眼猜哦!”

  小太監雖然能感覺出來,這建昌侯是在沖著自己說話,可是他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建昌侯所說的究竟是什么。

  心中著急的張延齡,來之前根本沒有預想到這種局面,畢竟那時候嘴角的腫脹還沒有這般厲害,一般的話語,自己慢慢說來,還是能說的清楚的。

  可是哪想到進了宮中,卻出現了這般情況。

  此刻的建昌候,放眼望去,見這大殿之上的眾人,均是一臉疑惑望向自己,心中憋屈有苦難言的他,干脆直接站起身形,作勢就要朝著一旁負責記錄的太監走去。

  弘治皇上看到張延齡這般無禮的舉動,臉色頓時變的不悅起來。

  而一旁的蕭敬,在注意到弘治皇上的神色變化后,當即對著堂下的張延齡大聲喝道。

  “大膽,建昌侯,誰讓你平身的。”

  聽到蕭敬這般話語的張延齡,頓時感覺欲哭無淚起來,指了指對面的筆墨紙硯,又指了指自己的口舌,連說帶比劃的忙活了半天之后,可是看到的,依舊是蕭敬那一頭霧水的表情。

  到了后來,張延齡干脆也不浪費體力去解釋了,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繼續哭泣起來。

  若說方才的哭泣只是為了勾起弘治皇上同情心的話,那張延齡此刻的哭泣,就是真正的傷心欲絕了。

  一旁的弘治皇上旁觀著這一切,看著底下哭泣的建昌侯,又朝著方才他站起來所要去的那個方向望了一眼,想了想后反應過來的弘治皇上,對著底下的建昌侯詢問道。

  “你可是想要筆墨紙硯寫出來?”

  正在哭泣的建昌侯,聽到弘治皇上的問詢后,再也不敢胡亂說話,趕緊快速的點起頭來。<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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