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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三零章 別急,你還沒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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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李庭先生點點頭,面帶不善。

  李玉兒道:“琿哥,你去送送他們!他們住的離書院不遠!”

  “好唻小姐!”琿哥應了一聲便扶著張玄幾人回去。

  李庭先生看著女兒李玉兒道:“吃飯怎么吃到現在?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跟幾個大男人吃酒,實在不成體統!”

  李玉兒道:“女兒知道了!下次不會一個去了!”說著李玉兒便動手收拾鋪子起來。

  李庭先生道:“這幾個人明知道還要上課,竟然還有膽量醉酒!”

  說著李庭先生搖頭不已:“我不知道說他們膽子大還是說他們狂妄了點?”

  李玉兒笑道:“他們應該是恃才傲物放蕩不羈才是!”

  “哦?莫非他們又有佳作?”李庭先生一挑眉毛道。

  李玉兒道:“爹爹,我們一去游船上,那張公子堂弟趙明堂便要他作詩,張玄便提議一人一句····”

  李玉兒笑著把事情一一告訴了父親李庭。

  李庭道:“這趙明堂起的這個開頭倒是頗有古風,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接的上!后來呢?還有沒有其他詩作?”

  “后來我提議聽曲,但是苦于沒有樂器,因此張玄講了個鬼故事來!”李玉兒笑道:“等到宴會結束,幾人大醉,張公子突然吟出一首絕佳名篇出來!”

  “哦?上次聽說張玄的詩作也是大醉之后寫得,沒想到這次也是!”李庭先生撫須笑道:“果然是酒助才情,女兒快快道來,是什么詩啊?”

  李玉兒也是一副迷醉佩服神色道:“秋風吹老西湖波,月照八君白發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妙啊!妙啊!”李庭先生激動的站了起來,在店內來回踱步,顯然這首詩是觸到了他的心弦。

  “秋風徐徐,湖水盈盈,渺渺茫茫,飄飄蕩蕩!衰頹之情溢于言表!”李庭先生搖頭道:“半醉半醒,如真如幻,罔若清夢!唉!真是妙啊!”

  李玉兒見到父親如此歡喜,也是微笑不已,心道:爹爹啊爹爹,你若是知道了張玄他干了什么之后才吟的這首詩,恐怕就不會這樣了。

  一身酒氣,對湖小解,滿船都是尿味!還說什么清夢?醉的稀里糊涂的才是真的!

  當然這些她可不敢對爹爹去說,畢竟這實在是羞于開口。

  李庭先生又急忙把這詩寫下來,“可惜沒有張玄的落款!不過正好明日帶過去!也讓老吳他們欣賞一下!”李庭看著詩作得意道。

  不大一會,琿哥便回來了。“小姐,幾位公子已經送回去睡覺了!”

  李玉兒點頭道:“勞煩你了,這就關鋪子休息吧!”

  話說張玄第二日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張公子?張公子?起床了!天色不早了啊!”田嬸叫道。

  外面還有馮嬸再叫:“李公子?李公子!起來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卻是天色已經大亮。

  “起來了,田嬸!起來了!”張玄叫道。外面田嬸聽到張玄回話,便道“那就好!”

  接著田嬸便去叫曾廣去了。

  等張玄頂著個頭疼欲裂的腦袋出來,見到曾廣幾人也是一臉憔悴,幾人都沒什么興致說話,吃了早飯便一臉米糊的去了書院。

  吳云山一早就見到李庭笑咪咪的拿著個畫卷,心里不知這個老匹夫遇到什么好事,便過去問道:

  “老李?遇到什么開心事了?一大早這么高興?”

  楊志高蔣承祖等人也是好奇不已,過去問道:“老李,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其余幾位先生也是好奇不已。

  李庭笑道:“哎呀,只是一首詩而已啦!沒什么啦!”

  吳云山嗤笑一聲道:“還沒什么?沒什么你嘴巴笑的都合不上了!”

  說著吳云山就打開詩作念了起來:“秋風吹老西湖波,月照八君白發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咦?老李竟然有如此佳作?”蔣承祖也是驚疑不已:“真是妙啊!天在水!滿船夢!壓星河!層層遞進,如夢似幻啊!”

  其余幾位先生聽了也是急忙圍過來,一臉驚嘆。

  校長徐道忠也過來道:“真是好詩啊!想不到李庭夫子竟然如此才情!”

  李庭只是笑而不語,聽著這群人的夸贊。

  吳云山卻是在李庭身上聞了聞,然后才道:‘不對,老李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看來不是他做的!再說他這個老古板,怎么會去花船?’

  聽到此節,其余幾位先生也是反應過來,李庭先生才笑道:

  “嘿嘿,說的不錯!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的驚嘆表情,是不是跟我昨天見到這首詩是一樣的!現在看來,大家都差不多!”

  “怪不得這詩上沒有名字,也沒有落款!”楊志高先生道:“不知道是哪位大才所做?老李你就別賣關子了!”

  “嘿嘿,不就是那個張玄嘍!”李庭先生笑道:“回頭我得找他給這首詩起個名字,然后寫個落款!嘿嘿!”

  “原來是他啊!”徐道忠校長也是撫須道:“此子頗有才名,不僅歌寫得好,詩也做的好啊!就是感覺不務正業!還寫了話本,朝三暮四的如此分心,此乃大忌!”

  幾個先生順勢就聊起了各班的學生狀況,點評起學生起來,及至上課時間,眾人才散開,上課的上課,備課的備課。

  張玄跟曾廣等人都是強忍困意,一上午都是不停的打瞌睡,張玄記憶力驚人,可以迅速回答先生的提問,但是曾廣幾人卻沒有這么好運了。

  等到下課時,吳烈岳松濤等人道:“幾位這是怎么了?一身酒氣,還一臉困意?莫不是昨晚有什么活動?”

  張玄道:“昨天小賺了一筆錢,便請人吃飯,多喝了幾杯,以至于今天如此不堪!倒是讓幾位見笑了!”

  “明年秋闈,我等還是以讀書為要,至于生意之類的小節,就跟張兄說的,書中自有,何必舍本逐末?”岳松濤搖頭道。

  “岳兄提醒的是!”曾廣也是拱手道,說著他便打了個哈切。

  張玄幾人本來就困得不行,見到曾廣打哈切,他們幾個也跟著打了起來。

  吳烈岳松濤幾人笑著搖搖頭。不妨李庭先生趁著下課過來。

  “張玄,你昨天作的詩沒寫名字沒落款,你趕快補上!”李庭先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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