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世界，虞巖先試了試技能，兩個空間法術依然是可研究但不可直接使用狀態。
探知之眼和魔法武器，他在笑傲江湖世界偶有研究，預計過段時間就可以使用，而且普適性非常高，應該在大部分世界都能用。
至于寒冰真氣和寒冰神掌，這兩門武功無需任何調整，直接可以使用，唯一不爽的是威力似乎有所下降，只有笑傲世界的八成左右。
試完技能，虞巖倒頭便睡。
要說他在笑傲世界，最覺得難以忍受的，便是睡覺。
睡慣了軟踏踏的現代床墊，再去睡古代草墊，總覺得硌得慌，而且以當時的衛生條件，只要住客棧，就少不了蚊蟲、跳蚤、虱子之類的東西。
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都是用打坐練功代替睡覺，在散逸的寒冰真氣下，一切昆蟲都不敢靠近。
用真氣防蟲，他也算是活學活用了。
如今看到自己家一米八寬的大床，還有厚厚的床墊，以及軟軟的被褥，哪還抵擋得住被窩的召喚。
一覺醒來，手機上多了幾條信息，有朋友請他吃飯。
請他吃飯的這位朋友，有個紅了半輩子的名字，前十多年紅在大家的作文里，叫小明，是無數人的好朋友；后十多年紅在網絡上，人稱老王，住在所有人的隔壁。
聲明一下，這位朋友的全名叫王明，不叫王小明，王小明是他女朋友閆麗麗的專屬稱呼，而且只適用于某些特殊場景，比如閆麗麗讓他洗碗，他卻在打排位賽打得忘乎所以。
虞巖趕到吃飯的地方時，在座的不止有王明兩口子，還有一個身著白色露臍T恤，加黑色高腰束腳褲的女生。
“何初莫，你也在啊。”
何初莫是閆麗麗的閨蜜，還跟虞巖做過一段時間同事，所以看到她也在虞巖并不驚訝。
當初兩人還是同事時，虞巖看她長得漂亮，一度想追求她，結果混熟后發現，這姑娘人長得甜美，一開口卻特別污，進公司沒過多久便獲得“污妖王”之美譽。
虞巖跟她認識越久，越覺得她是自己一哥們，重生加變身來考驗他的。
這是“我想讓你當我女朋友，你卻成了我哥們”，還是“我把你當哥們，你卻想成我女朋友”系列？
反正處著處著，他們就變成了好哥們，連虞巖對她的稱呼，也從初莫變回何初莫，以及只有兩個人相處時的“熊出沒”。
當然，“熊出沒”這個稱呼，虞巖只要敢喊，何初莫就敢打，打到他求生欲爆發，主動求饒為止。
把一位漂亮的女生喊作“熊出沒”，也虧他喊得出來，活該母胎單身二十多年。
何初莫自顧自地吸著飲料，沒有搭理他。
還是王明招呼他坐下，遞給他一本菜譜，順口問道：“聽說你在做短視頻？”
“誰說……”
虞巖正要否認，突然想起自己確實跟人說過，辭職后沒有再找工作，而是宅在家里做短視頻。
當時他跟陳經理這樣說，只是想糊弄過去，沒想到事情傳得這么快，連王明都知道了。
他該說六度空間理論牛叉呢，還是感激別人對他關心？
但他其實沒有做短視頻，如果王明問他網址，說要去支持、關注并點贊，那他怎么回答？
難道說，你不用去了，我的視頻不缺你那點關注？又或者說，我做的視頻不好意思讓你知道？
想及此處，他趕緊改口道：“只是有這個計劃，還沒執行，我剛辭職，準備先休息一下，把這個行當摸清了再干。”
王明訝異，正想問他怎么沒摸清情況就辭職，卻聽見何初莫吐槽道：“就你那懶樣，等你摸清，人家褲子都穿上了，風口一過去，你再干，估計人都跑了。”
污妖王就是污妖王，明明污得很，卻沒有一句話離題。
虞巖臉黑道：“要說風口，其實早就過了。不過只要市場在，即使過了流量紅利期，內容足夠好的話，一樣能分一杯羹。”
王明點點頭：“理是這么個理，那你準備做什么內容？”
虞巖：“這個……這個……我準備做影視方面的，比如五分鐘看完一部電影，或者吐槽之類。”
王明皺眉：“你這種類型，太稀松平常了，很難吸引觀眾。現在的觀眾，要的是新奇、刺激，就像……就像……”
污妖王何初莫再次上線：“就像一對夫妻，老婆長得再漂亮，過個七年八年，牽著老婆的手，也像左手牽右手。”
虞巖眼一橫：“那你說怎么辦？”
他只是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怎么越說越認真了？難道他真的要去做這個行業？
但如今的短視頻行業確實如他們所說，如果不出奇制勝，很難脫穎而出，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所謂的網紅，為了搏出位搏眼球，干出各種奇葩甚至挑戰底線的事。
何初莫嘆了口氣，放下手中飲料，從小包里掏出一張票：“我就知道，……我是說前期準備。咯，這是格斗狂人孟慶東約架華山青玄道長的門票。”
之前忙著招呼服務員的閆麗麗驚呼道：“你竟然有這場比斗的門票，怎么買到的？”
虞巖一頭霧水：“孟慶東約架青玄道長是什么意思？還有這門票很難買嗎？”
閆麗麗：“不是很難買，是根本買不到！”
虞巖：“孟慶東我知道是誰，當初他打假傳統武術，一打一個準，名氣非常大。不過，后來他不是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么？”
王明接過話茬：“孟慶東不是銷聲匿跡，其實這些年他一直在打假，只是風頭一過，就沒有人再關注。”
虞巖依然不解：“既然沒有人關注，那為什么門票買不到？”
王明：“門票買不到，不是因為孟慶東，而是因為青玄道長。
之前青玄道長練功的場景，被網友拍到后爆紅，于是孟慶東主動約架，青玄道長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答應了。
本來這場比斗，雖然關注的人多，但大部分人都是云觀眾，只在網上看個稀奇，沒有幾個人買門票。
誰知就在昨天，華山有重大發現，據說在后山的一個石洞里，發現了古武秘籍。
然后，青玄道長與孟慶東比斗的門票，一夜之間全部被秒。”
華山？
古武？
虞巖突然有一種大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