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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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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山與英招之間居然有所關聯?

  在雕像發生搖晃之時,由于擔心鬼谷令遺失,所以在弈和帶我離開之前我便取下了定龍墜上的鬼谷令,聽見凌軒的說法,我摩挲著鬼谷令好奇的看著他,想要知道這英招與關山之間又有著怎么樣的聯系。

  凌軒到底不是春亭,他見我臉上的好奇眼神,并沒有像春亭一般誘導我去猜測,而是直接開口,說出了這二者的關聯之處。

  “傳說中英招參加過多不勝數的征伐邪神惡神的戰爭,但是其中最為人稱道的一戰,便是在大禹治水之時,為大禹誅殺九頭惡怪相柳時所立的奇功!”

  聽到這里,我們恍然大悟不再猶豫。

  既然與大禹有所關聯,那這英招出現在這里,就已經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不同于我們的恍然大悟,沈浪撓撓頭,傻笑著湊過來開口問道。

  “川哥,相柳又是什么怪物?”

  “你這次倒是沒說錯,這相柳還真的就是個怪物。”

  知道了雕像的身份之后,我心情大好,看著沈浪免不得開起了玩笑。

  “凌軒口中的相柳又稱相繇,是上古時代神話傳說中的兇神,據傳相柳蛇身人面,長有九頭,食人無數,所到之處盡成澤國。”

  沈浪這才知道所謂的相柳是何身份,在一旁感慨的說道。

  “我去,原來就是九頭怪啊!”

  凌軒微微一笑,對沈浪進一步的介紹了相柳的生平以及與關山的聯系。

  凌軒說,相柳本是共工的臣子,它隨同共工發洪水傷害百姓,半途遭遇一心治水的禹,共工不能戰勝大禹于是慘遭流放監禁。

  而相柳逃出生天之后,繼承共工的遺志繼續為害蒼生,它霸占了雍州以西之地開始殘害百姓,由于它噴出來的水比洪水還厲害,又苦又辣,沾上半點便會送命,因此這種水澤連禽獸也不能生活。

  而且相柳到處吃江河堤壩上的土,使河道中的洪水不斷溢出,四處泛溢,淹沒一塊塊陸地,所到之處水患無窮。

  大禹見到相柳如此猖獗,便在英招的幫助下殺了相柳為民除害,但是在誅殺相柳之后,相柳尸體腐爛起來,腥聞于國腥聞于天避無可避,況且這種氣息傳播甚遠,極其容易釀成瘟疫,十分可怕。

  于是,英招在同大禹商議過后,便用自己的神力將足有千丈長的相柳尸身埋在了幾百里之外,由于相柳尸身巨大,所以埋葬相柳尸身的地方非常隆高。

  所以大禹便命人在這上面筑了幾個高臺,一個是帝嚳之臺,一個是丹朱臺,最后一個則是帝舜之臺,統稱為五帝臺。

  在這五帝臺上分別供奉著他們的牌位,作為鎮壓之用,而這土臺在昆侖山以北,臺的東西南北四面,每一角都有一條虎紋蛇。

  聽凌軒說到這里,我們再看向眼前的石臺,這密密麻麻的虎紋蛇一樣的紋飾,同樣有了解釋,原來這就是代表英招所鎮壓的相柳身上的紋路。

  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石臺上所供奉的雕像便是英招,可是我們依然不清楚那把打開乾陵的鑰匙到底位于何處,我們現在又該如何?

  我將目光轉向牛軻廉,希望從他口中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牛軻廉搖了搖頭,他走到石臺旁,用手撫摸著石臺上的紋路,從他口中所說卻并沒有接下來的記載。

  “魁首,我這一脈的記載到您將鬼谷令放于碑頂便再無其他,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到他有想法,我連忙走到他身旁,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但說無妨。

  “柯廉莫要如此客套,有什么想要說的就說出來,人多力量大,大家一同商議。”

  牛軻廉見我如此便不再猶豫,轉過身看著我們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們既然已經知道這雕像是英招,而且這石臺也與傳說中被英招所鎮壓的相柳紋路有幾分相似,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從這個角度去思考?”

  春亭這時候仿佛有所領悟,看著我開口問道。

  “韓川,英招和禹帝為什么要筑這幾座高臺?”

  聽見他的問題我哭笑不得,沒等我開口,薛楠便替我回答了這個如同明知故問一般的問題。

  “春亭,凌軒不是剛剛才說完這高臺是大禹為了鎮壓相柳所筑么?”

  春亭聽見薛楠所說再次開口,這次依然是疑問,不過問題換了一個角度。

  “不,我的意思是,禹帝為什么要鎮壓相柳?”

  沈浪雖然腦子笨了點,不過凌軒剛剛才說完的內容他自然不會這么快就遺忘,他皺著眉頭看向春亭,對春亭重復了一遍剛才凌軒所說的內容,面上滿是不解,似乎是在疑惑春亭所問何意。

  “亭哥,我師父剛才不是說了么,在誅殺相柳之后相柳的尸體開始腐爛,腥臭無比避無可避,而且這種氣息傳播甚遠,極其容易釀成瘟疫,難道不是因為這個理由才筑造高臺鎮壓相柳么?”

  春亭搖了搖頭,他走到石臺旁,認真的看著石臺上的英招像,緩緩開口。

  “關于這個故事還有第二個說法。”

  沒等我們詢問,他便自顧自的說起了他口中的第二個說法。

  “傳說相柳死后,在它所身上流出的血液只要沾染到土地,那這塊土地便五谷不生,禹帝嘗試用泥土陘塞,但三陘三陷,于是禹帝便只好把這片土地劈為池子,各方天神在池畔筑起一座高臺,鎮壓妖魔。”

  許久未發一言的弈和這時候忽然開口,他似乎從春亭說的故事中有了發現,激動的大喊道。

  “是血液!姑且不論這個故事的真假,這個故事暗示的是血液!”

  血液?

  我剛要開口質疑,沈浪就在一旁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們千辛萬苦的到了這里,結果只要有血液就可以觸發機關?”

  “那當然不可能,這血液應該有特殊的要求。”

  春亭走到我身旁,看著我的眼神中隱隱有著深意。

  “既然故事與大禹治水有關,那便是與關山有關,而說到關山,又有什么人比得上關山魁首,你說對吧,韓川?”

  我明白了春亭口中的意思。

  春亭的意思是這處機關需要的應該便是血液,不過不是什么人的血液都可以,而必須是我的血液。

  想了想,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于是我向凌軒要過了他隨身攜帶的霜天,一咬牙對準自己的中指輕輕的劃了下去。

  霜天果然是削鐵如泥的神兵,我手上尚未用力,便看到左手中指上一道紅線浮現,我連忙湊到石臺旁,將手指對準上面的英招像,將我的血液滴落到雕像之上。

  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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