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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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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是如遭雷擊,但是我卻并沒有感受到天雷對我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而是有著另外的一番感受。

  就在山海環與鎮秦劍相接觸之時,我的雙眼忽然不能視物,手中也無法感受到那把鎮秦之劍,耳朵同樣失去了聽覺,此刻的我就如同被人剝奪了五感,整個人處于一片虛擬的空間之中,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就在我心中驚慌之際,我的五感開始逐漸恢復,我試探性的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并不在元磁之地,身邊也沒有了春亭的陪伴。

  而仔細觀察后不難發現,此刻的我似乎正處于一座祭壇之中。

  這處祭壇的地面通體以白銀鑄成,在地面上刻著復雜的圖案向遠方延伸,五根巨大的石柱屹立在圖案的終點,工藝細致,巧奪天工,在石柱上透著歷史的滄桑古樸以及說不出的威嚴神秘。

  五根石柱上面銘刻著不見于史書記載的詭秘紋飾,而在每根石柱的頂端,似乎都鑄有一尊雕像,由于這祭壇似乎位于地下,光線幽暗之中我只能看到位于南方的石柱上,雕刻的應該是一只振翅欲飛的畢方。

  到了這時,我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對于這座祭壇我并不陌生,雖然我并不知道這是哪里,但是在我的夢境之中,我曾經無數次的夢到過這里。

  而這里如果真的是在我夢境中所出現的那座祭壇,那此處便絕不會空無一人,在祭壇的正中心位置,我或許會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

  想到這里,我不顧此處可能存在的危險,腳下沿著祭壇中心的臺階逐級向上,想要知道我的猜測到底是否屬實。

  而很快,我便確定了我先前的這番猜測。

  就在我登上祭壇的中心之后,很清楚的便可以發現眼前果然有人。

  只不過并非我想象中會出現的那幾張熟悉面孔,在我的眼前僅有一人出現,而且此人背對著我,讓我無法看到其真正的容貌。

  此人頭戴通天冠,身穿玄衣纁裳,其上有日月星辰等十二繡文,兩肩繡日月,后頸繡星辰,腰中系著鑲金云龍紋玉帶,腳踏高腰紅羅盤龍重臺履。

  在他的身邊有著一把沒有出鞘的寶劍,雖然尚未出鞘而且離我尚遠,但是卻依然可以感覺到從劍鞘中散發出的透骨的寒意。

  此劍的劍鞘漆黑古樸,我本以為這把劍乃是穆公鎮秦劍,可是仔細打量之后,卻發現并非同我猜想的那般,劍鞘上隱隱有二字浮現,若我沒看錯,此二字應為“天子”。

  就在我四處打量之時,眼前之人終于發出了聲音。

  此人雖然沒有回過頭,但是他似乎早已知道我在他身后觀察許久,用一種極為威嚴的語氣背對我發出了聲音。

  “你終于來了。”

  在我的夢境之中,曾無數次的夢到過這座祭壇與這個人,若說我心中對此沒有好奇那是絕不可能的,聽到此人發出聲音后,我連忙回答道。

  “我來了,你是誰?這里是哪里?你為什么會一直出現在我的夢境之中?”

  面對我連珠炮一般的詢問,此人居然笑了出來。

  “年輕真好,曾經寡人也同你一樣對世間萬物充滿好奇,可是這份好奇卻隨著時間慢慢的消失了,看到你的樣子,不禁讓寡人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從他所說的這段話中,不難發現一些細節。

  他居然敢自稱寡人?

  寡人,即為寡德之人,指的是在道德方面做得不足的人,不過這并不是一種指責,而是古代君王對于自己的一種謙稱。

  華夏古代講究以德治國、以德配天,那時的人們認為君王的權位乃是上天賦予的,但是上天只會把天下交給有德行的人治理,君王如果失德就會失去尊貴的權位,所以君王便會謙稱自己為寡人。

  此人的語氣中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同時聯系到他這樣的自稱,不難看出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此人果然是一代君王。

  可是聽到他這番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后,我心中不免焦急更甚。

  “你到底是誰?你為何敢于自稱寡人?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又為什么不敢對我轉過身?”

  不能怪我面對此人如此激動,實在是這份情緒讓我難以控制。

  從我年幼之時,我便無數次的在夢中到過這里,可是每次我都如同一名觀看者一般,無法做出任何舉動,也無法問出任何問題,只能默默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感受著他那種肅穆寂寥的情緒。

  而最重要的,則是在我夢境中的他與我的容貌居然一般無二。

  在無數次的夢境中都會見到一個與自己長的完全一樣的人,換做是誰都一定會充滿好奇,而如今,我終于能夠與此人進行交流,或許這就是我解開秘密的機會,我怎么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緒?

  “寡人不敢轉過身?”

  聽到我這番緊追不舍的詢問后,此人的語氣莫名變的威嚴起來。

  “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天下間就沒有寡人不敢做的事情,既然你決意想看見寡人的容貌,那寡人就如你所愿。”

  隨著這番話音落下,便看到此人緩慢的將身體轉向了我。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就在他的身體完全面向我的時候,我的大腦還是再一次陷入了空白。

  果然與我的夢境中沒有半分區別,眼前這個疑似一代君王的男子,長相居然真的與我一般無二!

  看到我陷入茫然的反應,此人再一次笑了出來,開口的語氣中除了威嚴之外還多了幾分笑意。

  “是你說寡人不敢對你轉過身體,現在寡人如你所愿,你為何滿面震驚,可是還有一絲不滿?”

  若說我們二者間尚有一絲不同之處,那便只有氣質上的不同。

  此人眼神凌厲,一看便知是殺伐果斷之人,而我的性格過于柔弱,除此之外,再無一絲差別。

  心中茫然的我,不自覺地問出了我心中的最大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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