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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因果循環,魔祖兇威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洪荒之圣道煌煌

  冥河魔祖是一個縮影。

  他是所有想要有所作為,但面對巫妖霸權,不得不低調做人的大神通者的縮影。

  此刻,他悍然起跳,仿佛就是一面旗幟般,讓這個時代出現了迥異原本曲調的雜音。

  “轟隆隆!”

  血海澎湃,魔氣滔滔。

  修羅一族起兵,聲勢浩大至極,他們兵分兩路,一路走碧落黃泉,趁著星空動蕩、妖族混亂之際,沿天河而上,在星空中興風作浪。

  一路借道地府冥土,軍勢雄壯,于洪荒山河間冒頭,占山為王。

  這是專為殺戮而誕生的族群,充滿了冥河魔祖的狂想,生來便專精一元殺伐大術,硬是用最普通的材料,成就了可以媲美妖族頂尖族群、巫族中堅精銳的戰兵。

  當它們肆虐席卷,一時間有血色滔滔,染赤了天地一角。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

  “殺殺殺殺殺殺殺!”

  血海一脈喊出了最兇戾的殺伐口號,卻還有著自己的幾分道理。

  他們的殺戮,是為了還天地一個清凈,是對巫妖交戰對山河的破壞以懲處,所以才憤然出兵,要以暴制暴,以殺制殺,將所有掀起戰爭、破壞時代和平的罪犯給斬盡殺絕!

  不管是什么原因,掀起了曠世的大劫,戰火席卷了整個時代。

  反正呢,因果都結下了,在天地時代的發展洪流中,巫妖都失了“德”,打斷了洪荒文明的正常發展,都是人道的毒瘤,干脆一殺解千愁!

  本來按照流程,是要等到出了勝敗結果,由作為戰勝者的一方來蓋棺定論,將戰敗者貶為戰爭罪犯,才會有業力罪孽的被執行,血海一脈進行處刑。

  但如今,冥河魔祖提前發動了這份人道認可的權柄,而他審判的對象,是一切雙手沾滿過血腥的生靈……無論是巫還是妖,也無論初衷是自衛還是侵略!

  殺生有罪,破壞有罪,而今修羅天降,予以誅絕!

  拿著最兇戾的刀,卻秉持著崇高品德的意志,冥河魔祖仗劍,殺上了亙古星空!

  他瞅了眼四打一的戰團,哈哈大笑,便沖了過去,一路上也不在乎誰來擋路……反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有大巫、妖神,上前欲要阻攔,還沒近身,便被兩柄殺劍一橫一豎,身形剎那間破碎,慘不忍睹,卻連對手的身影都沒能停滯分毫。

  有祖巫、妖帥不信邪,欲要與之爭鋒,可結果也不如何美妙……接了冥河魔祖隨意兩劍,便閃一邊大口咳血去了。

  差距太大了!

  這份兇威,讓巫妖兩大霸權的高手紛紛變色,生出了一種無法抵御的錯覺……感覺這都不比先前極盡升華、得人道加持前的龍祖差多少了!

  “冥河魔祖,掌御殺戮大道!業力權柄!”

  有古神顫栗,“世間殺伐越盛,人間罪孽越多,他便越強!”

  “如今,我等巫妖血戰,雖為理念之爭,卻也造下了不知幾多殺伐罪孽……冥河魔祖卻在不知不覺中強到了這等地步!”

  “若是我等領袖尚在,鎮族大陣仍存,他也不算什么……可偏偏!”

  “偏偏是這個時候,我們底蘊皆失,頂尖戰力出局……”

  “這環環相扣,讓我感覺到了有一種陰謀的氣息……”

  這位古神驚悚出言,嗅到了不詳的氣息。

  可惜,因為瞎說大實話,知道的太多了,轉瞬間而已,就被某位祖巫力劈了身軀,鎮壓了元神,一道先天靈光欲要走脫,卻走脫不得。

  由此可見,話,不能亂說。

  這是戰場上的一個零碎的小畫面,不值一提。

  冥河魔祖還在橫行星空,如入無人之境。

  天庭的妖神也好,巫族的大巫也罷,膽敢攔在前方,他都毫不手軟。

  那兩柄殺劍的鋒芒太盛,擦著就廢,碰著就傷,幾無抗手。

  好在最關鍵的時候,天庭中兩位一看就知道搖擺不定的頭目現身,擋在了前方。

  白澤妖帥!

  鯤鵬妖師!

  白澤臭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天文數字的一筆大錢般,且他還沒法討回債務,誰叫那欠錢的是一個大爺呢!

  生了一肚子的悶氣,此刻擋在冥河魔祖的前路上,“冥河!你想做什么?!”

  “你問我做什么?”冥河魔祖暫時停駐了身形,似笑非笑,“你看不出來么?”

  “盤古那個位置,我要眼饞的很吶!”

  “能有一點成功的希望,我也是要來拼搏拼搏的……這有問題么?”

  “殺幾個太易祭天,殺盡巫妖兩族中堅……我尋思著,我的殺戮大道也當成了!”

  “到那時,我劍懾洪荒,盤古尊位當仁不讓!”

  冥河無愧于魔祖之名。

  上來就是“殺殺殺”的,殺心殺性之重,古來罕有。

  “當年,羅睺跟你差不多的想法,可如今呢?”鯤鵬妖師裹挾著蒼茫洪荒無量靈機元氣,卷動了歲月時光長河,有至高神速,出入有無,其法身龐大無邊,陰影覆蓋了半片星空,“他只能待在牢獄中,一直到洪荒清楚垃圾、重新啟動的最后一刻,才能得片刻自由!”

  “冥河,你不要自誤!”

  “哈哈哈……”冥河頓時大笑起來,“羅睺……哈!羅睺!”

  他笑聲中透著一點莫名的玩味。

  作為知情人,他可是知道的……羅睺魔祖自我改造進度良好,目前已經在戴罪立功中了!

  只是這一點,尚不為諸神所知罷了。

  ‘這個時代,一環套一環,深藏在煙霧下,有最大的一盤棋。’

  魔祖饒有興趣的想著,只覺得眼下的局面很有趣。

  大家都拿著殘缺片面的信息,在一片黑暗中互相試探、狙擊,唯有寥寥幾人,能拿著夜視的裝備,有目的的等待陰人。

  ‘就像是那所謂的獎勵。’

  ‘氣運大道……嘿!’

  ‘老伙計這回不講武德啊!’

  ‘空頭支票也開?’

  ‘氣運道主都有人了,顯然是安排好了歸屬,還丟出來做誘餌……嘖嘖!’

  ‘氣運之道都送出去了,功德還會留著么?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可惜……’

  ‘五運道主之外,世人皆不知。’

  ‘但……這不是更有意思了嗎?’

  冥河魔祖對某些事情心中很有數。

  不過,他不僅沒有揭穿的想法,反而還在收到某些信息的時候,配合著演戲,名正言順的攪風攪雨。

  “羅睺那家伙,怎么跟我比?”

  冥河笑著道,“隱忍不夠,眼光差勁。”

  “不是當時最強的時候,就把自己暴露了出去,連偽裝隱忍都不會。”

  “這就罷了!”

  “關鍵是,他還不知道找準重心,鎖定目標,以至于最后被圍殺的時候,連一個為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有此之鑒,我如何會重蹈覆轍?”

  “所以,我等到了今天。”

  魔祖振劍。

  “你巫妖二族,王牌皆去,如何還能阻我!”

  “你們殺戮滿盈,禍害蒼生……為了一己私欲,為了自身霸權,掀起一次次戰爭,讓多少生靈涂炭,尸骨成山!”

  “終于,在我這得了報應。”

  冥河慷慨陳詞,“我修羅一族,代表著蒼生的怨恨,來跟你們討債來了!”

  “修羅一脈,以血海為肉身根基,以死難之殘念為靈魂素材……諸般熔煉,造就新生!”

  “這些昔日殞落于你等手中的亡魂尸骨,今朝變了形式,卻接續了往昔的怨恨……巫妖二族,當有此劫!”

  話畢,魔祖手中元屠阿鼻雙劍交擊,蒼茫洪荒中殺機頓時暴漲,整個漫長時代紀元的劫氣若烈火烹油,一瞬間若有質變。

  千百萬兆億橫行天地的修羅戰兵,都是血氣賁張,雙目赤紅,不自覺的怒吼,席卷山河星空。

  巫妖時代,從不知道多少年前延續至今,一路走來,埋葬了太多太多的生靈。

  立場之爭,有時候很那談善與惡,對與錯。

  但受害者,卻是真實不虛。

  它們死前,茫然而哀傷,不知道該歸罪于誰,迷茫中歸于輪回。

  那個時候,是冥河魔祖暗中匯聚了無數的殘念……這已經不是原身,可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執念卻頑固的徘徊在輪回的法度中,最后進入了血海,讓那里的海水顏色更加的鮮艷和刺目。

  那種紅,就仿佛是萬古沉積的怨怒之血,有著太多對時代的控訴。

  冥河魔祖發掘了它們,作為執掌業力殺戮的神圣巨頭,心有想法,決定給它們一個機會,一個不僅僅是控訴,還有詢問答案、進行裁決的機會。

  隨著這個機會的,是相應的武力。

  對等的殺伐報復,刻寫著殺戮大道的真意……于是,便成就了修羅族。

  過往的時代,是否應該死去?

  就讓那個時代的遺留,去做出自己的答復吧!

  魔祖俯視宇宙的運轉,把持著殺劫的利刃,行使著最公平的法度。

  在這蒼茫的世間,死亡……仍舊是最大的平等!

  業力確定罪孽,殺伐帶去死亡。

  將一切因果了斷,格式化了恩怨情仇,人道就能甩脫包袱上路,不用再苦惱了。

  繼巫妖兩族外,修羅一族也有了自己立足于時代舞臺的核心。

  徹底失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雖然是劍走偏鋒了那么一點點。

  但只要抹除所有為時代帶去差異麻煩的“人”,不能解決問題,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堅定的推崇對等報復,嚴格劃定一條冷酷的紅線……人道的日子,也不是不能過了!

  什么妥協,什么溫情……通通不需要!

  這是冥河魔祖的殺戮之心,秉持著天地運轉、萬物生滅最冰冷的法度,不為任何人駐足,不為任何人寬容,正如修羅一族的誕生,族人多是由血海這樣的最大“母親”來孕育,努力消除著先天的差距,只看后天的努力。

  一切法度,唯有業力為主,去審判自己,去審判世間。

  白澤看著兇焰滔天的冥河,幽幽吐氣,“冥河,你這是魔道。”

  “我本就是魔道!”冥河昂首,“時代上升,終究是螺旋的。”

  “曾經,你們推崇本性自由,發揚潛能,強調差異……可你們發揚出了個什么?”

  “戰爭!死亡!滅絕!”

  “也該是走一走我這條路了!”

  “哪怕我這條路走到巔峰時,也是自毀之時,又將從規矩和死板的計劃中崩潰,重提自由和浪漫……”

  “但是,總比你們這樣斗來斗去強的多……聽!蒼生在哀嚎!”

  魔祖輕咤,“我有一劍,濃縮了這個時代眾生的悲鳴,今朝請你們品鑒一二,還望不要推辭!”

  嘴上說的是“請”,但冥河根本不給他們拒絕的余地。

  便見有劍光起,雙劍交錯,元屠為縱,阿鼻為橫,殺氣激蕩時代,淹沒了星空。

  這一刻,諸強悚然。

  冥河魔祖演繹殺戮,闡述時代,他在殺戮的道路上堪稱走到了盡頭!

  那元屠為縱,其闡述死亡,是生靈的死亡,是萬物的死亡,是每一個瞬息天地的更迭,是新的時代殺滅了舊的時代。

  這是代表了殺戮大道的深度。

  那阿鼻為橫,則闡述了紀元的悲歌,在這個巫妖大劫的紀元中,眾生死因的千奇百怪,或多或少與殺劫有關,因為著彼此認知的差異不同,從理念的矛盾,最終上升到了身體和靈魂的直接毀滅,死法諸多,死的慘烈程度……也讓人驚悚。

  這是代表了殺戮大道的廣度。

  深度和廣度齊備,冥河魔祖演繹了一個時代的沉重,描述了眾生的悲傷,劍音鳴嘯著,去到了一個無上的高處,直到大音希聲。

  最后,又于空無中垂落,化作最強殺劫。

  只是這一次的劫……誅神!

  白澤動容,鯤鵬變色,他們合力迎擊。

  白澤演化歷史變遷,人道興衰;鯤鵬裹挾元氣,變化宇宙昌盛與末法……他們聯手,竟是有著微妙的契合,難免讓知情者疑惑,這是否是冥冥中雙面間諜自有共鳴。

  他們聯手,生生在虛無中化生文明,修行之道,興衰起滅,編造了近乎完美的世界,有洪荒的三分影子,不可謂不超然。

  但是!

  當冥河那承載著蒼生悲哀的殺劍斬下……一切都破滅了!

  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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