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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 越細想越是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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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奇正的第一感覺就是“肯定是這家伙偷著去打聽了”,但轉念一想不對啊。就算打聽出了買的什么菜,但具體是個什么做法,恐怕現在只是在如煙的腦子里,這可沒辦法打聽啊。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段日子一來天天和他們接觸,也沒見到有什么特殊的,所以漸漸地淡忘了這可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連幾千年國運的《推背圖》都能搞出來的人,算出他中午吃什么,這還真是小菜一碟。

  “于總都料過耳不忘,應該還記得我剛才說的第二十二種法術吧?”李淳豐笑著說道。

  于奇正倒談不上什么過耳不忘,只是正好當時二十二這個數字比較順,也就印象比較深。

  二十二是預知術,可以預先知道千里之外發生的事情或未來時間將要發生的事情。

  這時閻本德也走了過來:“李兄的功力又精進了。”

  李淳豐突然面現恐懼之色,指著于奇正腳下驚叫起來。

  于奇正低頭一看,差點嚇了個半死。

  在自己的腳邊,一條眼鏡蛇正昂首對著自己吐著信子,眼見就要咬到自己的小腿肚子上!

  倪大虎出刀如風,一刀朝著眼鏡蛇砍去。

  明明看著刀鋒橫斬到眼鏡蛇的七寸,可是卻砍了個空,眼鏡蛇依舊昂著脖子吐著信子。

  倪大虎大為著急,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刀鋒改橫掠為劈砍,自上而下劈了下去。

  只聽“叮”的一聲,鋼刀砍到眼鏡蛇身上,發出和石頭交集的脆響,甚至肉眼可見刀砍到堅硬石頭上冒出的火花。

  李淳豐和閻本德放聲大笑了起來。

  倪大虎小心翼翼地用刀去挑了一下眼鏡蛇,這才發現原來竟然是一幅畫。

  發現是虛驚一場后,倪大虎不好意思地收起刀,同時忍不住贊道:“閻先生繪畫之技,實在是神乎其神是也。”

  聽到夸獎閻本德并沒顯得很得意,而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連門都沒入,距離走筆成真還不知道有多遠呢,沒什么好夸耀的。”

  于奇正當然知道,這就是后世的3D立體畫。雖說在這個年代閻本德就能琢磨出來非常了不起,但要說能把畫變成活著的實物,那還是有本質性的區別的。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件東西,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3D打印!

  以一種數字模型文件為基礎,運用粉末狀金屬或塑料等可粘合材料,通過逐層堆疊累積的方式來快速成形構造物體的技術。

  最早常在模具制造、工業設計等領域被用于制造模型,后逐漸用于一些產品的直接制造。在他所來的現代社會,3D打印在珠寶,鞋類,工業設計,建築,工程和施工,汽車,航空航天,牙科和醫療產業,教育,地理信息系統,土木工程,槍枝以及其他領域都有所應用。

  雖說也沒有能生成活物,但如果聯想到克隆之類的技術,這種“走筆成真”還真的沒有不可能。

  這個問題越是往深處想,越是細思極恐。

  有很多看上去很荒誕的東西,在現代都得到了實現。比如千里傳音術,不就是手機通話嗎?還有第五十五條替換治病術,現在科技不也早就實現了嗎?還有六十二透視術,不可以理解為B超嗎?還有,咱們的人工降雨,是不是能算得上天象術?

  于奇正又想到一個問題,越想越是驚心。

  那就是,如果自己把現代的那些飛機火車之類的和這個年代的人說,在根本無法理解“科學”的前提下,這個年代的人是不是就會認為那些東西都是“神話”?

  還有就是,這些古代的人既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是怎么憑空想出來的這些神奇的東西的?

  那么會不會有這么一種可能:某個比自己還要“后世”的人,穿越到了比自己還更加前面的“古代”,然后將自己在后世所見到的一些東西描述了出來。聽到的人雖然非常相信這個人的說法但又無法理解其原理,于是用“法術”的形式記錄了下來?“于總都料,于總都料……”

  于奇正被李淳豐的叫聲拉回到了現實。當即掩飾地笑了笑,然后問道:“對了,七十二種法術您剛才只說了六十多種,還有剩下來的十幾種是什么?”

  本來于奇正認為,不管接下來李淳豐的回答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答案,都不可能讓他再吃驚。但接下來李淳豐的回答,讓他差點跌倒!

  二俅和壹伽姑姑陷入了危險之中。

  西門沁水一手拿著一根針,另外一只手拿著一個盛滿鮮血的盤子,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笑聲:“別怕,很快的!”

  二俅怒吼一聲就要跳起來,然后頹然地發現自己渾身軟軟的沒有半點力氣。壹伽姑姑也面現焦急之色,顯然她也遇到這這種情況。

  毫無疑問,兩人剛才喝的那碗粥有問題。

  西門沁水的語調突然又變得和之前一樣溫柔,他雙眼脈脈含情地看著壹伽姑姑:“蓮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二俅破口大罵,壹伽姑姑不由得愣了一下。

  西門沁水又換回了剛才那種陰冷的聲音:“嘿嘿,你是第九十九個。很快我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這下二俅夫妻才終于明白了過來,這西門沁水體內一半是陽繡師,一半是陰繡師。

  壹伽姑姑斷聲喝到:“西門沁水!”

  西門沁水聽到江小刁的叫聲,似乎突然驚醒過來一樣:“咦?我怎么在這里?”

  壹伽姑姑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西門沁水陰冷的聲音又開口了:“沒用的。”

  二俅暗暗叫苦,看樣子這家伙是得了嚴重的人格分裂了。

  西門沁水已經逼近了二人。

  二俅心中大急,立馬一腳踹了過去。但因為本來就沒力氣,這一腳既沒有速度也沒有力量,被西門沁水輕輕松松地躲了開。

  西門沁水手一揚,一團面粉一樣的東西打在二俅臉上。

  二俅鼻端聞到一股異香味,隨即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渾身無力的壹伽姑姑被西門沁水牢牢地綁在椅子上,秀美的臉部被固定在那張小木桌上。

  西門沁水又露出那種燦爛的微笑,用令人牙酸的聲音說道:“不要怕,很快就好了。”

  他笑得越是無邪,壹伽姑姑越是覺得惡心。

  她奮力地掙扎著,但卻無濟于事。

  西門沁水手里的針已經漸漸貼到壹伽姑姑的臉上,口里還繼續用人畜無害的聲音說道:“你不用怕,雖然有點疼,但是很快就結束了。你是最后一個,我一定會給你紋上最好的作品。”

  壹伽姑姑想叫,可是嘴巴被堵得死死的,怎么都叫不出聲來。

  西門沁水臉上依然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你知道嗎?蓮兒是第一個,我真的很愛恨愛她。而你,是最后一個。所以,你應該感到榮幸。”

  他清秀的臉上帶著單純的笑,鋼針一點點地接近壹伽姑姑的臉。

  壹伽姑姑急得滿頭大汗不斷扭動著身子。

  西門沁水用勸小孩子一般的口氣柔聲說道:“你別動,你這么動的話,很容易被刺到眼睛的。”

  他這么說的同時,將鋼針指向壹伽姑姑的眼睛。

  眼睛是感應最強烈的地方,壹伽姑姑立即一動也不敢動。

  西門沁水說道:“對了,這才乖嘛。”

  說完鋼針移到壹伽姑姑的臉頰上,針尖扎破了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滲出了一滴鮮血。

  就在西門沁水正準備刺第二針的時候,有人敲門:“有人嗎?”

  西門沁水臉色一變,回頭問道:“什么人?”

  門外的人回答道:“我們是過路的。趕路錯過了宿頭,想在此間借宿一晚。”

  西門沁水不耐煩地說道:“這里沒有房間。”

  門外人依舊不肯走,繼續說道:“這外面實在雨太大了,您就讓咱們進來躲一會雨,我們兩人給銀錢您行不?對了,咱們不敢過多打擾主人,只要能進去躲躲風雪就好。”

  西門沁水低喝一聲“找死”然后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等一下!”

  接著就把二俅和壹伽姑姑分別塞進了一個棺材里面,上面蓋著棺材蓋。

  西門沁水打開木屋門,來人進來之后,一連串的道謝,然后坐到了火堆旁邊。一邊烤著火一邊說:“這雨下得真大啊,冷死我們了。哦對了,我這有酒,您也來兩口暖暖身子吧。”

  壹伽姑姑早就聽出來這個聲音是張遷兒的。心想壞了壞了,你們千萬別著了這個壞人的道。于是在棺材里不斷滾動撞擊,棺材發出幾聲沉悶的咚咚聲。

  西門沁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養的這只死貓,老是到處撞來撞去的,我去看看。”

  說完走到棺材邊把一只手伸了進來,手里長長的鋼針對準壹伽姑姑的臉。

  壹伽姑姑馬上又不敢動彈了。

  張遷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呵呵,管它呢。這么大的雨,這荒郊野嶺的也不會有什么人,咱們喝咱們的酒就是了。”

  說完一聲喝酒的滋溜聲傳了過來。

  壹伽姑姑一下子聽懂了。

  張遷兒和萬茛茍看著自己二人進來的,肯定是發現了什么異常,就跑過來尋找自己二人。不然的話不會進來之后不問西門沁水自己二人的下落,反而說什么“這荒郊野嶺的也不會有什么人”之類的話。

  張遷兒說這些話,其實也就是告訴壹伽姑姑,他們已經知道這個人不是好東西有所防備,會找機會出其不意地拿下他。讓壹伽姑姑他們先保持安靜,等著他們解救。

  西門沁水走回火堆邊笑道:“老哥,您喝吧。我不喝酒的。”

  萬茛茍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問這位小哥,到前面集鎮還有多遠?”

  西門沁水笑道:“其實也不遠,穿過這片林子,大概也就六、七里地就到了。”

  萬茛茍說道:“如此便好。那我就不叨擾您了,小弟,你看這雨也小了點。咱們還是趕到集鎮里過夜得了。”

  西門沁水語氣誠懇地說:“不用吧。您看這風雪這么大,明天早上再走也不遲。”

  萬茛茍呵呵一笑:“不了。一來我還有急事,這二來呢,說實話,您這里這么多的這東西,我心里覺得毛毛的。”

  西門沁水也是哈哈一笑:“也是。我們做這個的無所謂,但對平常人來說,是不太習慣。”

  萬茛茍說道:“那我就告辭了,多謝了。對了,你那只貓又在到處竄了。”

  這時壹伽姑姑就聽到他們兩人起身時椅子移動的聲音。

  壹伽姑姑在棺材里氣得差點暈倒過去。她突然想到了一點:莫非萬茛茍他們以為自己二人不在這里?

  本來以為還有被救的希望,誰知道這兩人簡直就是兩頭豬!

  不,完全是比豬還不如!

  西門沁水禮貌地送二人出門,走到木屋門口拉開門,一股雨水迎面飄了過來。

  張遷兒似乎很怕冷,被風雨沖得連退兩步,突然大喝一聲,一腳將西門吹雪踹了出去,迅速關上門。

  而萬茛茍一改剛才漫不經心的樣子,一個箭步沖到棺材邊,一把掀開了棺材蓋子。

  看到被綁住的壹伽姑姑,焦急地叫道:“二哥呢?”

  壹伽姑姑不斷“唔唔”著。

  萬茛茍趕緊上前將繩索解開。

  壹伽姑姑急忙示意二俅被裝進去的那口棺材,萬茛茍趕緊過去把依舊昏迷著的二俅抱了出來。

  壹伽姑姑本來是上去幫忙的,無奈被綁得太緊渾身血液不暢通,體力還沒回復。

  就在此時,木門傳來一聲巨響。

  幾人急忙望了過去,木門的中間嵌入了一柄斧子。

  接著這把斧子又被外面的人抽了出去,又是一記重斧劈在木門上面!

  “碼的比,老子還怕了你不成?”張遷兒怒罵一聲,抽出刀就要沖出去。

  “遷兒別莽撞!”萬茛茍叫道:“此人武功不低!”

  張遷兒朝門上看去,兩寸多厚的松木門板像是豆腐一樣被砍成對穿。

  怎么也想不到,那西門沁水看上去長得清清秀秀,但從這兩斧頭的力道來看,比一般的壯漢力氣還大。

  由此完全可以判斷出來,這是用上了內力。萬茛茍說的不錯,這人武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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