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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野外的玉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世子很兇

  月色清幽,灑在山野之間,山外軍帳連綿成片,火把如同燈海綿延至天邊。

  金牛山的小樹林中,男女往深處行走,在茂密的樹林中尋找著合適的地方,交談聲若隱若現:

  “……樹林里不好,蚊子太多,老實咬我不要咬你……”

  “師父白嘛。”

  “什么白,明明是你皮糙肉厚……要是有水潭就好了,在水里面不怕蚊子咬,事后也不用再梳洗了……”

  從去年在洞庭湖上把守宮砂玩沒了后,寧玉合每隔七天就得重新畫一次,大部分時候都是許不令執筆。

  守宮砂在那種地方,光畫畫許不令也受不了,后面再干點別的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為了防止滿枝和清夜發現,寧玉合肯定不敢待在屋里和許不令來了,一般都是在找個小樹林啥的,近一年下來,在野外的時間比在屋里還多,都睡出經驗了。

  此時月色之下,寧玉合洗的白白凈凈,懷里抱了床小毯子,玉蘭膏、白尾巴拿在手里,跟著許不令緩步行走。

  許不令七天才能啃一次白饅頭,自然是挺饞的,走出幾步,見四下無人后,便摟住了寧玉合的腰,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寧玉合嫻靜的臉頰上顯出幾分紅暈,用肩頭輕撞了下許不令:

  “別急啊你,為師還沒找到地方呢。”

  許不令略顯無奈,只得收手,老老實實一起爬山。

  稍微找了片刻,總算是在荒山野嶺中,找到了一塊平整的石地。

  寧玉合走到跟前環視一周后,把懷里的毯子撲在了地上,在上面側坐,慢條斯理的解開輕甲的細繩然后把裙子拉起來些用手撐著背后,咬著下唇等等。

  許不令在面前坐下取出裝有顏料的小瓷盒和畫筆沾了幾下后,附身湊到近前在已經變淡的飛鳳展翼上仔細勾勒線條。

  淡淡的鼻息吹拂在寸草不生的肌膚上,寧玉合明顯有點受不了哪怕經歷很多次了還是覺得古怪,隨口找了些話題:

  “你說要回去一趟,大概什么時候過來呀?要不我一起跟著?”

  許不令認真勾勒,聞言含笑道:

  “估計還得去長安城一趟什么時候回來說不準。”

  寧玉合臉兒漸漸發紅在月色下極為熟媚:“那……那這個怎么辦?離開太久,若是清夜發現了……”

  “過幾天我還沒回來,你帶著清夜回船上等我即可,讓寶寶幫你畫。”

  “唉……”

  寧玉合聽見這個,便有些糾結。

  讓許不令畫時間一長沒什么尷尬的,可讓湘兒動筆就完全不一樣了。

  蕭湘兒也是女子,對寧玉合特別好奇邊畫還邊問些什么‘大白,許不令是不是喜歡啃你這兒?’之類的話寧玉合哪里受得了。

  不過除開許不令也只有湘兒有這手藝寧玉合也莫得法子,只能點頭。

  多次繪圖,許不令已經很熟練,不過三兩下的功夫,守宮砂就完美成型,接下來……

  “嗚……”

  寧玉合被握著腳踝往下一拖,就給躺在了毯子上……

  夜色清幽,寂寂無聲。

  男女在林中嬉戲,雖是夏日卻春色撩人,時而連天空的圓月,都羞的藏在了云朵后面。

  只是這幅羨煞旁人場景,看在有些人眼中,卻如同墜入了臘月寒冬。

  旁邊山嶺的頂端,身披蓑衣的寧清夜,手里拿著從夜鶯那里借過來的望遠鏡,看著對面山坡上的兩個人影。

  個把月以來,寧清夜已經摸出了規律,知曉每隔七天,師父就會畫守宮砂。所以她今天提前換班回了帳篷,倒頭就睡下了,讓師父可以名正言順的找許不令,之后她便跑了出來。

  果不其然,師父和許不令已經不在帥帳內,夜鶯說是出去巡視了,她就借了望遠鏡看星星。

  軍營周邊沒有城鎮,寧清夜不相信兩個人會跑太遠,肯定是在附近,于是來到了側面的山頂上,用望遠鏡仔細尋找,最后在金牛山的樹林里發現兩個人影時隱時現,最后在一塊石頭上停下。

  兩個人躺在一起,寧清夜知曉是在畫守宮砂,卻萬萬沒想到,兩個人畫完后,竟然在這人跡罕至的山嶺之中野合。

  師父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寧清夜渾身緊繃,舉著單筒望遠鏡,看著極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起初她心中還有所懷疑,覺得另有隱情。

  師父性格柔婉,許不令武藝高強又油嘴滑舌,有可能是許不令瞞著她對師父用強,逼迫師父做這些以前絕不可能做的事情。

  可是……

  雖然月色下看不仔細,但那難以形容的各種姿勢看得到,甚至……甚至以下犯上,把許不令壓著……

  寧清夜感覺世界觀都碎了,這哪里像是她溫溫柔柔的師父,看起來比鐘離玖玖都那什么……

  上次撞見鐘離玖玖和許不令在一起,鐘離玖玖明顯很靦腆羞怯的,而現在的師父,主動的讓她震驚,這就和……就和十幾年沒碰過男人的深閨怨婦一樣……

  而且……而且好像還有條尾巴?

  寧清夜放下望遠鏡,偏過頭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渾身冰涼冰涼的,想說幾句重話,可面對把她養大的師父,又實在開不了口。

  “色胚……混蛋……”

  寧清夜在原地站了片刻,眸子里漸漸蒙上了些許水霧,卻也只是低聲呢喃了兩句,便沒了下文。

  無論如何,師父現在是很開心的,明顯不是被迫,看起來甚至還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

  只要師父是自愿的,她這當徒弟的,又能說什么?

  已經說過,師父不論喜歡誰,她都會支持。江湖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養育之恩也不可能忘記,還能說什么?

  可是,那個混蛋……

  寧清夜緊緊攥著望遠鏡,想起了長安城中的一吻、肅州的手拉手,直至方山縣那只差一步的耳語廝磨。

  寧清夜性子率直,想事情不會拐彎,但也愛恨分明,誰對她好,她便以數倍報之。

  師父明顯對她很好,許不令對她也近乎無微不至,那對方無論做什么,她都不會介意,也沒法介意。

  其實親眼看到這一幕后,寧清夜心里反而沒有楚楚那么大的波瀾,現在這般心緒起伏,相較于震驚和憤怒,其實更多的是來自于尷尬,尷尬不知以后,該如何相處。

  想起師父往日說的種種言語,寧清夜此時才回過味來,師父一直都在給她打招呼。

  有楚楚和玖玖的例子在前,寧清夜也明白師父說的話是對的,她和師父不可能分開,也不可能因此反目。

  可一時半會要接受這種事情,顯然不可能,寧清夜本就是對感情比較遲鈍,也不知該怎么去解決。

  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后,寧清夜略顯落寞的走下了山嶺。

  月色之下,一人一劍,似乎又變成了當年那個千里獨行的孤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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