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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夢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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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她在夢里。

  她見到了本應出現的那位頭戴紅色帽子,穿著紅色棉衣和靴子,有著大大白色胡子,拿著裝有禮物的大袋子的圣誕老人。

  他總在圣誕節前夜出現,乘駕馴鹿拉的雪橇,挨家挨戶地從煙囪進入屋里,然后偷偷把禮物放在好孩子床頭的襪子里或壁爐旁的圣誕樹下。

  不知道,今晚,東京都的夜,會出現多少位圣誕老人了。

  安道遠對于具體睡在那里,倒也并不在意。

  畢竟書房的沙發其實很松軟。

  現在也到了夜深的時間段,安道遠沒有熬夜的習慣,在沙發傷鋪了層備用的床單,蓋上被子便進入了夢鄉。

  這個圣誕,雖沒有雪花的降臨,但東京都的大地上卻早已覆蓋白色的雪,像是覆蓋在一場白色的夢之下,在及時寒冬的時節里,依然顯得格外浪漫。

  燭光在遙遠的窗外搖曳著,東京都此刻華燈初上,璀璨的街燈伴隨著遠處夜空的星光,或許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里,真的有劃破天際的列車,帶著禮物,穿過山海。

  安道遠不知多久沒有做過一場夢了。

  他躺在沙發上,思緒卻不知飛向了何方。只記得在夢里,看見了一條清澈的河流伴隨著朦朧而又遙遠的歌聲飄散遠去,而這條河流的下游,生長著一顆巨大而又蒼翠的巨樹。

  歌聲里遙遠地唱著:“冬天的河干涸了,我相信,春水還會來臨,那時白帆就是我心中的偶像;風中的樹葉凋零了,我相信,泥土里的夢將在枝頭開花結果。”

  安道遠回憶起在北歐羅巴神話中,有一棵樹叫做世界樹,這棵樹的枝干構成了整個世界。

  人類的世界和諸神的世界分別在這棵樹上的不同位置,無獨有偶,在山海經中也有關于這樣的一棵樹的描述。

  這棵樹在山海經中叫做建木,《山海經》寫到過:

  “有木,其狀如牛,引之有皮,若纓、黃蛇。其葉如羅,其實如欒,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

  他在夢中大多會顯得格外的清醒,但這一次,卻有些不同了,安道遠觸摸著河流的水,水流濺起清波,回蕩著遠處天空的光,隨后倒映著一片明亮而又深邃的青藍色。

  現在正是冬季,但不知夢里是何季節了,海河水簡直像一匹柔軟的藍緞子,靜靜地流淌著。

  陣陣秋風,吹起水的漣漪,涌向堤岸,濺起白色的浪花,像少女手中的綢緞,灑落于遠去河水,化為了花瓣。

  若巨樹是撐起地脈支流的世界樹,那這條河流又源自何方呢?

  安道遠不解,卻也沒有深究。

  畢竟,夢境倒映著現實,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就能明白這一切到底會歸于何方。

  第二天,安道遠起的比往日都晚了些。

  他一睜眼,就看見了趴在沙發邊上的雪,她看見安道遠醒來便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安道遠,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睡著你的床上。”

  安道遠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書房上面掛著的表,表盤顯示的時間比往日還要晚了半小時,看來這場突如其來的夢,不經意間破壞了他規律的作息時間。

  但看著雪這副可憐巴巴的迷糊樣子,他也沒生氣,就揉了揉銀發少女的小腦袋笑著說道:“你昨天喝了酒,大概迷迷糊糊進錯屋子了。”

  “那安道遠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啊。”

  雪知道安道遠可是天天早起時間雷打不動,簡直比定了鬧鐘還要精準。

  今天破天荒的倒是晚起了半小時,害的她在這床邊趴著都趴的有些困了。

  安道遠解釋道:“這倒不是因為換了床鋪的緣故,因為,我做了一個夢”

  “對了,我要換衣服了,你不回避一下嗎?”

  雪擺了擺頭:“我才不介意呢。”

  行吧,其實安道遠還是穿著內褲的,他也不是什么拘謹的人,自然也就無關痛癢了。

  冬日的清晨,微風中都混雜著些凜冽的意味,,窗邊的一團水氣淡淡地升起,隨后凝結成朦朧的白光。

  安道遠收拾好一切,就準備去竹尋高中了。

  考試在后天就要開始了。

  他在圣誕節結束后這兩天,也就稍微準備一下吧,雖說對于考試結果,安道遠并不會放在心上。

  知識的學習本就不應是通過考核來證明的。

  當他回到學生會的屋子,卻看見神樂真紀向他招了招手:“安君,森島靜老師找我們好像有事情要說,你現在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去找她一趟吧。”

  安道遠不知道森島靜有什么事情。

  仔細思索過后,他明白最近做的事情與學校生活關系不大,那大概就是委托了。

  也就沒有著急,等他收拾好了書桌后,才溫和地和真紀姑娘一起去了教師辦公室在竹尋高中所處的位置。

  森島靜坐在她的辦公室前面,手里還拿著一張成績單仔細翻看著,臉上掛著一絲愁容。

  神樂真紀看見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與安道遠。

  就輕輕的拍了拍她,隨后才禮貌的說道:“森老師,我與安君來了,您之前說的事情具體是關于什么的?”

  森島靜忽然被拍了一下,也就嚇了一跳,她扭過頭拍了拍胸脯:“原來是你們啊,我還以為是教導主任來了。”

  看見是神樂真紀和安道遠。

  她也就松了口氣,隨后開始吐苦水:

  “我們班的成績,在上次小測里面就很差勁,多虧出了你們幾個優秀的學生,要是這次成績還這么不理想,那些差生該多么傷心啊。”

  她感覺自己的教育有點失敗,所以這位曾經在東大次次年紀第一的優秀班主任感覺到了少有的挫敗與自責。

  安道遠溫和的安慰順便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那森老師你想讓我們做什么?去一一輔導那些差生嗎?我會選擇拒絕的。”

  他不是什么救世主,況且僅僅兩天時間,想要輔導這么多人,真是有夠愚蠢的。

  “不是的,我是想,你們能不能把閱讀社的方法推廣一下,藤井理惠同學跟我說你們的方法很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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