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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北周玄丹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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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大乾隴左郡青蘿衛出發,途徑不凍港,順著北冰荒原南部的不凍洋橫跨數千里,便可抵達大周北地的極北郡。

  相較于其他航線而言,這條航線乃是前往北周最安全的一條了,雖然要翻越北冰荒原,沿路可能會遇上不少浮冰,卻避開了直接橫跨大洋而產生的種種不可預估的風險,例如颶風、海獸、漩渦、海霧等等災害。。

  北冰荒原雖然荒蕪凄涼,但終究還有零散的人族和蠻族的棲息地可供補給和經濟避難。

  北周所在的慕真大陸與東乾所在的邊荒大陸不同,它地勢狹長,東西最寬之處不過一萬三千余里,南北最長距離卻將近十萬里,面積極為廣袤,約等同于寒月主大陸面積的三成還多。

  在慕真大陸上,矗立著四個人族國家,分屬于仙魔兩個陣營,總計開拓有四十余個郡。

  相較于邊荒大陸上的東乾、西晉、南秦等國,因為人族總體開荒不足萬載,尚且各自有發展余地而矛盾較少。

  慕真大陸因為最早開荒的記錄已經可以追溯到兩萬余年前,適合人類棲息繁衍之地早就已經被占領,因此,四國之間的矛盾紛爭極多,戰爭也較為頻繁。

  別說分屬仙魔兩陣營的國家之間勢同水火,便是連同屬仙朝陣營的大周、大夏兩國之間,明面和私下也是矛盾重重,經常會出現內部摩擦紛爭。

  北周國共設“郡”一十三個,其國力在四國中屬于較為強大的。

  北周靠南處有一郡,名為南灣郡。

  南灣郡地處海灣,以崇山峭壁的海灣和島嶼眾多而著稱,又因物產貧瘠、氣候炎熱、颶風海嘯頻繁等諸多原因而導致人口稀少,發展緩慢。

  同樣身為一個郡,如今大乾隴左郡的總人口已經快要破億,可北周南灣郡的總人口卻尚不足一千五百萬。

  南灣郡的海灣深處,有一片峭壁聳立如林,海面下暗礁無數,又經年累月會有迷霧鬼嘯的危險地帶,名為群礁鬼海。

  群礁鬼海自然資源還算豐富,存在不少低階海洋資源,卻因太過危險而人跡罕至,只有一些窮途末路的散修會組隊前來搏一搏,或發財,或把命搭上。

  此刻。

  一艘看似老舊的木質漁船正小心翼翼地行使在群礁鬼海中。

  這漁船側面船身上用彩色涂料寫了一個“李”字,其主人正是一個居住在附近島嶼上的八品世家,李氏。

  為了討生活,這個名為“葫島李氏”的世家,長期在群礁鬼海的邊緣地帶活動,以捕捉靈魚、采集珊瑚貝類,甚至還有礁石養鮑等職業為生。

  工作雖然危險,但有家族世世代代傳承的地圖,以及祖輩積攢下來的經驗作為參照,收入倒也勉強能將日子過得下去,足以讓這小小的八品世家艱難延綿下去,至于沖擊七品天人世家那自是不敢奢望。

  “啟稟上人。”

  漁船甲板上,李定海正恭敬無比地對一位氣度非凡的年輕男子行禮,小心謹慎地說道,“前方再過十數里,過了斷劍崖就到我李氏活動范圍之外了。”

  他是葫島李氏的第二老祖,靈臺境初期的修為。

  按說,他今年不過百歲出頭,對比靈臺境兩百歲的壽元,還能活挺長時間,卻因常年風吹雨曬、辛苦勞作而顯得頗為蒼老。

  他身旁的男子卻是頭戴玉冠,身穿玄武錦袍,朗目劍眉,風度翩翩。

  聞言,他淡定而溫潤地說道:“李老祖,你盡管繼續按照地圖標志行駛便是。倘若遇到危險,我們必會盡全力維護你和族人的安全。此事無論成與敗,我答應你們葫島李氏的好處一分不會少。”

  這位俊朗的年輕男子,正是王氏“守”字輩的老七,大乾丹王,被王守哲寄予厚望的家族煉丹師王守業。

  王守業如今已經一百九十歲出頭了,比李定海要年長九十,可外表卻依舊是二三十歲的俊朗青年模樣,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是,上人。”

  李定海心中苦笑了一聲,只得繼續指揮族人駕船,往目的地而去。

  雖說王守業的態度十分溫和,但一個小小的八品家族,面對一個紫府上人的請求,依舊是很難拒絕的。

  畢竟,李定海這輩子見過的最厲害的修士也僅僅是天人境,紫府上人于他而言,已然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存在。

  何況這一行人個個龍章鳳姿,氣度凜然,顯然是來頭極大,遠遠不止是一個紫府上人這么簡單,對方真要有這心思,怕是翻手之間便能將葫島李氏傾滅。

  “李老祖你放心。”見李定海面帶苦澀,站在另一邊的谷涵語笑著安慰道,“我家守業師弟向來是言出必行,你這一趟雖需冒些風險,但葫島李氏必當因此而崛起。”

  她依舊是那一襲樸素的白衣,宛如出水芙蓉,清透無瑕。

  聽著她的話,霎時間,李定海心中熾熱了起來。

  是啊,這一次的報酬極為豐厚,而且都是一些有錢也比較難買到的靈丹,如果李氏運作妥當的話,極有可能借此機會培養出一位天人境族人。

  到時家族便能升至七品,葫島李氏猶若脫胎換骨。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對方“信守承諾”上。

  在恐懼和希望的雙重動力下,李定海自然是格外的謹慎用心,漁船一路有驚無險地往目的地而去。

  漁船行駛間,一位身姿妖嬈,氣質極為出挑的女子始終立在船頭一側。

  她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面容,唯有那一襲黑紅色的長裙在海風中搖曳,宛如一株盛開的黑牡丹。

  她大多數時候不怎么說話,卻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忽然出聲提醒:“正前方三里,有多處暗礁,建議向右繞行。”

  “請注意,前方十里迷霧漸濃,請緩速前行。”

  “咦?那邊數里外的礁石群藏了一條好大的五階靈血鰻,我去抓來給守業公子補補身體。”

  此女正是王氏供奉之一,曾經的“赤媚魔使”姜晴雪。

  身為神通境修士的她,哪怕放到仙朝去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在這種偏僻的鄉下旮旯里,自然更是猶若仙人降世了。

  憑著她龐大的神念開荒導航,眾人一路上自是有驚無險,順利地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迷霧重重,看起來極為荒蕪的海域。

  浩浩湯湯的霧氣在海面上翻滾,便仿佛給大海船上了層層紗衣一般,讓視野中的一切都變得隱隱綽綽。唯有正午十分,視野才會變得清晰一些,可以見到有一些礁石在海浪作用下時隱時現。

  見到這片海域,一路上多數時候都在閉目養神,始終一聲不吭的丹鼎上人卻是一下子振奮了起來。

  他在谷涵語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激動道:“就是這里,就是這里。快七百年了,我丹鼎終于回來了。李老祖,距離八月十六大潮汐還有幾日?”

  “尚有一個月。”李定海老實回答。

  “好,那就等一個月。”

  對于此行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丹鼎上人早先就跟王守業等人說清楚了,丹鼎上人一吩咐完,眾人便心領神會,各自尋了一處地方,開始等待起來。

  事實上,他們這一行人抵達北周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之所以遲遲沒有入遺跡,便是因為時間沒到。

  丹鼎上人發現的這處遺跡具體來歷十分神秘,且入口也極為隱秘,只有到了特定的時間,才能夠進入。時間不到,即便到了地點,也進不了秘境。

  而一個月之后的大潮汐,便是近百年內唯一一次能進入秘境的機會。

  一時間,整個漁船上都安靜了下來。

  丹鼎上人靠坐在船尾,再次陷入了閉目不言的狀態。

  這一路上的大多數時候,丹鼎上人都顯得極為沉默。他雖什么也沒說,但是王守業等弟子們卻都知道內里緣由。

  在隴左郡,大家都只知丹鼎上人乃是一介散修。但實際上,他老人家是北周本土人士,所屬家族還是一個五品世家。

  因為種種他老人家不便明言的緣由,他離開家族成為了散修,窮途末路下組隊進入群礁鬼海冒險一撥,結果隊友們都死光了,他卻大難不死,還得了奇遇。

  憑著這奇遇,他輾轉到了大乾,并一路逆襲到了紫府境,成為著名散修丹鼎上人。

  而如今,正是他時隔數百年第一次回北周,想必也是被勾起了一些回憶。

  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

  隨著大潮如期而至,海面上的“鬼霧”越聚越濃,很快濃密了十倍不止。

  然而奇跡也在此時發生,就在地圖標志的位置上,一座礁島不淹反漲,漸漸地高出海平面十來丈。

  “守業,你留下姜供奉和兩位家將守船。”丹鼎上人眼神熾熱道,“其余人與我一起入水。”

  作為一個凌虛傳承之地,正常傳承的目標乃是紫府境,姜晴雪進去也無用,只會惹得寶典器靈不高興。

  對此,姜晴雪自然不會有什么異議。

  王守業略作安排后,便和師兄弟們以及師尊一起入水。

  他們都是修為有成的玄武修士,周身激蕩起玄氣罡,輕輕松松便將海水阻隔在外,猶若避水術一般。

  丹鼎上人便如老馬識途一般,率先潛入了海面之下十余丈深的海底。

  貼著礁石摸索了一下后,他就合身往前一撞。

  霎時間,一道細微的空間波動便蕩漾開來,他整個人也隨之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他的弟子們見狀皆是眼前一亮,自然也是有樣學樣,紛紛進入了附著在礁石上的空間縫隙之中。

  王守業只覺得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下一瞬間眼前的景物就已經全變了。

  他的腳正踩在一片濕潤平緩的泥土地上,遠遠地能聽到海浪拍打礁石的響聲,天空之中烈日昭昭,晴朗一片,微醺的海風吹拂在臉上,帶著一陣陣淺淡的海腥氣。

  很顯然,他腳下所處的位置,乃是一座海島。

  而擺在他面前的,則是一片偌大的藥圃。

  藥圃中靈藥遍地,卻沒個規劃,各個等階的靈藥隨意而凌亂地生長在園中各處,分布毫無規律可言,更是常常一大片一大片地擠在一處,有部分生命力不夠頑強的靈藥,甚至快要靈氣不足而枯萎了。

  只有靠近中央幾塊靈田之中,還能看到陣法禁制的痕跡,里面種植的靈藥看起來就要規整很多,起碼品種沒那么凌亂。

  很顯然,這藥鋪早已荒廢許久,不知多少年沒人打理過了。

  有些傳記之中,總喜歡寫主角進入一處遺跡,發現一處藥圃,里面到處都是前輩高人留下的萬年靈藥,然后主角一波暴富,一飛沖天。

  但事實上,但凡寫傳記的人對靈藥靈植多一些了解,便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靈藥靈植也是有壽命限制的。

  又不是所有的靈藥都是年份越久越好,也不是所有的靈藥都能長數萬年都不枯萎。靈藥靈植的壽命雖說人類修士長了很多,但終究還是有限制的。

  一般來說,靈藥品級越高,壽命越長。

  能活好幾千年的靈藥,比較常見于五品和六品的靈藥之中,而能生長萬年,甚至數萬年的靈藥品種,則多見于七品之上的靈藥之中。

  超過壽命,靈藥也會正常枯萎,繁衍迭代,不可能永遠活下去。

  因此,哪怕這藥圃之中遍地靈藥,大多數依舊是品階較低的品種,年份也參差不齊,甚至還能見到剛長了幾十年的小苗苗。

  不過,即便如此,這藥圃的價值依舊不可估量。

  畢竟,就算沒有萬年靈藥,幾千年的靈藥,也已經極為稀罕,價值非常高了。

  王守業一眼掃過去,就發現了幾棵玄黃李。

  這種樹就屬于壽命很長的品種,最長能活近萬年。一旦這種樹的樹齡超過三千年,便能結出五品的玄黃李靈果,能夠大幅度改善體質,滋養肉身,尤其適合男性修士服用。

  五品的靈果,哪怕是對于神通境強者來說都有一定效果,屬于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

  眼前這幾棵玄黃李樹大小不一,小的才幾丈高,高的足有十幾丈,其中有一棵的樹齡明顯就超過三千年了。

  類似于這樣的靈藥,藥圃中應該還有不少,但具體有多少,價值幾何,怕是要詳細甄別過后才能確定。

  至于萬年以上的靈藥藥圃中究竟有沒有,現在還不好確定。畢竟,這藥圃太久無人打理,實在是太亂了,各種靈藥氣息糅雜在一塊兒,閃爍的靈光交迭成斑斕的光暈,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無法詳細區分。

  就算里面真藏了萬年靈藥,一時半會兒的也未必發現得了。

  見到這一幕,王守業還稍微好一點,其余一眾師兄弟們卻連眼睛都綠了。

  雖然大家現在都身家不菲,可如此眾多的靈藥,依舊是劇烈沖擊著大家的三觀。

  體型圓潤,一臉富態的錢學富已經禁不住誘惑,伸手就向一株最近的千載靈藥抓去。

  王守業急忙伸手阻止了他,沉喝一聲提醒道:“錢師兄住手,莫要亂了方寸。”

  錢學富被他聲音震得耳鼓發顫,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尷尬地朝王安業行禮:“多謝師弟警醒,此番是我孟浪了。”

  “哼,沒出息的東西。”丹鼎上人背負著雙手,極為不滿地瞪了錢學富一眼,“這些靈藥若是能隨意采摘,為師還能等到今日?”

  “師尊罵得對。”錢學富紅著臉再次道歉。

  “師尊,咱們都是煉丹之人,見得極品靈藥一時控制不住倒也正常。”王守業幫忙開口打圓場。

  “守業,此番你是主角。”丹鼎上人嚴肅地正色道,“以你的血脈資質和前景,獲得寶典前輩的認可應當不難,屆時這整座藥圃理論上都是由你繼承。不過,希望你莫要忘記師兄妹們,也給他們分潤些好處。”

  “師尊您放心。”王守業忙道,“我們師兄妹向來感情深厚,猶若嫡親的兄弟姐妹一般,守業定不會忘記他們。”

  多年相處下來,丹鼎上人對王守業的為人自是極為信任,頷首道:“我丹鼎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便是收了你們這一眾徒兒,尤其是守業,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說罷,丹鼎上人便不再看他們,而是朝著遠方深深地行了個禮:“晚輩拜見器靈前輩。晚輩不負器靈前輩之托,終于尋到了有資格繼承寶典的出色徒兒。”

  他們所在的藥圃中有一條小路,小路盡頭,能明顯看到一棟建筑物的輪廓。

  那是一座非常典型的煉丹室,門口有活水引入,屋頂四面都有散熱通風用的小窗,房檐上還蹲著雕成四神獸外形的鎮物,帶著明顯的神武時期風格。

  丹鼎上人這一禮,便是朝著那棟建筑物行的。

  然而,足足過了半柱香時間,依舊無人回應。

  丹鼎上人見狀,再次行禮,將剛才那番措辭再說了一遍,卻依舊無人回應。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卻還是安撫眾人道:“興許器靈前輩正在休息,我們稍待會兒再叫他老人家。”

  “是,師尊。”眾人紛紛依言等待。

  而就在眾人等待的同時。

  遺跡空間外的天空之中,一架飛輦正劃破長空,穿梭在迷霧之中,迅速朝著這片海域的方向駛來。

  這飛輦造型古樸厚重,車廂寬大,拉車的靈禽竟然是兩頭七階青鸞。

  飛行時,青鸞姿態翩然,一身青色的羽毛在陽光下泛著流光,看起來優雅而高貴。

  駕車的老者也是氣度內斂,深不可測,處處彰顯著來者身份之不凡。

  飛輦轎廂內的裝飾更是奢華,垂掛的絲幔輕薄飄逸,矮幾上的赤銅香爐被做成了百花圖案,工藝繁復考究,裊裊煙氣飄散下,宛如傳說中的仙宮花園一般,仙意盎然。

  煙氣彌散下,清淡的香氣彌漫了整個轎廂,宛如深谷幽曇,寧靜而悠遠。

  如此考究的工藝,只有最具匠心的能工巧匠才能完成,就算是在上三品的世家中也算是比較貴重的,根本不會如此隨意地擺在車輦中使用。但在這飛輦轎廂中,類似的精致擺件卻是隨意地擺著好幾件。

  由此可見,這飛輦主人的身份必然極為貴重。

  轎廂里一側,一位身穿黑色星光錦長裙的年輕女子正憑窗而坐,遙望著層層迷霧中的群礁鬼海。

  她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唯有眉心處那一點如朱砂般的紅色印記,格外鮮艷,更襯得她肌膚白皙細膩,宛如白瓷一般。

  清淺的燈光籠罩在她身上,她身上那一襲黑色的星光錦折射出縷縷星光,宛如星辰倒映,飄逸唯美,帶著一種宛如夜色般的朦朧之感。

  在她對面,還坐著一個同樣身穿黑衣的老嫗。

  她的頭發在頭頂上盤得整整齊齊,發色卻已經花白,身上的皮膚干癟而褶皺,看起來極為蒼老。

  “珞珈。”她看著年輕女子,聲音嘶啞道,“此次,是我最后一次陪你任性了。否則陛下怪罪下來,老太我和家人豈能承受得住大帝之怒?”

  “菱嬤嬤您放心。”女子清冷的聲音悅耳而動聽,“經過這數十年的調查和情報整理,我有九成的把握可確定,玄丹真君的坐化之地便在此處。”

  “我信你,也愿意幫你。”菱嬤嬤寵溺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是想為了自己的命運而抗爭。但是你得答應我,這一次倘若成功繼承玄丹寶典也就罷了,若是萬一失敗,你得乖乖回去參加相親大會,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此女,赫然便是北周皇室大名鼎鼎的珞珈郡主,也是未來的珞珈公主。

  正為了迎娶她而朝著北周匯聚而來的各路年輕俊杰們,怕是做夢都想不到,身為漩渦中心的珞珈郡主,此刻也正在為了自己的未來而籌謀和努力。

  “是,菱嬤嬤,我聽您的。”

  珞珈郡主回答的干脆,平靜的眼眸中卻是無比的堅定和自信。

  暗中準備了這么久,籌謀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才確定了一部寶典的位置。

  這一次,這部玄丹寶典,她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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