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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收刮一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1979閑魚人生

  第二天清晨。

  天晴氣朗,小風怡人,王各莊的村口圍滿了人。

  “駱先生,你看看我這東西,祖傳的寶貝,我說他二嫂子,你推我干嘛?”

  “誰推你了,誰推你了,眼長哪了,你碰我了知道嘛!”一聽就知道這二嫂子是位好漢。

  “這還沒看好啊!”

  “就是,什么時候能輪到咱們。”

  “狗剩子,要不你先回去,等到你了,我叫你去。”

  “滾蛋,就你特么馬一肚子壞水。”

  “咳咳!安靜,都排好隊了,吵什么吵,只要東西好,駱先生肯定買,別急。”

  王支書見這么沸騰的人群,不得不出來指揮一下現場的秩序。

  “嘿!有意思啊!”江波在王樹堂家聽說村口發生的事,也感覺太有意思了。

  “江先生,我們要不要也去收。”王樹堂小心詢問。

  “不必了,哼!上次收那么多贗品,受到的經驗還不夠嗎?”

  江波聽他說去收,就是一肚子火,心想你個做贗品的還被贗品給騙了,多大的人了,怎么就沒有一點羞恥心。

  “可,我們就這么由著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搶東西。”

  “算了,也沒什么好東西,收就收了吧!老王,現在你的任務就是把技術提高,不要光看這些小錢,灑灑水啦!”

  江波一提到錢,或者是財富,他就莫名有一種優越感,連老家話都飆出來了。

  “是,要不您去看看剛出爐的那一窯瓷器?”

  “這么快就好了,我們這就去看看!”

  一行五人從村東頭,坐上小轎車就揚長而去。

  “大哥,這些都是前兩年,京城瓷器廠燒的碗,不值錢,您收好了,拿家兒接著用。”

  “駱先生,你好好看看,這可都是老東西。”

  “大哥,您認字吧!”駱濤耐心解釋為什么不收他這東西。

  見他點頭,“您看這碗底的藍字,光華瓷器廠,這是八零年京城燒的新廠。”

  這大哥見自己沒蒙到事兒,便怯怯的拿著碗離開了。

  心里還都囊著這城里人看著年齡不大,卻比王樹堂明白,是個不好糊弄的主兒。

  “小兄弟,這東西哪來的?”

  “竄巷子撿的。”

  說話的這孩子年齡不怎么大,但謊話卻連篇。

  這道光年制的粉彩一路連科碗,就這么容易撿的,說是順的都算好聽。

  雖知他說了謊,可自己卻不能說出口,都不是好人誰也別裝清純。

  “你這東西不錯,不知道你要多少錢。”駱濤買東西喜歡讓賣主先出價。

  “三十?”這小兄弟有點不自信的舉著三根手指,似詢問駱濤行不行。

  “高了,一張。”

  駱濤眼都不眨的壓了三分之二的價,讓出了很大的還價空間。

  “你給的太少,我不賣了。”這小兄弟還挺有個性。

  “別啊您,這天底下沒有說不準還價的道理吧!您說個實在價,三十忒高了點。”

  “那,二十五怎么樣?我可跟你說,我懂你這玩意兒,你一轉手肯定賺一倍利。”

  這家伙還偷摸著小聲對駱濤說,駱濤對他的裝腔,只能一笑置之,小伙子還是太年輕了。

  “嗬!看不出您還是個行家,看您面兒二十,就這價,甭說了,不行,您拿走。”

  “這還差不多,給錢。”好嘛!這也是位見好就收得主兒。

  東西收好,錢付清,“您慢走。”這可都是財神爺。

  “大爺,您這是祖宗像,我要不了。”

  “什么?我拿少了。”

  嚯,這東西有拿少的嗎?你拿再多我也不敢要啊!沒聽說過有誰祖宗的。

  “不是少,是不要。”駱濤大聲對他喊了一句,這一嗓子下來臉都紅了。

  再觀這大爺,還不知所以然。

  駱濤正想提丹田之氣,還來一嗓子,深吸一口氣,便沒了力氣,只好擺手示意。

  沒成想大爺秒懂,“年紀輕輕的干什么不好,怎么凈想著收人家祖宗像。”

  說著話就離開了,只剩下駱濤一臉的苦逼,腦門上不是六個黑點,就是幾只烏鴉飛過。

  我做錯了什么?上天要派這么個大爺來折磨我。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咱還能說什么,一路平安吧。

  “小朋友,偉人像就不用拿來了,聽叔叔的快拿回去掛上,記住要磕頭。”

  “大娘,這幾塊袁大頭我要了,您看多少合適?”

  “我不懂這,你看著給。”

  “六塊袁大頭,我給你十塊,怎么樣?”

  “好,好,謝謝您。”

  還是這大娘客氣,給了她一張大票,大娘小心翼翼包在布包里,邁著小腳離開。

  忙活了一上午,東西是收了不少,單袁大頭就弄了好幾斤,宋元明清的銅錢別提這也有好幾斤,全是常見的,說俗點就是大路貨。

  本想不收,奈何村民熱情有點高,沒辦法只好便宜收了,為了這還真費了不少唾沫,解釋為什么同是銅錢,他的就貴自己的就便宜。

  家具就收了一個躺椅,加一個少一層的食盒。

  瓷器收了幾件清晚期的東西,捎帶一件清中期的銅佛像。

  以上就是在王各莊的一上午的收獲了,看著這東西,駱濤感覺還不錯,天天碰到珍寶也太掛了。

  不是人人都是元芳,可以成為掛靈。

  能得一件汝窯天青三足池,就不虛此行。

  中午在王支書家吃過飯,駱濤一行人就向王支書一家告辭。

  臨走前又檢查一遍三足池,見沒問題才上車走人。

  又和王支書約好三天后在昌平某地方見面,談那五臺彩電的事,不管他有沒有錢,駱濤都會赴約,就想見他拿什么老物件相抵押。

  “我說濤子,你小子什么時候學會開車了。”

  開著車的黃援朝問駱濤,這事還是剛才侯明說出來的。

  “知青那會兒,摸過幾回大隊的拖拉機,差不多,都一樣的道理,沒什么難懂的。”

  駱濤這話就言過其實了,是摸過幾次手扶拖拉機,但開也就兩次,這兩次還是偷偷開的,要不是大隊長很喜歡當時悶聲能吃苦的駱濤,那一頓處分是免不了的。

  “哥們,牛掰了。”

  “咳,和你說個新鮮事,你還記得新街口的二華子嗎?”

  “怎么不記得,他不是上大學了嗎?怎么了?”

  這二華子是黃援朝和駱濤的同學,關系也不是很鐵,主要是這家伙從小就膽子小,駱濤他們那時看不上他,也從不愛帶他玩兒。

  但這家伙學習好,七八年就考進了北大。

  不過每次他受小混混欺負,駱濤他們準會給他找補回來。

  “你猜?”這貨賤兮兮樣子,丫的就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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