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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阿爾法,給大家整個活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棋圣的工作

  暗夜下的東京充滿了危險又迷人的氣息,灑滿月光的小巷,霓虹朦朧的大道,一切都被包裹在金色的泡泡之中。

  走在大街上,科執光看了一眼天空,再次發動望天算卦的技能。

  今夜無事,是個月明星稀的涼爽之夜。

  為什么天空能起到算卦的作用,想來是當有不好事情發生的時候,大自然的運行規律會受到影響,從而反映在了天空上。

  黃昏時的嗜血如麻,黑夜時的詭異星象。

  到底是怎么個嗜血如麻和詭異星象,科執光也說不清楚,但就是能感受到。

  但今夜確實是安全的。

  “喂,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啊?”晴島鹿忽然問。

  “打算是指?”

  “當然是指御城棋戰方面的,現在還有四個多月,這四個多月,你打算怎么做呢?”

  “不就只能是好好訓練嗎?”科執光理所當然地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晴島鹿的嘴唇抿了抿,在具體措詞上遇到了困難。

  她想了很久才說:“我總感覺這對你來說是很重要又很艱難的一役,意義很重大,而且就像龍座戰那樣,這次你的話會不會也會背負巨大的使命那樣......”

  晴島鹿的這番話聽上去有些抽象,邏輯層層受阻,但科執光還是完美get到了對方的意思。

  在歷史的見證作用下,她也知曉了龍座戰背后的意義,夜神國京與越川龍己的對決,九段組的目的,運勢的秘密等等,讓她一下子有種世界觀大開的感覺。166

  再參考科執光的過往記錄,想必這次御城棋戰背后應該也有更深層次的目的,那宏大的,如同蛛網一樣編織著所有人命運的龐然大物。

  而一想到科執光的對手是這種東西,她的心緒多少有些復雜。

  科執光也駐足思考了片刻,仰望著夜空說:“不知道,但龍座戰和新星戰的經驗告訴我,最好不要在意太多,不然的話,會讓自己的棋變鈍的。”

  “這樣啊,也是呢,這才像你的回答啊。”晴島鹿哼哼的點頭。

  話雖如此,但科執光的心中其實并沒有多少底。

  早在龍座戰開始的好幾個月前,北海道就已經有暴風雪的異象了,時刻給人一種凜冬將至的壓力感。

  按理來說,御城棋戰作為更有分量的比賽,開戰之前的異象應該更厲害才對,而最近一段時間都像今夜這樣風平浪靜,氣候正常,沒有任何自然災害發生。

  但越是這樣,反倒越叫人安不下心來。

  暴風雪,終歸是有形的東西,能清晰地找準其命門,實施手術刀精準打擊,但此刻的風平浪靜,則是無形的敵人,無形到不確認這個敵人是否存在。

  近乎真空般的壓力,無論望向哪個方向,都是一片黑暗。

  雖然從硬實力上來說,夜神國京和越川龍己屬于同一檔次的敵人,下十盤棋的話,夜神國京能贏六盤或七盤,但科執光就是有一種這個敵人難對付程度遠超越川龍己。

  “不要在意太多”這句話,并不是豁然頓開后的領悟,而是怎么想都想不通之后的掀桌——爺不想了!

  這么一提,科執光忽然想到了石心,那純粹投身于棋,對外界不聞不顧的魄力。

  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面對這種情況,會怎么做呢?

  “喂,今晚干啥呀,就這么回去嗎?”晴島鹿又問。

  “哦?意思是你還想在外面多玩一會咯?”

  “不,只是問一問,覺得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是那種不玩到半夜絕對不回家的類型。”晴島鹿矜持地說。

  唔......懂了,是她想玩!

  “既然如此,那就.......”

  “停!游戲機廳的話就算了,那地方太吵了!”晴島鹿仿佛已經知道科執光要說什么了,提前預判打斷。

  切,居然變這么機靈了。

  話說回來他和晴島鹿的身價打包加起來,也算是過億份子了,結果到現在還琢磨要不要去游戲機廳里爽一把,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科執光靈機一動:“那我們去逛逛寵物店吧。”

  “寵物店?”

  “是啊,我忽然想養點啥。”

  于此同時,科執光的手悄悄伸進了口袋里,捏住了那張已經皺巴巴的寵物飼養卷,一個發力將其搓動。

  是時候將它兌現了。

  沒過多久,倆人就近來到了一家寵物店里,一群毛茸茸的家伙全都滾動了起來。

  “唔!我死了,這個地方果然來對了!”晴島鹿捂住了快要飚血的鼻子。

  “老板,這里有邊牧嗎?”科執光問。

  “有有有,我這就把它拿出來。”老板殷切地回答。

  “喂,你也買邊牧的話,那不是和我的狗品種撞在一起了嗎?”

  “沒錯,正是因為受到你家邊牧的啟發,所以我也準備養一只。”科執光說,“果然啊,正經的職業棋士,還是得養一條邊牧才行。”

  “呵呵,那按照這個邏輯,你不得養個熊貓才行?”

  也對,說起黑白配色的動物,熊貓應該才是第一個被想到的,圍棋九宮格的大家族又增添了新的成員。

  說起熊貓的話,日本對熊貓的狂熱也是十分厲害的,72年初代熊貓訪日,第二年上野動物園的訪客人數就創下了歷史性的920萬人次。

  比如晴島鹿的折扇后綴上,就掛著一個熊貓的頭像。

  “話說,熊貓能養嗎?”晴島鹿愣愣問。

  “這......當然能啊,你去買一只松獅犬,給它染成黑白相間,回頭就能拿它當熊貓用了。”科執光一本正經地回答。

  “不不不,我是說那種正經的熊貓。”

  “這個的話嘛......得報名,提交個人資料,然后等待上面審核......”

  “然后就能領養到一只熊貓了?”

  “差不多,反正能養就對了。”

  然后就能到四川,以志愿者的身份為熊貓飼養事業做出一份貢獻了。

  很快,老板提著一個寵物箱從后備空間里走出來了:“這個就是小邊牧了,兩個月大的,非常可愛。”

  “那它叫什么名字呢?”

  “這個得由二位來命名了,畢竟孩子的姓名,父母是最具有發言權的。”

  “父、父母?!”

  “是啊,難道二位不是......”老板詫異地掃過二人,目測倆人間的距離。

  間距沒問題,完全OK。

  那莫非這倆位客人是在介意“父母”這個稱呼?

  相當有這個可能性,畢竟在很多人看來,把自家養的寵物叫做兒子或女兒有點奇怪。

  老板微笑著解釋:“這個很正常,現在很多主人都喜歡把寵物當做孩子,自稱孩子的爸或媽,尤其是歐美那邊......”

  “別、別說了,就這個吧,這個我們買了!”晴島鹿趕緊發聲,堵住了老板的嘴。

  就這樣,光速買單,倆人在老板的微笑和鞠躬中走出了店外。

  毛都沒逛到,從殺時間的角度來說,是一次失敗的逛寵物店經歷。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晴島鹿看著手中捧著幼犬說。

  手中忽然多了這么一個占位置的東西,再去玩也不太合適了。

  科執光蹲伏在幼犬前方,仔細打量。

  可愛確實可愛,他也的確有一個邊牧的夢,但他也很在意這張寵物卷能不能觸發點啥。

  這種早期爆出來的卷,往往有著意想不到的特殊作用,在關鍵時刻冷不丁地把事件往前方推一步,這條剛買回來的邊牧,沒準有玄機。

  “握手、蹲下!”科執光試著下達指令。

  結果年幼的邊牧只是歪了歪腦袋,并不掌握這些技能。

  沒事,可以讓它和晴島鹿家的卡塔學習。

  邊牧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其它狗要學四遍的東西,邊牧只用學一遍。78

  這時,科執光的手摸到了邊牧的脖子下,還真摸到了項圈一類的東西。

  項圈上只寫著一個希臘字母:α。

  這是希臘字母的第一個字母,相當于A,此字母常見于各類理工科,發音叫阿爾法,含義是最初、開端,是個很有格調的符號。

  顯然這只是個用于裝飾的小紋章,好比很多人都喜歡穿一些印有英文單詞的衣服。

  “決定了,你就叫阿爾法了!來,給大家整個活。”科執光繼續逗狗。

  “你這取名也太隨便了吧!好歹給我投入一下真情實感啊!”

  “那你的卡塔是怎么來的呢?”

  “啊這.....好吧,沒什么......”

  實在不好意思承認,她也只是在起名的時候往街道上四處張望尋找靈感,發現了一家叫卡塔的蛋糕店,然后用它來命名自己的寵物了。

  在科執光百般不懈的逗弄下,這回它倒很聽話地叫了兩聲。

  依舊沒什么玄機。

  可能它就真的只是張寵物卷吧。

  “你真的打算好好養它嗎?如果你只是一時興起才買它的話,我勸你還是快點把它送給星彩她們。”

  “這個放心,我已經做好了承擔主人職責的義務。”

  這方面科執光也調查過了,當溫馨小屋效果搬到了這邊之后,它上面又多出了一個寵物飼養的效果,明顯是來到新家之后得到了進化。

  總結.....這張寵物卷是真沒啥玄機。

  于是兩人抱著狗直接回家了,十幾分鐘后來到了家門口。

  突然發現,兩個熟悉的身影真蹲在晴島鹿家門口。

  “喲,鹿鹿子,你終于回來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兩個高挑的身影站了起來。

  “熊櫻!鷹美!為什么你們兩個會出現在我家門口啊!”

  “當然是聽說你搬家了,來找你玩的咯,順便傳個口信.....”熊櫻正要繼續說,注意力忽然落在了晴島鹿懷中所抱著的幼犬上。

  “你們已經打算開始養孩子了?”

  “只是寵物啊!只是寵物而已!”晴島鹿大聲辯解。

  “不,孩子是我的,主人只有我一個。”科執光也象征性辯駁了一句。

  盡管聽上去更像是宣布自己是孩子的親生爹......

  眼看對話要往奇怪的方向發展,鷹美淡漠地開口:“師傅讓我們來一聲,請讓科執光于最近挑個時間去拜訪一下半野老師的家里。”

  “半野老師?”晴島鹿和科執光同時疑惑。

  “是的,這可是不小的光榮,地址就是晴海五丁目的一棟看上去很古老的建筑,一眼就能認出。”

  科執光有所恍然,懷念的因子發作,又想起了龍座戰時,那個幫助自己團隊的少年了。

  在上船前的最后一刻,自己才悟出石泉的身份。

  龍座戰結束之后,科執光也的確很想去拜訪一下半野老師,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準確,但問了一圈周圍的人,大家都不知道半野老師住在哪里,九段們也并不透露此事,理由是不要打擾到他老人家的晚年。

  這個理由挺牽強的,這有空花兩個月時間陪他們一群年輕小伙子奮戰的人,算個鬼的晚年啊!

  “那為什么這個消息,要由你們兩個來傳話?”晴島鹿問。

  “忘了嗎,我們倆個的老師可是木古女帝啊,而木古女帝又是半野老師的入室弟子,層層傳遞下來,可不就得是我們兩個混基層的通風報信嗎?”熊櫻說。

  “你們倒是打個電話啊!以為我們這是古代呢?”

  “這么重要的事,打電話多無聊啊,當然得上門告知才顯得有誠意......再說了,我們這不是來看看鹿鹿子你的新家嗎,順便找你打打游戲!”熊櫻一個熊抱撲住了晴島鹿。

  “剛好我們有四個人,不如打麻將吧。”鷹美說。

  “贊成!輸一局,脫一件衣服!”

  “滾、滾嘞!”

  科執光在一旁有所深思,沒有聽到脫衣麻將的好消息。

  是啊,石心的那種對棋的純粹固然令人嘆服,但相較之下,半野老師的那種純粹才更讓人向往。

  和他相處了兩個多月,科執光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那種天然的純粹。

  像是孩子一樣的天真、好奇,對棋充滿了神往和敬畏,與石心那種將自己當做祭品獻身于棋道的純粹有本質上的區別。

  石心的純粹,是屬于自己的,而半野老師的純粹將讓所有人收益。

  ——不過等等,木古女帝是半野老師的入室弟子?

  哦......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年齡僅有自己一半的可愛的入室弟子啊!

  好家伙,一時半會還真是無從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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