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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原來你等也會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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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宇宙內,至高世界的天驕們和里世界的生靈沖殺在一起,居中的戰船上,有戰陣張開,由數位精英強者主持。

  莫笑天等人看到陸晨深陷敵陣,被一眾強大的詭異生靈圍住時,正要喊出那句“陸師弟,別沖動。”

  可下一剎,那高若云天,縱橫天地的魂意降臨,讓心意學府的顧成洲都不能理解。

  這根本不是修行年歲的問題,也并非是魂意境界的問題,遍數古今,顧成洲也敢肯定沒有能在陸晨的基礎實力下,發揮出如此強大魂意的存在。

  魂意是發于心的力量,但并非代表就不受當前實力限制,因為一個生命若是不曾在更高的山巔上看過世界,那么他的心也沒有那更高的境界。

  或許在較為弱小的時期,凡人第一次覺醒魂意的時候,能夠爆發出超乎人們想象的力量,那是因為心與體的境界不符。

  但隨著修士境界的提升,心與體便逐漸平衡,即便是心意學府的修士,也只敢說魂意是他們的一種強大攻伐手段,不敢說戰斗就不依靠修為了。

  也就是說,他們的戰力仍舊是與修為掛鉤的,如運長老跟陸晨舉的例子,即便陸晨掌握了根源魂意,但首先也要能“破防”

  根源魂意的確玄妙非凡,古往今來,心意學府能領悟者都是鳳毛麟角,每一代都不會超過五人,但其實一種追本朔源的能力,滅殺一切相關存在的前提條件是,你的攻伐力足夠。

  若是在對敵時,這股力量斬在敵人身上,卻像是跟撓癢癢一般,那就毫無意義了,在追朔的過程中就會被打斷。

  可現在在顧成洲眼前的陸晨不同,完全的違背了常理,發揮出了比他在記錄水晶中所見的,在至高競技大會時期的陸晨更強的實力。

  那魂意的霸烈程度,和之前競技大會中的陸晨,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就像是氣球被不講理的吹大了。

  如天道般難測,似海嘯般狂躁。

  顧成洲敢肯定,即便只依靠魂意的殺傷力,陸晨就可以威脅到自己,對方已經是和自己處于同一層次的強者了。

  幾位負責帶隊的至強天驕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兩個字,離譜。

  他們作為學府勢力的精英,盡管不是當代的傳承者,但那也不意味著他們就一定比核心傳人要弱,無非是個先來后到,修行年歲差距而已。

  他們基本都是修煉了十幾數十個紀元的存在,和陸晨相比,絕對算是老年人了,可已經被陸晨追平了實力。

  這些年,他們為了求真,在萬界中游歷多少年,有過多少廝殺?多少磨礪?卻被這樣一個修道不過七十多萬年的孩子追上了嗎?

  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陸晨的實際境界還在明我境呢,如果以空間的標準來看,陸晨的綜合屬性恐怕還只有314點那樣,他足足跨越了12點屬性在戰斗,已經讓人開始懷疑境界的標準了。

  要知道他們來之前,可還是被各家長輩,以及白老交代過的,因為陸晨會是里世界的擊殺目標,所以要盡量保護下陸晨。

  可現在看,陸晨這家伙貌似根本不需要保護,一個人脫離軍陣,直接就沖到敵方大本營去了。

  轟——

  在那混亂之地,諸多不可名狀的存在于混沌中散開,幾位至強的里世界生靈仿佛碰到了無形的壁壘,在壓力下被彈開。

  陸晨立身長空之上,黃昏外衣飄揚,這件流質的外衣被拉的很長,宛若一尊惡獸蘇醒了過來,在陸晨身后延伸,宛若代表諸神黃昏的旗幟。

  在這旗幟上,浸染著里世界生靈的血,披風狂舞,如同擇人而噬的妖魔,在對那些不詳的生靈發出嘶吼聲。

  沖霄的赤色血氣攪動星空,連那遙遠的灰月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層血色,自此世界便有了其他色彩,是那鮮艷的紅。

  男人面部的魔紋猙獰而威嚴,他手上的噬神者戒指也在顫動,渴望著里世界生靈中至高神性的力量,陸晨開啟了噬神者戒指的主動技能,但主屬性沒有變換,因為混沌級的噬神者戒指只能對屬性臨時提升到320點。

  到了這個門檻,噬神者的主動技能再次失效了,唯有魅力屬性的降低功能還有效。

  不過這也很不錯,他是在戰場上,在戰場上不需要溫和的魅力,他只需要煞氣滔天就可以了。

  于是魅力在古神之姿和噬神者戒指主動技能開啟后,瞬間跌到冰點,陸晨身上的煞氣凝成了實質,像是一道道黑煙在他身上擴散。

  只是一個眼神,便讓朝他重來的幾名里世界古神系生靈頓住腳步,讓她們想起自己早就遺忘,但還擁有的某種情緒——恐懼。

  陸晨腰間弒君出鞘,在歸刃效果下,更強的第二刀斬出,于至強魂意的加持下,他竟然逼退了三位最高屬性達到326點的里世界生靈。

  里世界軍團的作戰方式著實稱不上有紀律,此時見到至高世界的戰船,一個個都像是多年未能飲血的惡鬼,沖了上去。

  摩爾西斯科已死,導致這一部的里世界生靈并沒有統帥,她們各自為戰,有的選擇來圍攻陸晨,有的則是沖向了遠方的戰船,因為戰船那邊看起來人更多,她們渴望更多的鮮血。

  只是剛一接觸,戰船方向的至高世界天驕就有開始隕落的,因為里世界生靈的能力太亂了,在戰場上人們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去了解對方的能力。

  沒有試探,上來就是最慘烈的廝殺,在生死一線中,每一個瞬間的錯判,都有可能造成自己的死亡。

  陸晨立于長空之上,他知道繪梨衣在戰陣深處,暫時是沒有任何危險的,而他要做的就是,將敵人全都誅殺。

  “真諷刺,原來你等也會恐懼嗎?卻還以傳播恐懼為樂。”

  陸晨在群魔中邁步,看向那幾名因為恐懼頓足,沒有在朝他沖來的古神系生靈。

  下一剎,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斷罪人的天賦加持下,他此時的魂意強到了一個可怕的境地,附著在武神軀上,讓他的臨時能力獲得飛躍性的提升。

  幾乎沒有幾尊里世界生靈看清陸晨的動作,他身后只有那大片破碎的虛空,所過之處,虛空中留下漆黑的腳印,破碎之處罡風流竄,宛若一朵朵漆黑的蓮花卷起塵埃。

  陸晨出現在了那幾尊已經達到明我境巔峰實力的古神系生靈面前,他的身形對比這幾尊生靈來說,渺小到為不可計,但他站在那里,氣勢卻鋪天蓋地,宛若至高的終焉。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幾尊生靈,“看來你們自身的恐懼,并不能讓你們感到愉悅啊……”

  陸晨看著這幾尊顫栗的古神系生靈,抬起一只手,魂意如無形之手,將幾只生靈都攥了起來,就像是有一尊無形的超級巨人,在受他的指揮。

  “愉悅啊?”

  陸晨手上發力,將幾尊古神系生靈擠壓的支離破碎,這些里世界的古神之前不知虐殺了多少晨光世界的生命,品味著那些生命臨死前的絕望和恐懼,聆聽者那哀嚎聲,發出愉悅的嬉笑。

  可現在,它們在更強的暴力下,也唯有恐懼的顫抖,發出哀嚎。

  “神性,還真是虛假而矛盾的存在啊。”

  陸晨不屑道,魂意迸發,將幾尊古神碾碎,有一道道無形的氣息鉆入黃昏和噬神者之中。

  陸晨轉身,腰間弒君出鞘半寸,幾名朝他沖殺而來的里世界生靈便被攔腰斬斷,與他錯身而過,他寸步未動。

  無形之物穿過他的身軀,有形之物鮮血如扇形般在他兩側劃過,成為潑墨的古畫。

  陸晨身上的魂意不僅沒有跌落,反而還有在繼續攀升之勢,游歷諸天萬界,他見多了生滅,卻還是會感到憤怒。

  不僅是因為晨光世界是他一手凝聚的大世界,萬靈都信仰著所謂的創世武帝,可在眾生哀嚎絕望之時,他們期待的創世武帝卻沒有出現。

  也因為某只愚蠢的大章魚,沒腦子的家伙,為了完成自己臨別前的命令,無知的沖向那不可抵抗的軍團。

  是勇氣嗎?是忠誠嗎?亦或者是這方世界無數年過去后,人們對她的信仰,讓曾經的終焉也感受到了眾生的可愛,擔負起了她應有的責任呢?

  陸晨不知道,但見到亞米爾自高天隕落,他還是……很不爽啊。

  他的弒君緩緩出鞘,利刃與刀鞘的摩擦聲,似乎在虛空中無限的傳導。

  他立于高天之上,天穹是數不清的怪物,腳下是如海的怪誕,四周是詭異的眼眸,仿佛置身于煉獄的最深處。

  可他站在這里,毫無違和感,若是此時畫面定格,畫外之人看去,并不會認為這是一幅戰斗的畫面。

  因為畫面中央的男子,披風如血色的夕陽,濃重到化為實質的煞氣如黑煙般向四周擴散,又由于戰場的罡風化為漆黑的漩渦,赤色的氣血直沖星河,他的臉上遍布魔紋,一雙眸子刺目不可直視,帶著致命的怒火。

  像是地獄最深處的鬼神,煉獄底層的修羅,他站在那里,睥睨群雄,不像是在對敵,反倒是場面一時寂靜了下來。

  諸多里世界的生靈看向這邊,以畫作外的人看來,這些根本就都是同類,而站在中央處的人形生靈,才是一切的主宰。

  天山地下,四面八方,所有的生靈,不管是有形還是無質,都只是他的朝拜者罷了。

  可下一剎,朝拜者對至高的暴權發起了挑戰,于是乎,便血灑蒼穹。

  漆黑的利刃閃滅,猙獰的巨蟒在長空中如游龍戲水般縱橫劃過,伴著灰月的光,濺起潑墨的霧,奏響生靈哀嚎的樂章。

  只是一瞬間,便有數千里世界生靈隕落,在天荒真經加持的根源魂意下,古神系的里世界生靈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上位者隕落,下位的卷屬也會陣亡。

  在戰場那一邊,有些里世界的古神系生靈本來遠離陸晨所在的地方,卻莫名的暴斃了,便是根源刀意的追朔效果。

  至高神性系生靈也有大批開始概念消解,因為她們并非是純粹的概念,若是意識形態的碰撞,魂意能造成的殺傷力是最大的,根源追朔,從源頭將他們的概念抹除。

  而架構這些概念的神性,則是被噬神者和黃昏吸收。

  擊殺至高神性類生靈,弒君是無法得到半分成長度的,不是說黃昏和噬神者太過貪心,而是這些東西本質并沒有靈魂,弒君吞噬不了。

  除此之外,陸晨還見到了里世界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有些生靈的存在形式和能力都極其另類,但他根本沒有給那些生靈展示詭異能力的機會。

  戰術?

  試探?

  這些在陸晨的字典里統統不存在,他能一刀砍死的,從來不會跟對方玩試探。

  在戰場上,他永遠是最高效的殺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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