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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共看浮光玉符,齊王被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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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要說是不是會給人以極大感慨,那當然是一定會有的。

  但這一回經歷了這一遭跌宕驚險的江琬卻并沒有太多時間來感慨,她賭贏了,很高興,但同時更有許多該做的事情緊鑼密鼓地催著她去趕快做。

  自然,感慨的時間被壓縮了,江琬也就懶得去感慨了。

  秦夙跟江琬一起回了官驛休息。

  原州城中各種戰爭后續,同樣不歸他管。

  他雖然奉命帶兵來支援原州,但作為一個合格的援軍將領,就該只管打仗不管其它。

  雖然,有意思的是,這一回,實際上他也沒來得及指揮什么戰爭。

  在這種個人武力有可能超凡的世界,有的時候,戰爭的轉折就是這樣令人猝不及防。

  江琬與秦夙進了房間,秦夙倒也沒急著去追問江琬什么,他先摘下自己的面具,正欲去握江琬的手,仿佛是想要抱一抱她。

  江琬卻豎起一指到唇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秦夙目露疑惑,江琬單眨左眼,露出俏皮笑容:“是我的行云木鳶回來啦。”

  行云木鳶,江琬之前早就跟秦夙說過這件寶物。

  后來,大軍過一線天,行軍奔來原州的路上,江琬也告訴過秦夙,她將行云木鳶放去追蹤齊王了。

  如今行云木鳶回歸,想必齊王那邊的消息也來了。

  秦夙其實不太關心齊王,但見江琬如此興致勃勃,當下立刻說:“既是如此,琬琬,我為你開窗。”

  開窗做什么?

  當然是開窗放行云木鳶飛回來啦。

  可是,也就是開個窗而已,用得著秦夙這樣殷勤,還說什么“我為你開窗”嗎?

  江琬沒手?

  江琬當然有手,可是兩人獨處時,秦夙就是自然而然地想要為她做各種事情。他甚至好像也并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是在特意獻殷勤,他只是的確有此意愿,于是便如此做了。

  秦夙果然親自走到窗邊去將窗打開。

  窗開了,片刻后便有一陣翅膀拍打的細微聲音傳來,行云木鳶趁勢飛入,落到了站在窗邊的江琬手上。

  秦夙又拂袖將窗關上。

  行云木鳶落在江琬手上,變作機關鳥的原型模樣,江琬就取下它腹中的浮光玉符。

  江琬道:“其實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擄走齊王?”

  這不是說齊王沒有被人擄的價值,也不是說齊王就一定不跟人結仇。

  只是……總之就是,江琬就覺得有點怪。

  嗨,想太多浪費腦細胞,浮光玉符都到手了,不如直接看答案。

  她晃了晃手中玉符,見房中左側墻邊擺著一張長榻,便拉著秦夙一同坐到這榻上。

  大周習俗,喜歡在房間里頭放榻,這倒是個好習慣。

  江琬也喜歡坐榻,這讓她有種坐沙發的感覺。

  秦夙看著她,目光溫柔。

  兩人就并排坐著,江琬道:“阿夙,你與我一同握住這玉符,我們再一起輸入真氣,如此便能一塊兒看到這玉符中的景象。”

  秦夙道:“這符光玉符還能同時供多人觀看,倒是有趣。”

  江琬點頭:“確實有趣。”

  可不就是有趣么,以前“追劇”,只能自己一個人追,雖不說什么孤單寂寞吧,但也是干巴巴的挺沒意思。

  現在嘛,就不一樣了,有秦夙陪著她一起追,嘿,再陪她一塊兒吐個槽什么的話,那不是更有意思么?

  最令人放心的是,秦夙還是江琬迄今為止最信任的人,兩人結為夫妻后,雖未能圓房,可雙方情意互許,那種帶著甜意的默契,卻又是另一種動人了。

  對于真正的有心人而言,顯然是情大于欲的。

  兩人一邊閑話,一邊同時往玉符中輸入真氣。

  很快,浮光玉符記錄的影像就開始在兩人眼中顯露了。

  先是一段俯瞰視角的荒山景象。

  由于京城左近幾州都在雪中,行云木鳶首先看到的也就是一片雪景。

  白茫茫一片,似乎不見人煙。

  緊接著,行云木鳶越飛越高,這是……在往山高處飛!

  行云木鳶追蹤的是人的真靈氣息,雖然沒有在一開始就跟上齊王,但它記錄過齊王的氣息,就不怕追不到。

  江琬道:“看來擄走齊王的人,這是在將他往松山帶?”

  一線天就在岐山和松山之間,但岐山和松山各有特征。

  岐山樹木更為茂密,就算是在雪中,山中也有一些常青樹,比如松木之類的,哪怕樹身被雪,也往往會在空隙處殘留些許綠意。

  松山中卻是山石更多,甚至,松山還以怪石眾多而聞名左近。

  秦夙道:“齊王在一線天附近被擄,后被人帶入松山倒也并不稀奇。松山綿延數百里,少許幾人,只需隨意往山中一藏,若非是有行云木鳶此等奇物,外人進了山,要在山中追查到齊王存在的話,的確是極難。”

  江琬認同道:“確實如此。”

  兩人說著話,再看行云木鳶飛得一程,終于,俯瞰的視角中,出現人影了!

  卻見那山路上行走著十來個人,其中五名黑衣人穿著甚是單薄,就是簡單的刺客黑衣。

  但他們的腳步極輕,落在雪地上不留分毫痕跡,顯然都是輕功高手。

  自然,他們也無懼山雪寒冷。

  又有四人穿著灰鼠毛領的斗篷,倒是錦衣緩帶,打扮不俗。

  被他們護在最中間的一人,又穿著格外華貴些。

  只見他頭戴玉冠,腰束蟒帶,身披貂裘,玉樹臨風,卻不是齊王又是哪個?

  嚯,好家伙,明明是被擄的人,可這架勢,看起來又哪里像是階下囚?

  行云木鳶追蹤到了齊王,立刻就開始降低飛行高度。

  距離近一些了,便能聽到幾人談話。

  一人道:“殿下,如今到了這山中,我們去到分堂,殿下可是要換身裝束?”

  江琬:“……”

  江琬立刻暫停了這段畫面,對秦夙驚道:“齊王,齊王沒有被擄!他,他這是自導自演?”

  秦夙也有些驚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江琬奇道:“齊王這,他圖什么?”

  圖什么?

  這個就要繼續往下看了。

  驚了這一下之后,江琬立刻又將浮光玉符的影像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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