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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心懷鬼胎的母子,偶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大時代之1993

  再次在中大見到阮秀琴同志,張宣既高興又愧疚。

  他明白,老媽此次來主要是安撫雙伶的。

  張宣糾纏米見不罷休,只要不是圣人,是個女人都會在心里有郁結情緒,杜雙伶也不例外,只是不表現出來。

  阮秀琴也是女人,是過來人,正是因為洞察了此點才火速從老家趕過來救火的。

  阮秀琴是真心喜歡雙伶這閨女,打心底里疼愛她,想要她做自家兒媳婦。

  而且由于和艾青是好友兼“仇人”的關系,杜雙伶在阮秀琴心里有加成效果,這是別人比不了的。

  看到花了大半頭發還日夜兼程的阮秀琴同志,50歲不到就活成了老婦人的樣子,張宣差點破防。

  艾青同樣的年紀,卻肌膚飽滿,一水的大波浪黃頭發,就算別人說30多歲也不會覺得別扭。

  這一刻他覺得事業再忙再好,紅顏知己再多再恩愛,人生美景再多,再有善心,如果不能照顧好愛他勝過愛她自己的親媽,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老媽,你怎么來了?”張宣從書房出來,表現出一臉驚訝。

  “聽雙伶說,剛才你在看書。”阮秀琴問。

  “嗯,在看書。”這謊撒的怪怪的,但看親媽臉上肉眼可見的生了變化,卻又覺得值。

  “滿崽,沒打擾你吧?”阮秀琴高興地問。

  “沒呢,怎么會,您可是我媽。”

  說著,張宣右手很自然地挽著她胳膊,“老媽,您老好不容易才來一次,這次一定要在這邊好好玩玩,好好看看,有雙伶陪著,肯定不會孤單。”

  杜雙伶嫣笑著附和:“您不是想去光孝寺看看嗎,明天我就陪您去。”

  “好好好,聽你們的。”阮秀琴左手拉著兒子,右手拉過雙伶,左看看右看看,滿心歡喜。

  見到鄒青竹時,阮秀琴和藹可親地跟她拉了好些家常。

  同文慧照面時,阮秀琴眼神認真了好幾分,打量一番后,還不著痕跡地掃了眼自家兒子。

  這姑娘比上次見面更有味道了,這種驚艷感阮秀琴曾經只在米見身上感受到過。

  此刻她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面對米見,滿崽控制不住;那面對文慧這姑娘,是不是也會控制不住?

  思緒到這,阮秀琴頓感頭大,自己兒子不是什么好東西。

  有一種直覺告訴她,同文慧這樣相處下去肯定會出事。

  但這事情又不能明說。

  都說知子莫若母,同理,知母莫若子,一看親媽這幅樣子,張宣就知道她老人家在想什么?

  連忙打岔問:“老媽,您老趕了一路火車累了吧,趕緊去洗個澡,我們馬上開飯。”

  “誒,好,確實一身油膩膩的,我去洗個澡,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說著,阮秀琴溫和地拍了拍雙伶手背,進了淋浴間。

  杜雙伶體貼,也跟著進去幫忙倒騰洗漱用品。

  張宣轉身對文慧和鄒青竹誠懇地表示感謝:“今天辛苦你們了。”

  “不用客氣,咱們是朋友。”鄒青竹坐在沙發上說。

  文慧對他輕輕點頭,也坐了下去。

  看到他坐在旁邊,鄒青竹問:“你媽年輕時應該是個大美人吧?”

  張宣側頭:“現在就不是美人嗎?”

  鄒青竹連忙搖搖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媽年輕時有慧慧好看沒?”

  張宣眼神在文慧身上游一圈,避重就輕問:“如果我打扮成女的,你覺得比文慧同志如何?”

  鄒青竹煞有其事地把兩人比對一番,實話實話:“那還是差了點。”

  張宣翻白眼:“青竹同志,我就不愛跟你這種實誠人搭話,難道我的身份和金錢沒有任何加成?”

  文慧瞅他眼,從茶幾上順過一本書低頭翻看。

  鄒青竹說:“有,要不然人家追著打你手機呢。”

  張宣面色一垮:“才多久,你就反應過來了?”

  鄒青竹下巴上揚,神色倨傲:“我又不傻。”

  這時杜雙伶從淋浴間出來了,坐在他身邊輕聲道:“媽說明天舅舅舅媽會過來。”

  張宣怔了下:“明天?這么快?”

  杜雙伶提醒:“明天是周末。”

  張宣反應過來十分認真地開口說:“我明早就走了,你替我好好招待他們。”

  “嗯。”杜雙伶獨自以這種身份面對家里長輩,有些緊張卻有些期待。

  事實證明,有一手好廚藝有多重要。

  鄒青竹露一手,贏得了阮秀琴的滿口稱贊。

  吃過晚飯,張宣和杜雙伶帶著阮秀琴在校園里逛了一圈。

  期間遇到了很多熟人。

  比如要去校外吃飯的兩個聯誼寢。

  比如管院書記兩口子。

  還在小禮堂前面碰到了小十一和谷潤、彭珊珊。

  阮秀琴盯著小十一離去的背影,說:“這姑娘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張宣想了想,問:“是不是舅舅家?”

  經這么一提醒,阮秀琴恍然大悟:“哦,對,就是得志家。

  上次我去的時候,剛好碰到這姑娘從你舅舅家離開,簡單照過一面。”

  逛完校園回來,張宣去了書房。

  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陪著阮秀琴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看碟片,看的是“新白娘子傳奇”。

  沒辦法,90年代可供選擇的電視劇不多,娛樂方式也少,這片子簡直成了女人們的殺手,百看不厭。

  晚上10點過,洗漱一番的阮秀琴推門進了書房。

  問:“滿崽,你現在忙不忙?”

  張宣放下書本,拉開椅子扶著她肩膀坐下就嘀咕:“您老這是終于忍不住了?要三堂會審了?”

  阮秀琴聽得好氣有好笑:“你也知道?”

  “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張宣坐在對面,照著自己臉上輕輕一拍,眨巴眼。

  望著這張無辜臉,阮秀琴非常想抽他一頓,但又舍不得。

  都說打在兒身上、疼在娘心里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她壓低聲音問:“有米見照片嗎,給媽看看。”

  張宣搖頭:“沒有。”

  阮秀琴起身要走:“那行,你以后和米見這姑娘的事,媽就不管了。”

  “哎,有!”

  老男人也是服氣了,打開抽屜,從最里面掏出一本書,找出其中的照片給她。

  這是一張合照。背景是邵市資江,張宣搞突襲,把頭枕在了米見肩膀上。

  阮秀琴接過照片,直接忽視了兒子,定定地盯著米見瞧,好一會兒才嘆口氣:“這么好看的閨女哎,就被禍害了。”

  張宣嘴角抽抽,一臉郁悶。

  阮秀琴接著又說:“以后你給媽多生幾個孫子。”

  張宣問:“不喜歡孫女?”

  阮秀琴看著米見照片說:“生孫女肯定也會這么漂亮,到時候被別人禍害了,我怕你受不了。”

  張宣:“......”

  合著您擱這是指桑罵槐呢。

  回頭瞧一眼門口,阮秀琴把照片揣進兜里,說:“照片媽拿走了,放你這不安全。”

  張宣:“......”

  然后她又問:“莉莉絲的照片呢?”

  張宣搖頭:“沒有。”

  這回阮秀琴信了。

  張宣頭暈:“米見我說沒有,您不信;莉莉絲我說沒有,您就信了?”

  阮秀琴拍拍衣兜:“莉莉絲要是給你寄照片,你就不會過得這么安生。”

  這話沒毛病。

  莉莉絲這虎妞要是寄照片了,那表明她要下場跟雙伶扳手腕了,那還怎么安生?

  老男人頓時不明覺厲,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阮秀琴問:“雙伶說你明天去倫敦?”

  “對。”

  “那俱樂部花了幾十億?”

  “沒那么多,就十多億。”

  阮秀琴沒問會不會虧本不虧本的問題。

  因為她不懂,也不想兒子事業剛開始就亂說不吉利的話。

  還有不想給兒子添亂。

  反而問:“誰在給你打理?”

  張宣如實回答:“陶歌。”

  阮秀琴想起來了,“那個來家里采訪過你的女編輯?”

  “嗯,就是那個。”

  “陶歌結婚了沒?”

  “那么大年紀了,當然是結了,孩子都打醬油了。”

  “她老公就放任陶歌為你做這做那的不管?”

  “她老公也在倫敦。再說了,我開的工資很高,為什么不可以呢?這叫新時代的女性。”

  阮秀琴假裝松了一口氣,心里把對兒子的信任度又拉低了一檔。

  見親媽松了一口氣,張宣也跟著松了一口氣。暗道自己終于忽悠了老媽一回,從小到大撒謊就沒成功過,真心不容易啊。

  阮秀琴問:“那青竹有男朋友沒?”

  張宣回答:“有。”

  阮秀琴又問:“文慧呢?”

  張宣這次沒撒謊:“還沒。”

  接著他補充一句:“不過人家這條件,不缺追求者。”

  阮秀琴盯著兒子眼睛瞧了一陣,忽然道:“滿崽。都說一頭羊是放,兩頭羊也是放。

  我看文慧這姑娘很不錯,要不你讓她給媽生個孫子?”

  張宣眼皮直跳:“老媽,別拿話激我。”

  阮秀琴溫笑道:“不是激你,媽是不想讓你留遺憾。”

  呃,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不就是當初為了米見,自己跟她老人家說的么?

  還記得嗯?

  張宣整個人頓時不好了,說好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見兒子想起來了,阮秀琴站起來道:“媽有點困了,先去睡了,今晚你好好陪陪雙伶。”

  張宣跟著起身:“不是說好今晚雙伶跟您睡么?”

  阮秀琴回頭拍拍他手臂,語重心長地說:“滿崽,明天你都要去見莉莉絲了,今晚讓雙伶安心。”

  張宣:“......”

  望著親媽消失的身影,他有點懵。

  自己這親媽是一直有這么腹黑呢?

  還是因為生活變好了,有了改變?

  這個晚上,杜雙伶滿臉通紅地走進主臥說:“媽把門反鎖了,我進不去。”

  這親媽果然是變了。

  或許,年輕時能跟艾青斗個不停的主,也許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燈,只是后來迫于生活壓力收斂了性子。

  張宣樂呵呵地一把抱過她,大手伸了進去:“老媽這是疼你。”

  聽不得這話,杜雙伶眼里都快滴出水來了,害羞地說:“不要嘛,不然明天我怎么見她?”

  張宣翻身而上:“這有什么?你是她兒媳。”

  一句“兒媳”,杜雙伶窘迫的身心一下就軟了,伸手把燈拉熄...

  次日,哈欠連體的老男人幾經折騰,終于在香江上了飛機。

  只是找到位置才落座不久,他就被鷸蚌住了。

  張宣蹙眉問:“怎么是你?”

  黃鸝笑說:“我也去倫敦。”

  說著,她揮揮手里的機票,挨著他坐下。

  在這里見到對方,張宣像吃了便秘一樣難受,“你不在是D校工作么,有時間玩?”

  黃鸝解釋:“不是去玩,我這趟是出差,公干。”

  信你這話就有鬼了,京城到香江,再到倫敦,是這樣公干的?

  不過沒關系,你有耐心就滿世界追,要是讓你追到了,老夫把太平洋的水喝干。

  張宣這么想著,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他這幅樣子,黃鸝也沒去打擾,而是在一邊優雅地喝著飲料、看著雜志。

  趙蕾在旁邊時不時掃一眼黃鸝,以及黃鸝身側的另一個青年女人。

  出于職業嗅覺,趙蕾知道那青年女人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在路上,張宣中間醒了一次,但很快又睡著了。

  實在是昨晚的暴風雨太大,豐水期的水庫硬生生決了堤,結果就是魚全都跑了。

  “張總,快到了。”

  快到倫敦時,趙蕾搖醒了他。

  “哦,好。”一路睡了13個小時,張宣感覺又活過來了,又能了。

  黃鸝只是側頭看了看,笑著沒去打擾他。

  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

  張宣剛下飛機就見到了接機的陶歌。

  陶歌似乎事先知道黃鸝在一樣,招呼都不跟黃鸝打一聲,直接拉著張宣就走。

  車上,張宣打量陶歌一番,嘖嘖問:“什么時候剪的頭發?”

  一身紅的陶歌開著車,“姐這齊肩短發漂亮不?”

  “還成。”張宣有一說一。

  陶歌說:“主要是接手俱樂部后,經常要跟各種人打交道,姐覺得短發干練一點,能塑造一個形象。”

  張宣表示理解,問:“今天不是周末嗎,莉莉絲怎么沒來?”

  陶歌說:“她在家,昨晚教謝琪練習搏擊時腳不小心扭了一下。”

  張宣瞬間坐直身體:“很嚴重?”

  陶歌看他反應這么大,頓時打趣:“還好不影響你們交流。”

  聽到這么說,他就放心了,想了想問:“黃鸝是怎么回事?我總感覺你知道點什么?”

  陶歌望著窗外說:“姐跟她打了個賭。”

  張宣好奇:“賭注是什么?”

  陶歌答非所問:“你只要保持今天這么冷漠,姐就必贏。”

  張宣冷不丁說:“要是她下藥怎么辦?”

  陶歌眼神在他身上游一圈,咯咯直笑:“那不正好中你下懷?”

  張宣往后靠著沙發:“能不能嚴肅點,在跟你說正事。”

  陶歌說:“她不敢,黃家要臉。”

  張宣悠悠地說:“那就好,只要不用藥,你肯定必贏,到時候把贏了的賭注分一半我。”

  陶歌瞟他一眼,說起了俱樂部的情況:“姐已經跟溫格商量過球員的事情,溫格贊成引援羅納爾多,我們已經同埃因霍溫隊取得了聯系,也同羅納爾多見了面,目前進展不錯。”

  張宣問:“羅納爾多現在應該有很多球隊關注吧?”

  陶歌點點頭:“他今年表現搶眼,確實受到了很多關注。

  其中西甲球隊巴塞羅那俱樂部意向最大,報價最高。”

  聽到巴薩羅那俱樂部,張宣本能地就想到了“豪門”二字。

  問:“這次有多大把握?”

  陶歌一副自在必得的樣子說:“放心,姐準備了很多方案。如果最后還不行就用錢砸。”

  張宣無語,心道自己來英超,不會提前開啟英超金元足球時代吧?

  不過他是來掙錢和玩的,可不能像阿布那樣“敗家”,也不能像阿布那樣一腔熱血毫無私心。

  只要時機到了,價格合適了,最后肯定轉手賣掉。

  希思羅機場到倫敦市中心不遠,才20英里的距離,開車很快就到。

  “老公,你來了。”莉莉絲早就等在了別墅門口,一見到他,嗖地一聲就掛在了他身上。

  陶歌直接把卿卿我我的兩人當空氣,越過去直直地走進別墅大廳。

  “輕點,輕點,你不是腳扭了么?”張宣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低頭查看頭的腳脖子。

  “放心吧,沒大事,歇一天就好了。”莉莉絲右腳提了提,然后圈住他脖子,跟他吻在了一起。

  呸,西方風氣就是不好,在院子里竟然可以接吻。

  “行了行了,給你姐和陶歌留點面子。”一分鐘左右,張宣伸手拍拍她后背。

  莉莉絲發嗔:“抱我進去。”

  一個176的抱一個173.5的,合適嗎?

  好在他經常練習拳擊,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吃力著吃力著總算橫抱了起來。

  張宣問:“你現在多重?”

  莉莉絲媚眼如絲,親他臉蛋一口,就是不說。

  謝琪還是老樣子,白襯衫、黑西褲,活力滿滿。

  不過也剪了頭發,披肩短發。

  張宣坐下問:“你和陶歌是一起剪的?”

  謝琪笑說:“陶歌拉著我去陪她剪頭發,我看她剪的效果不錯,也就跟著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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