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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思念彼此的夜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女友是惡劣大小姐

  信濃町公寓,501室,今天的晚餐是漢堡肉。

  小泉青奈腰間系了圍裙,用玻璃做的大碗攪拌肉沫,宮崎美雪在她身邊切洋蔥。

  晃子在料理臺外面,什么也沒做,只是單純陪她們兩個打發無聊時間。

  “渡邊那小子去哪了?”晃子咬了一口黃瓜,發出清脆的咵嚓聲,“會不會和大小姐一起吃大餐去了?”

  “不會。”小泉青奈語氣輕松。

“嗯?你怎么知道不會?”嘴里咀嚼黃瓜,晃子說話含含糊糊的  “他如果要去,一定會提前和我說一聲。”小泉青奈笑著說,“我又不是不讓他去,有什么好隱瞞我的呢?”

  “盲目的信任,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沒救了。”晃子無奈地搖著還剩半截的黃瓜。

  “剛做了,當然會這么的信任。”宮崎美雪擦了一下菜刀,抹掉刀身上的洋蔥末。

  “做?”晃子瞪圓眼睛,來回打量兩個人,“做什么?那個?”

  小泉青奈低著頭,往肉沫里放面包粉、雞蛋、肉豆蔻、胡椒粉,然后繼續攪拌;

  宮崎美雪在平底鍋里放油,開小火,倒入一半剛切好的洋蔥。

  倒了一些,她準備放下盤子,想了想,又往鍋里倒了幾粒。

  “這樣差不多一半對一半?廚房就沒有給洋蔥控制劑量的儀器嗎?”宮崎美雪嘴里嘀咕。

  小泉青奈拿過剩下的一半生洋蔥,倒進肉沫里。

  “喂!”被無視的晃子大喊。

  “除了那個,他們兩個還能做什么?英語試卷嗎?”宮崎美雪隨口回答,開始翻炒洋蔥。

  “什么時候?”晃子難以置信,黃瓜都不吃了,“明明青奈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宮崎美雪沒說話。

  晃子腦袋一轉,猛盯著低頭沉默的小泉青奈。

  “去北海道旅游的第二天晚上。”小泉青奈好像犯了錯的學生,低聲對晃子老師說。

  “北海道?前幾天?你不是和麻衣睡一起嗎?怎么和他......等一下,你趁麻衣睡著,偷偷跑出去了?!還是說渡邊徹那小子,半夜溜到你們房間,把你們兩個......”

  “沒有沒有!”小泉青奈趕緊打斷晃子,越說越離譜。

  “那是怎么回事?”晃子質問道,“給我仔細說清楚!”

  “就是......”

  “就是?”晃子眼睛都不眨,耳朵豎起來。

  “......反正做了。”

  因為前一晚明日麻衣去了渡邊徹房間,自己不甘心落后,所以第二天晚上去了——這種話怎么可能說出口。

  “咳,咳咳。”晃子發出哭腔的咳嗽聲,“嗚嗚,好痛苦,好難過。”

  “你痛苦難過什么?”宮崎美雪沒好氣地看她一眼。

  “二十五,不對,二十六歲的處女,本來我們三個都是,我還沒沒什么感覺,現在突然沒了一個,心里開始著急了,嗚嗚嗚。”晃子一口咬掉最后的小半截黃瓜。

  “我可以幫你。”宮崎美雪說。

  “幫我?”晃子一愣,“幫我什么?”

  “你不是不想做處女嗎?我那里有指套。”

  “指套?什么指.....”晃子反應過來,“你你你你這個女流氓!”

  “作為醫生,備著指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宮崎美雪淡定地說,“你去肛腸科......”

  “美雪!”作為唯一的有經驗者,小泉青奈反而是臉最紅的那個人。

  她又羞澀,又急地說:“這里是廚房,別說那些!”

  宮崎美雪聳了一下肩膀。

  晃子看了宮崎美雪也一眼,有種第一次認識自己好友的錯覺。

  “青奈。”晃子壓低聲音。

  “怎么了?突然這樣?要借錢?”小泉青奈好笑地看著好像臥底交流暗號的晃子。

  “借錢做什么?”晃子正準備說下去,又不放心地丟下一句:“你等我一下。”

  她踩著可愛的毛絨拖鞋,啪嗒啪嗒溜到客廳,對著玄關處展望兩下。

  確認渡邊徹沒回來,她又跑了回去。

  “青奈,”她雙手杵在料理臺上,往前探出上半身,小聲問:“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小泉青奈懂她的意思,因為不好意思,只能明知故問。

  “就是那個啊。”

  “哪個?”

  “就是......”晃子著急地不用語言了,而是伸出右手食指,搭在左手大拇指與食指之間。

  她的右手食指,像是要搓掉那里不存在的油污,又像是要把大拇指從左手上鋸下來,前后推進著。

  “晃子。”小泉青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哈哈哈哈!”宮崎美雪笑得鍋鏟都拿不穩了。

  晃子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關心地問:“怎么樣?這個?”

  “挺形象。”宮崎美雪稱贊道。

  “誰說那個啊!”晃子應付她一聲,又緊盯著小泉青奈,“怎么樣?舒服嗎?”

  “......”小泉青奈低頭不說話。

  “青奈!”晃子整個上半身趴在料理臺上。

  此時如果有人抬起她的腳,只需要一點點,她或許就會一頭栽倒在料理臺里面。

  “做晚飯呢。”小泉青奈埋頭攪拌肉沫。

  “就說一說嘛,舒服,不舒服?”

  小泉青奈被她一直盯著,只好低聲害羞地說:“還行...吧。”

  “還行?”晃子重復這個詞,“還行到底是舒服,還是一般?他不是很厲害嗎?”

  “你怎么知道少年厲害不厲害?”宮崎美雪疑惑地問。

  小泉青奈也疑惑地抬起頭,雙眸看著晃子。

  “九條美姬說的呀。”晃子一臉理所當然,用‘你們不記得才奇怪’的表情看著她們兩個。

  “什么時候?”宮崎美雪好奇道。

  “修學旅行,還是冬季露營來著?好像是冬季露營,我記得在被爐里說的。”晃子說。

  “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回事。”小泉青奈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你們怎么會和學生聊到這個?”宮崎美雪更加好奇了。

  “當時渡邊那小子躲在......晚上再和你說這個!”晃子又直勾勾地盯著小泉青奈,“到底舒服,還是不舒服?”

  “為什么一定要問這個啊。”小泉青奈又是害羞,又是無奈。

  “只是想知道一下嘛!”晃子拉著小泉青奈的袖子,學渡邊徹說:“青奈老師,告訴我吧。”

  小泉青奈往肉沫里倒入宮崎美雪炒好的洋蔥,準備繼續攪拌,但袖子被晃子拉來拉去,根本沒辦法使勁。

  “青奈奈奈”

  “好吧好吧。”小泉青奈屈服了。

  “嗯嗯,快說快說。”

  小泉青奈嘆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最后從嘴里吐出的聲音卻很小:“舒...舒服。”

  “有多舒服?”

  “這也要說嗎?”

  “說說嘛,我好奇!”

  “好奇的話,自己找一個男朋友不就好了?”宮崎美雪隨口說,“或者晚上洗澡的時候用蓮蓬頭、電動牙刷試試。”

  “蓮蓬頭?電動牙刷?”晃子反應過來,再次口吃了,“你你你你這個女流氓!

  “作為醫生,了解哪些東西對人體具有怎么樣的刺激性,這不是很正常嗎?”宮崎美雪坦然地說。

  “這,正常嗎?”小泉青奈遲疑地問。

  “當然正常。”宮崎美雪回答,“接下來做什么?”

  “烤一些蘆筍,再洗幾個番茄。”

  “青奈,”晃子又壓低聲音,“疼嗎?”

  “還要說啊?”小泉青奈聲音帶著絕望。

  等漢堡肉快做好,明日麻衣都結束晚上的雙簧管練習,從樓上下來,渡邊徹才回來。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小泉青奈拿過渡邊徹的書包。

  “做錯電車了,”渡邊徹換上拖鞋,“本來想去池袋,結果去了荻洼站。”

  “荻洼站?去哪里做什么?”小泉青奈甚至不知道這個站臺名。

  “我也想知道自己去那里做什么。”渡邊徹笑道。

  小泉青奈跟著笑起來,沒繼續問下去:“今天吃漢堡肉,已經快好了。”

  “我要吃兩塊。”

  “一人只有一塊,我把我的那份給你?”

  “我們兩個合吃兩塊。”

  “那不還是一人一塊嗎?”

  “不一樣,待會兒我教你,我做你的‘如何兩人吃兩份漢堡肉’老師。”

  “我才不要。”

  走進客廳,渡邊徹還沒來得去看明日麻衣,就注意到晃子對自己豎起大拇指。

  ‘嗯?’渡邊徹心里疑惑,手上同樣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你們兩個。”小泉青奈輕拍渡邊徹的背。

  “為什么只打我?”渡邊徹委屈道。

  “關系好才打你,”小泉青奈笑著說,“這可是我第一次打人。”

  “......青奈老師,你也是抖S?”

  “什么抖S?”

  “沒什么。”

  這天晚上,渡邊徹久違地一個人睡。

  躺在那張可以睡六個人的大床上,他反復想著與清野凜在電車上的畫面。

  「因為你記得過去的事,所以我決定向未來邁出一步。」

  清野凜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表達什么?

  是準備和九條美姬三人更加激烈地競爭?還是......

  各種各樣的可能,越想越是糊涂。

  渡邊徹合上眼睛,放空腦袋,恍惚中回到奔向「杉并區」的電車上。

  清野凜又將額頭靠在他胸口,自己隔著制服和襯衫摟著她,空靈如天籟的聲音,淡淡的發香,緊致的細腰線條。

  到底要怎么傳達自己的心意?

  說出來之后,她會接受嗎?

  那遙不可及的夢想,真的有實現的一天的嗎?

  不,一定要實現。

  渡邊徹記得清野凜說過的每一句話:“世界不會向妥協的人溫柔。”

  不管別人怎么說,無論世人怎么看,他一定要讓他們在一起。

  絕不向任何人示弱,向任何世俗規則妥協。

  他要變成妖魔,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只有這樣,才能肆無忌憚地擁抱清野凜,竭盡全力地愛她。

  丟掉一切疑慮和不安,對她說:“請和我在一起。”

  沿著四谷翠綠的行道樹,在輕井澤陣雨的午后,奔跑在下北澤狹窄的巷子,對所有人高喊:

  “她是我的戀人!誰也阻止不了!”

  身邊的被子,隱約傳來清野凜的芳香。

  ‘凜,你現在在做什么?’

  深夜一點,依然無法入眠。

  進入秋季,夜晚的云也少了,從落地窗流淌進來的月色,比平時明朗。

  清野凜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曲著腿,目光望向窗外。

  在漆黑連月色都進不去的某處,是渡邊徹以前的出租屋。

  自己有單反相機之后,渡邊徹搬走之前,曾經無意中用相機看見他在窗前學習的模糊身影。

  ‘R桑。’

  ‘哆啦A凜。’

  ‘清野神。’

  甜蜜而寂寞的稱呼。

  自己會責備他,他會毫不客氣地回擊,就像戀人之間的斗嘴。

  等自己威脅他,他又會:“清野小姐?清野同學?清野?凜?凜醬?”這樣夸張地求她手下留情。

  喜歡他回擊時的囂張;

  喜歡他被抓住把柄,有求于自己的樣子;

  喜歡他自以為是解釋梅雨成因的得意;

  喜歡他故意惹自己生氣,然后又想辦法逗自己的笑——只是想看自己笑容的機靈;

  喜歡他那總是不說真話的每一句話。

  兩人在一起的時光,仿佛樹葉篩落陽光,吹奏部笨拙的練習聲,從窗戶外斷斷續續地傳進來。

  抱著膝蓋,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電車車廂。

  丸之內線一搖一晃,朝著不是池袋站的方向駛去,自己的身體也跟著電車一搖一晃,在渡邊徹懷里,與他之間的距離忽近又忽遠。

  明明已經在懷里,為什么還要忽近忽遠呢?

  只要一方使勁,渡邊徹更加用力地抱緊自己,或者自己主動抱住他的腰,電車的搖晃,就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是因為方向反了嗎?

  如果是開往池袋站的電車,兩人是不是就能一直保持最近的距離呢?

  去了池袋站,他是不是就不會去御茶之水?

  不會因為在乎父母,假裝和九條美姬交往,也不會發生后面一連串的事情?

  ‘我討厭和別人分享你。’

  ‘但我又需要你。’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這個世界對我沒有意義。’

  有什么辦法讓我們在一起嗎,渡邊同學?

  你能讓九條美姬愛上你,能讓九條美姬允許明日麻衣和小泉青奈做你的情人,能讓我和九條美姬和好,也一定能想到辦法讓我們一起吧?

  我們三個人,最聰明、最狡猾的就是你。

  我還記得,你在輕井澤欺騙我,讓我心甘情愿在文化祭演話劇的事情。

  所以,快想想辦法吧。

  哪怕是欺騙,我也可以當做沒發現。

  結束這場近在咫尺的躲貓貓游戲,快點來抓住我。

  等到了那么一天,你會以凜稱呼我嗎?

  如果你主動提出來的話,我會允許。

  而到了那一天,我也會稱呼你徹。

  ......我想和你在一起。

  “渡邊同學,你現在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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