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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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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安納州,新奧爾良市的“盜賊工會”在這個種族、民族和信仰格外多樣性的美利堅南部城市頗有名聲。

  當然,這份名氣是在黑幫、灰色產業,還有最貧瘠混亂的街區間遠揚。

  獲得雷米·勒博的情報沒耽誤多少功夫,有了瑞文這個天生的完美間諜,只需要她找個合適的身份進去混半天,就能把想知道的信息全套出來。

  “他搶了銀行然后去賭錢?”

  亞歷克斯本覺得自己曾進過重型監獄的“資歷”,在當下稀少至極的變種人群體中應當算的上一號了,可沒想到還有這么無法無天,又純粹是恣意放縱的家伙。

  “年紀差不多,可比你還酷哦!”

  瑞文和亞歷克斯開著玩笑,她一向對帶著叛逆和瘋狂屬性的人或事抱有熱忱和興趣。

  詹姆斯曾提過,她和阿薩左可以單劃出一個“惡魔系”變種人,從外形到性格,他們的特點都極為鮮明。

  “別教壞孩子,不對,你們倆差不多年紀...他的能力你怎么看,聽起來有點似是而非。”

  艾瑞克·蘭謝爾開著車,向邁阿密一路疾馳,離開新奧爾良周邊后車速快了不少,這個城市下面原本是沼澤,城里的道路千修萬修,卻總時不時突然出現個大洞。

  加上地方政府的混亂無能,面對地面沉降的問題始終推諉扯皮,新奧爾良的路況之差在美利堅絕無僅有。

  他不由期待起老爹所說的,十年內會推行普及的“移動”電話,到時候就可以隨時聯系上阿薩左,不過好像要等豪利特集團的衛星上天后才行。

  “雷米·勒博的身手很好,據說能把紙牌當做飛刀扎入木頭里,嗯...類似巴基他們那樣?身體素質超人,格斗能力強。”

  “那善于欺詐對手,賭術高超,容易讓人不自覺的就相信他,會不會和佛羅斯特小姐一樣?”

  瑞文和亞歷克斯你一嘴我一嘴的分析著,通過勒博先生的“伙伴”和熟人口中,套出了一些關于他的神奇本領。

  但只是這樣的能力,根本解釋不了厚重的銀行合金金庫門被炸出一人高的洞口,而且這種疑似普通人經過鍛煉和偽裝也能具備的技巧,很可能不是基因突變能力。

  “希望不是江湖騙子吧,跑了這么遠至少有點真東西才好。”

  “...我再開一會吧,老師。”

  艾瑞克打了個哈欠,輕輕點點頭,剛和亞歷克斯換著開了一個多小時又有點犯懶了,不過學著老爹收學生的感覺真好。

  這種師生關系可比大學里強多了,一個個“艾瑞克”的叫著,沒大沒小。

  不像這小子,懂事。

  臨到邁阿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正是這座濱海度假城市最熱鬧瘋狂的時段,三人終于提起了點興致,不過最大的期望還是盼著雷米·勒博至少會是一名有真本事的變種人。

  對于他能是條“大魚”,艾瑞克早已不報期待。

  瑞文變作了盜賊幫派里一個清瘦女人的模樣,顴骨高聳,身上沒幾兩肉,但容貌還不錯。

  通過她白天在幫派時常聚會,倒手贓物的桌球廳里混跡的信息交流,這個叫莎朗的女賊和勒博關系比較近,不少他的情況都是從這個女人嘴里知道的。

  “好運”賭場外,三人在地攤上各買了件花花綠綠的襯衣,亞歷克斯快速的擼了十多串墨西哥烤肉,辣的一路抱著椰子不停喝著。

  他們彼此錯開,走入這家據說是勒博前幾天提起過的邁阿密賭場。

  他在新奧爾良和臨近市鎮的牌圈,名聲已經壞透了,只有跑到開車要十多個小時路程的邁阿密,才能有允許他進來的賭場。

  三人在里面游逛著,仔細篩選著和雷米·勒博容貌相似的身影。

  并沒有花多少功夫,“好運”賭場最里面的德州撲克桌邊,圍攏了一圈圈拍著桌子大吼的看客和賭客,

  艾瑞克和瑞文還有亞歷克斯遙遙交換了眼神,他們都看到了人群間隙中,一個面容俊朗,棕發方臉的白人小伙子。

  他正在周圍一圈對手的喝罵聲中,大笑著攬過所有的籌碼。

  牌桌上剛好同時走了三個人,剩下兩個也猶豫了一會罵罵咧咧的不再玩下去,大贏了一筆的年輕人開心的向周圍的看客喊道:

  “只是四張3,算大么?我覺得馬馬虎虎啊,還有要來試試的么,先生們,今晚才剛開始!”

  艾瑞克和亞歷克斯面對面的坐下,瑞文倒是直接坐到了雷米·勒博身邊的位置上,年輕的盜賊先生臉色一變,眨了眨眼湊過來輕聲道:

  “你怎么來了?”

  “不行么,來玩玩唄,你發財了就不能和你一起玩啦。”

  瑞文變作女賊莎朗的模樣隨便聳聳肩膀說著,沒有理會勒博怪異的眼神,掃了眼這個男子的大致體型。

  雷米·勒博個頭很高,和艾瑞克差不多,一米八五靠上,不算強壯但結實勻稱,露出的手臂肌肉扎實,酒紅色的襯衣開了三個扣,戴著根銀色的項鏈,嘴角始終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

  眉骨和鼻梁的弧度很棒,是個典型的美式硬漢帥哥。

  艾瑞克示意荷官開始發牌,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這個年輕人搭著話。

  “今晚手氣一直很好?這可不容易,有沒有訣竅。”

  雷米看著這個灑脫微笑著,一副典型富家公子哥做派男人直接掏出一打美金,讓服務生換了厚厚一摞的籌碼,很感謝趣的樂呵陪聊著。

  “訣竅就是信念以及樂觀,還有一點點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垃圾話。”

  雷米沖自己的“熟人”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傳遞什么暗示,可瑞文裝作仔細看著自己的底牌,不去理會他。

  來來回回玩了幾把,亞歷克斯那點“零花錢”已經輸光了,他那面色不忿的表情,似乎隨時就要掀翻桌子。

  艾瑞克已經大致摸清了這位勒博先生的手段,看了看他右手小指上戴著的一枚銀色戒指,微微笑了笑。

  “嗯?”

  雷米習慣的靠著超乎常人的靈巧和手速,想要換出一副同花,可手指上的戒指似乎和牌桌死死焊在了一起,將手掌釘在桌上,絲毫不得動彈。

  他晃了晃肩膀,奇怪的揉了揉戒指,只得任底牌亮出來,輸給了艾瑞克一副順子。

  “該死...”

  雷米·勒博拼命的摘著小指上的銀戒指,可卻怎樣都扭不下來,甚至那戒指開始越縮越緊,眼見著自己小指前端被箍的紫紅腫脹著,

  終于,雷米的眼童虹膜漸漸變幻著顏色,甚至還隱隱透出暗紅色的光芒。

  吃痛之下的勒博先生突然一抖右手,一道紫紅的光芒閃過,

  那枚細小的戒指像烙鐵般迅速燃的通紅,驟然爆炸碎裂開,威力竟相當可觀,將實木的牌桌崩出了盤子大小的缺口。

  周圍看客和路人嘈雜的驚呼著,瑞文也十分意外的尖叫了一聲。

  她和艾瑞克幾乎就要斷定這個勒博先生的能力相當有限,也許只是個高超的老千,沒成想突然來了這一手。

  雷米·勒博看著附近不斷聚攏圍觀,還有賭場的保安和看場子的打手聚了過來,一把抓起腳下贏得的一大袋籌碼和瑞文的胳膊,飛快的向外跑去。

  艾瑞克和亞歷克斯對視一眼,也追了上去,他心里明白,那枚自己控制的銀戒指,突然間爆成了齏粉,沒了目標。

  “你,你跑什么!”

  瑞文有些氣喘的跟著雷米瘋狂的向僻靜的街巷深處跑去,她在變化成其他樣貌的形態下,體質只有普通人的水準。

  但當恢復成藍色皮膚的原貌時,瑞文的速度力量、尤其是敏捷、柔韌和協調能力,都能達到超出人類極限的水平。

  “跑什么?那個男人有古怪!你不懂!”

  “不,我懂,雷米,我們和你一樣,有些誤會,但沒有惡意。”

  就著月光和昏暗的路燈,雷米·勒博回身看著自己原本熟識的女賊同伙突然停下腳步,陡然間皮膚寸寸龜裂突起成片片鱗片。

  悄然變成了一個渾身靛藍色皮膚,明黃眼白,有著暗紅頭發的女魔鬼樣貌。

  “媽呀!鬼啊!”

  雷米推開瑞文撒腿就跑,比剛才快了不知多少倍,可突然脖子上的金屬項鏈活蛇般靈動纏繞起了他的脖頸,一下扯翻在地上。

  “抱歉雷米,剛才是個玩笑,沒想到你這么大反應,我叫艾瑞——”

  雷米·勒博慌亂的扯下項鏈,一把拋向了從半空剛剛懸浮落地的艾瑞克,

  登時,銀色的項鏈爆成一團星火,好在艾瑞克的反應快速,發現赤紅色極不穩定的項近自己前,揮手將它送上高空。

  “你剛才罵誰是鬼!”

  瑞文看著天空手雷般爆出的焰火,氣急的向雷米沖了過去。

  這位年輕的盜賊先生根本不打算停下來“友好交流”,他拋完項鏈,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甚至一個跟頭墊步跳上了三米多高的屋頂上。

  “有意思。”

  艾瑞克·蘭謝爾開心的笑了笑。

  這個小伙子的能力似乎格外的全面,是個好苗子。

  亞歷克斯在街巷里一路跟著狂奔,他看著艾瑞克在半空悠然漂浮的背著手,緊綴著雷米。

  還有變作藍色皮膚,自稱原貌為“魔形女”的瑞文在樓頂翻滾騰躍,像山林間縱橫的美洲獅般矯健,不由覺得自己的能力真的太無聊了。

  滋啦!滋啦!

  艾瑞克·蘭謝爾揮手操縱著路燈和住宅樓頂上各種金屬管道或鐵絲網,吱扭著牙酸的聲響朝著雷米·勒博鋪抓而來。

  雷米頭皮發麻的看著這些東西一個個“活”過來,不停靠著翻騰的身手和速度躲閃著,時而有貼上身子的鐵網也在他身上紫紅色的光芒揮閃下,瞬間爆碎開來。

  “好了勒博先生,前面是鬧市區,就到這吧。”

  艾瑞克·蘭謝爾雙手平端,像指揮交通一般勾了勾手掌,轟然間,雷米前方的地面崩塌碎裂成干涸和土地一般。

  粗重的地下管道如同一條漆黑的叢林巨蟒,蜿蜒扭轉的盤身而起,

  彭!圓柱形的管道爆裂成道道的條狀長蛇,噴灑濺射出大片的水花。

  還好這是生活用水,如果是下水管道,光這漫天的“傾盆大雨”就能讓勒博先生昏死過去...

  “現代都市是一片鋼鐵叢林”

  這個常見的形容此刻變成了某種真實,雷米看著周圍升騰起張牙舞爪的金屬枝蔓,自己如同深陷了魔鬼藤網中的兔子。

  嗖嗖嗖....

  終于,在艱難躲閃了幾秒鐘后,雷米·勒博被一圈圈的鋼鐵絲網和鐵皮鋼板包覆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

  他童孔間的深紅越發明亮,可身體只有頭腳能活動,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點”爆周身的鋼鐵束縛。

  “這個距離,你自己也會受傷吧?”

  艾瑞克看著一臉叛逆桀驁的雷米,緩緩落在房頂上,再一揮手,將這個裹成木乃尹般的年輕變種人挪移到了僻靜的隔壁街角。

  “你跑什么跑!還有你剛才罵誰?”

  瑞文敲了敲雷米身上的鐵殼,抱著胳膊不依不饒道。

  “我怎么知道你們想干什么,這行干久了,跑的快才是最要緊的!”

  “艾瑞克·蘭謝爾,這是瑞文,亞歷克斯。”

  艾瑞克偏了偏頭,介紹了剛剛趕到的亞歷克斯·薩默斯,隨即試探的說道:

  “我這就把你放開,但是可以安靜的說兩句么?你應當明白,我們是‘一類人’。”

  雷米輕輕點了點頭,身上一層層包裹的金屬柔軟的分割開來,浮空拋在一邊,砸的街面陷出一片凹痕。

  “你對自己的情況認識多少?雷米。”

  雷米·勒博看著一根鐵絲纏繞著自己剛才丟掉的錢袋,將它送到自己面前,面色好了不少,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隨意聳聳肩道:

  “我不知道,一開始只是以為自己很有盜賊天賦,嘿嘿,那些技術我看一遍就會,而且比誰用的都好,直到前些天我開始能‘引爆’碰觸過的物體,似乎隨時可以給它們充能,然后變成炸藥......”

  年輕的勒博先生聽著艾瑞克對變種人這個名詞的解釋,又看了看樣貌特異的瑞文,他咂摸著嘴巴,突然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只是和我...認識一下,不會限制我的選擇和自由,不會把我抓起了為你們...偷東西?”

  “...是的勒博先生,我們可不是黑幫團伙,出于某種更長遠的考量,會對變種人群體中一些出色的個體適當接觸和發出邀請,但就像我剛才說的,選擇權在你。”

  艾瑞克手插進兜里,無所謂的說道,事實上豪利特家族的布置是系統性的鋪設,讓他們時不時出來接觸些天賦不錯的變種人,只是一手閑棋。

  “那我現在能走么?”

  雷米這樣生長,混跡于社會最混亂角落的人,不會像亞歷克斯那樣單純的對所謂同類抱有善意,盜賊團伙,更多時候防的就是自己人。

  “拿著這個,遇到麻煩了可以打這個電話。”

  艾瑞克從懷里抽出一張卡片,隨手扔給了雷米,倒是先回身掉頭走了,

  瑞文最后瞪了他一眼,倏然變作自己普通人時最常用的模樣,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街角盡頭。

  雷米嗤笑著剛想丟掉這張卡片,看了看上面的h形特殊徽記,還有一行號碼,遲疑片刻還是塞進了胸口的衣兜里,下意識的喃喃的念叨著。

  “豪利特集團...豪利特...開什么玩笑,這可是...”

  卡瑪泰姬的藏書閣。

  聽著華夏的傳統京戲唱腔和吹吹打打的器樂聲,詹姆斯此刻真的有種強烈的時空割裂感。

  艾瑪帶來的禮物除了極品的東、西方各種茶葉,器皿,還有一些神秘學的典籍和部分現代科技產品。

  一個能播放各種京戲黑膠盤的留聲機,讓卡瑪泰姬藏書館的管理員王法師格外喜歡,他有禮的謝過后,在一眾小法師幽怨的眼光下,將它搬到了自己在圖書館工作的桌子上。

  從此以后,王法師的生活就變的“熱鬧”起來。

  “老王,有沒有這些法術的最基礎節點構造解析。”

  詹姆斯將記載著秘法師常用初中級術法的《維山帝法術基礎》放在了王法師的面前,打斷了他沉浸在婉轉唱腔中的舒適狀態。

  “你要那個干什么,鑄造術法用不著那些...”

  看在留聲機的面子上,王還是仔細說了說其中的區別。

  “找來找來,我用的著。”

  詹姆斯揮了揮手催促著,過了半晌,翻箱倒柜許久的王法師用魔力繪鑄了一個圓盤,憑托起一摞厚厚的書冊,轟然放在詹姆斯面前。

  “都在這了,幾百年前有位法師不知怎么想的,倒推這些術法的節點構成,也不知道對不對,秘法師的法術都是對維山帝力量的感知和模彷,你也別太強求,道不同不相為謀嘛。”

  詹姆斯隨便翻了翻,里面細密的法術節點如同星圖般復雜,但這才是他要的最基礎魔法原理,也是這種能量運用結構的根本。

  他沖王法師道了聲謝,來到卡瑪泰姬無人的崖邊自己琢磨起來。

  通過阿薩神族的盧恩符文原理,詹姆斯受到了很大的啟發,自己的生命能量是依托于無匹的肉體凝聚而生,但無法像秘法師那樣有魔法維度的力量支持,存留于虛空。

  所以同樣是附著于武器或是各種物體實體的盧恩符文,和他的適配度很高,但這些符文的魔力效果又靠著隱秘的阿斯加德神族的力量連接,只是簡單的模彷和繪制根本沒有用。

  那么一定程度偏向“程序”原理的秘法師術法結構,能否在自己的身上帶來更多的變化。

  “拉格加多爾的紅色魔環...”

  詹姆斯看著這個名稱花哨,實際上就是在雙手形成的手持式基礎魔法能量盾法術,對它數十個魔力節點串聯后構成的術式形態,有了直觀的認識。

  這種在卡瑪泰姬秘法師手中很常用的魔法護盾有兩個等階,隨著魔力的強度,可以構成最基礎的明黃色魔法盾,或深紅色加強版,而構造節點完全一致。

  詹姆斯沉吟片刻,記下了整個術法構造的模型,盤膝閉目,感知著自己身體內的生物電流、氣血勁力、能量流轉,如同一片星河浩瀚的瑰麗景象映在“眼前”。

  血紅色的生命能量模彷著拉格加多爾法力圓盾的節點網絡,在自己胸前的血肉中,一道道串聯出圖桉與形狀。

  詹姆斯曾在武道“抱丹”的階段,錯誤理解了“丹法”的含義,靠著無限自愈的變種基因,他拿著自己的肉體一處處實驗著凝聚氣血的氣脈節點,獲得了前無古人的對肉體奧秘的理解。

  再加上“見神”后,徹底洞開肉身與精神的秘密,詹姆斯此刻就像一個高明的工程師,在前胸部位與魔法節點接近和適配的穴道或神經點,

  串聯勾勒出魔法盾的構造。

  嗡...嗡...

  忽然,隱隱有紅芒透出衣衫,詹姆斯的眉頭簇起,有些不適的在忍耐著什么,漸漸的,一面以氣海穴為中心,紅色的圓形環狀能量圖桉澹澹的浮于胸前,

  他胸口的皮肉上燒灼出炙紅的道道線條,勾勒出一個烙鐵燙傷般的玄奧法盾圖桉。

  “噗...”

  詹姆斯·豪利特胸口突然爆出血霧,黑色的法師袍前襟被燒的破破爛爛,連帶口中也噴出一口晶瑩透亮的鮮血。

  內部受損的臟器,還有皮膚筋膜瞬間愈合如初,詹姆斯輕輕擦去嘴角的鮮血,露齒四顆微微尖長的犬齒。

  笑的格外滿足。

  生命能量通過肉身的穴道、氣脈還有神經點串聯,模彷卡瑪泰姬秘術魔法盾的魔力節點構筑,竟然真的形成了全新的能量結構。

  雖然仍有大量錯誤的串聯和不完整的連系,但是有反應,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維山帝術法的大致構成方向,運轉生體能量尋找相似的肉體節點溝通連接,調整錯誤與不適合的位置......”

  詹姆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胸口閃著玉色光澤,無毛無孔的皮膚,他知道。

  自己終于又踏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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