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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于飛不相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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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于飛不相信的存在  喬丹在名人堂演講中公開否定于飛以及于飛在之后的采訪中給予直接回擊在事后被稱為“名人堂大爆炸”。

  不過,作為涉事的雙方,喬丹得到了更多的批評。

  他和于飛是敵人不假,但于飛親赴現場已經表明了祝賀的態度,喬丹即使不接受,也不該在那種場合發難。

  更別說,喬丹在名人堂演講這種從來都是以“愛與和平”為主題的地方一個接一個地清算昔日的對手,就好像是在給自己的最終勝利蓋棺定論一樣。

  那些發言本就不討喜,更別說后面當場給于飛上強度了。

  “邁克爾·喬丹企圖在名人堂演講中再次證明他仍然是一個病態的好勝者。但事實上,我們只看到他有病。”

  《西雅圖時報》在第二天毫不留情地對喬丹開噴。

  于飛對喬丹拉清算式的數落昔日的對手這事一點都不意外。

  應該說,他就是這樣的人。

  這一點,前世的他看完《最后之舞》就知道了。

  《最后之舞》開播前,人們對它的期待是什么?是全方位立體地展示98公牛的內幕。

  如果你覺得勇士王朝末期的勾心斗角與冠軍功勛和球隊新銳之間的磨擦刺激,如果你覺得OK湖人的糾纏就像肥皂劇一樣爛俗,那么這些事情都可以在那一年的公牛中看到。

  NBA娛樂部門在那一年全程跟拍公牛隊,他們掌握所有的資料。

  但最終,呈現出來的仍然是以喬丹為絕對主題的平庸紀錄片。喬丹在紀錄片里自以為是地嘲諷了所有的對手,包括他的老板——他抱怨他的老板在1998年之后拆隊,沒有給他一個在1999年爭奪四連冠的機會。

  他就是這樣的人,近乎無限地以自我為中心。

  不過,這并不代表于飛可以接受他在最后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看起來,這些年他光顧著對付現役的球員,倒是把這位已經躲到幕后的老東西給“怠慢”了。

  現在,他的總冠軍數已經和喬丹持平。

  喬丹的“GOAT”地位岌岌可危,于是,他不惜用名人堂演講來搶奪“王朝”的定義權。

  他企圖把于飛陣營推崇“帝國”敘事的觀念貶低為個人主義的自私自利,由此削弱于飛的榮譽。

  這種做法在媒體的爭論中屢見不鮮,但正主親自下場撕逼,實在是有些驚人。

  這讓于飛意識到,他談論喬丹的頻率有點低了。

  要論黑點,職業生涯已經蓋棺定論,讓人兩眼發黑的老板生涯還在持續發出低光的大丹老師的黑點是他的十倍多。

  于飛是個說做就做的人。

  回到酒店,他給昆特·狄米歐打了電話:“我想做個訪談。”

  狄米歐是他名下娛樂公司的CEO,不僅負責市場營銷和輿論引導,還安排他的娛樂行程。

  “體育媒體還是娛樂媒體?”狄米歐問道。

  “當然是娛樂媒體。”于飛說,“看的人越多越好。”

  狄米歐立刻為于飛聯系上了NBC的《柯南·奧布萊恩今夜秀》。

  柯南·奧布萊恩自今年六月以來取代了杰伊·雷諾,成為《今夜秀》的主持人,一個長期的王牌節目換了主咖,對觀眾來說有好有壞,新鮮感來得快去得也快,柯南主持下的《今夜秀》的收視率在秋天以來一路走低。

  當于飛表明他要在節目上制造某種爭議的時候,柯南的眼睛發光了。

  他唯獨擔心嘉賓不想要爭議。

  于是,他們設計了幾個巧妙的橋段,最終讓于飛在上千萬觀眾的注視下說出了這句話:“關注籃球的人肯定都認識埃爾金·貝勒。埃爾金是誰?他是掌管快船隊的人,現在我們只知道他是NBA歷史上最失敗的GM,卻不知道他同時也是NBA歷史上最出色的球員之一。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為他在管理球隊的履歷上的失敗深入人心,就像尼古拉斯·凱奇曾是他那一代人里最好的男演員,但他現在的每一部電影都在玷污他的歷史地位。”

  “現在,我向你們介紹這樣一個人,他是許多人心目中的歷史最佳球員,但在退役之后,他一事無成,他給自己到達的每一個地方都帶來了失敗。他曾經輕蔑GM的工作,并與那個幫助他成為一代最佳的GM水火不容。但事實證明,這個取得無數成功的人甚至不能給他的球隊搭建一套可以進入季后賽的陣容。我想請問,我們要花多少時間才會用看待埃爾金的方式來看待他?”

  于飛在這期節目中詮釋了真正的娛樂性、幽默性和嚴肅性。

  他開得起玩笑,接得住柯南的梗,然后,還大膽地通過節目拋出了兩大段必將引來重大爭議的話語。

  NBC加速剪輯了這一期的節目,在拍攝完成的十天后就給外界預熱。

  “無論你喜不喜歡籃球,弗萊·于都可以讓你開口大笑。”

  這是他們的宣傳語。

  《今夜秀》的上一任主咖杰伊·雷諾在看完樣片之后,感慨地在自己的推特上寫道:“弗萊和邁克爾就是體育界的凱撒與龐培。”

  于飛轉發了雷諾的推特,反問道:“誰是凱撒?”

  當私人恩怨雜糅進了榮譽和名望,那就成為化解不開的枷鎖。

  必須有人倒下,另一個人才能穩居高位。

  喬丹陣營所恐懼的是,球員喬丹已經被葬進了名人堂,從現在開始只有老板喬丹。

  可于飛的榮譽已經追平了球員喬丹。

  這時,他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

  一個是厚古薄今,但不幸的是,喬丹不夠“古”,他甚至和于飛當過隊友。

  在于喬論戰中,喬丹陣營最大的軟肋就是當年喬丹把于飛交易后,來年又被對方親退役。

  當然,他們可以打出“邁克爾已經老了”這張牌。

  但現在已經無關喬丹老不老,現狀就是27歲的于飛在榮譽上追平了喬丹。

  可以預見的是,他幾乎肯定可以在未來超越喬丹的榮譽。

  屆時,喬丹作為現代籃球GOAT最大的一塊基石就被打碎了——從榮譽來說,他不再是GOAT。

  那能怎么辦?

  無非兩招,與其承認失敗,不如否定對手。

  這就是喬丹在名人堂演講對于飛開火的動機,逼格雖然低了,看起來也很LOW,但確實引起了外界的反應。

  另一招,就是從虛無縹緲的“影響力”說起了。

  作為一個巔峰時期與有線電視時代以及NBA的全球化進程同步的球星,喬丹吃盡了時代紅利,他確實是迄今為止最有影響力的運動員之一。

  不過,時代總是在進步的。

  即將到來的社交媒體時代是一個真正意義上可以將信息涵蓋全球的時代,而這則是喬丹陣營無法預知的時代洪流。

  幾天后,NBA季前訓練營開營。

  于飛沒有前來報到,他請了四天的假。

  而且,他的請假理由讓人無可置疑。

  他將代表超音速出席西雅圖市長格雷格·尼克爾斯成功連任市長的派對。

  至于為何這場派對需要四天的時間,于飛在隊內的聯絡員勞森并沒有給出明確回答。

  但是,沒有人會刨根問底。

  就于飛而言,哪怕他要缺席整個訓練營,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很快,于飛缺席四天的真實原因被曝光了。

  就在尼克爾斯高調慶祝自己的第三個任期的同時,西雅圖的著名組織MCCAIT(讓公民關注更重要的事情)在政府大樓外進行抗議。

  MCCAIT認為,市政府和超音速走得太近,于飛這個曾公開宣布不涉及任何政治的超級巨星竟然在尼克爾斯追逐第三個市長任期期間為其站臺。

  以于飛在西雅圖超乎尋常的人氣,他決定誰,誰就有高的概率成為市長。

  尼克爾斯自去年開始就和超音速走得很近,他參加了超音速的每一個重要比賽日。

  甚至,他還在競選的時候穿著銳步最新出版的“帝國”短袖來拉動選民。

  “我們有理由認為,市長和弗萊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悄悄推動了為超音速建造新球館的議程!”MCCAIT發言人說。

  為此,于飛在當地電視臺的安排下與MCCAIT發言人進行了公開的辯論。

  他逐條反駁了MCCAIT發言人的種種指控,并質問:“根據2008年通過的《市政府融資法案》,超音速已經實現了連續兩年的盈利,我們符合法案規定的融資資格,當我們走出這一步的時候,我們沒有違反任何法規。但是你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指控我們與市長達成了桌下協議,究竟有什么居心?”

  “如果你們每年可以盈利1.5億美元,那就意味著你們有足夠的錢去給自己建造一個新球館。”

  “錯誤的,新球館不屬于超音速,它屬于西雅圖。”

  “我們為什么要用納稅人的錢給伱們這幫億萬富翁的生意提供便利?”

  “還是錯誤的,新球館的建議預計每年將給西雅圖帶來36億美元的經濟效應以及數千個工作崗位,而且,我必須提醒你,我國每年給企業的補貼是一個你無法想象的數字。這就是我們這個社會的運行方式。”

  一個人的名望達到足夠的高度之后,他的生活就成為了純粹的戲劇。

  于飛剛在《今夜秀》上處刑邁克爾·喬丹,轉頭就來到西雅圖的當地電視臺上與一個民運組織的發言人進行了公開辯論。

  某個從不關注籃球的西雅圖人在Reddit上抱怨:“我不在乎超音速,也不關心政府給誰補貼,但是為什么我的世界里處處都是弗萊·于的身影?我煩透這個混蛋了!”

  隨后,一個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回復了他:“我和你有一樣的感受,這個偽君子在夏天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睡了我最喜歡的日本女星,然后來中國就裝成不近女色的正經人,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才不會影響到他在中國的形象與聲譽。你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嗎?即使是在中國,只要你打開電視機,他的商業也會填滿你的生活!”

  “閉嘴吧,你們這幫見不得別人好的飛黑!”

  天上地下,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憎恨于飛的地方是飛蜜們無法抵達的。

  這個抱怨于飛的帖子很快就成為了黑粉的戰場。

  對于飛來說,除了增加幾個黑粉,沒有任何影響。

  只不過,他身邊的人越來越明白,于飛作為一個人的形象已經被神話所虛化。

  作為運動員他是不敗的,作為名人他是完美的,作為一個巨星,他應該空前絕后。

  讓一個不完美的人去扮演一個完美的人,等于讓他背負著十字架在人間行走。

  耶穌必須死,死后他將得到永生。

  超音速的大部分球員既不理解于飛的生活,也不想接近于飛的生活。

  即使是和于飛關系親密的布蘭登·羅伊,在這個夏天也通過銳步的安排特意和于飛分開了。

  這不是因為他們擔心羅伊搶走于飛的市場,而是在于飛身邊,羅伊的存在感會比影子還薄弱。

  超音速的主教練喬治·卡爾卻對一件事感到不安。

  “SoleImperium”的帝國理念被提出之后,王朝的理念被顛覆了。

  于飛陣營狂熱地炒作20062009的NBA是屬于于飛一個人的帝國。

  甚至,銳步的營銷部門極力迎合了這樣的噱頭,圍繞帝國的噱頭開發了大量的產品。

  這導致許多人只知于飛的帝國,而不知超音速乃至雄鹿的球員都是帝國的締造者。

  夸梅·布朗這樣的人當然不介意。

  于飛陣營無視了他的貢獻,但他的嘴巴早已讓他的榮譽在球迷的心中產生深刻印象。

  可是,布朗這樣的人是獨一無二的。

  其他人怎么辦呢?他們都活在帝國的陰影中,明明是高貴的冠軍,現在卻成了神話的影子。

  沒人關心,沒人在乎。

  卡爾深知,這對球隊的凝聚力會產生嚴重破壞。

  現在于飛要到四天以后才來報到,卡爾又不好在電話里談這件事,就只能靜觀其變。

  杜蘭特是第一個來到訓練營報到的人。

  他提前兩天就來了。

  上賽季,杜蘭特的進化讓外界基本認可了他這個2007年選秀狀元的含金量。

  超音速的管理層至此擺脫了賭徒的帽子。

  他們選對了。

  讓人驚喜的是,杜蘭特的性格完全不像那些好似從火堆里長大的傳統黑人。

  他的身上看不見底層黑人那種憤世嫉俗的憤怒。

  無論是以什么標準,杜蘭特給人的感覺都很親切。

  直到他在夏天用一個陰陽怪氣的推特歡迎克里斯·波什的到來。

  那條推特幾乎讓人對他的好人形象產生懷疑,好在他很快就醒悟了。

  刪推,致歉的兩重奏下來,杜蘭特捍衛了自己的形象,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

  整個夏天,他和于飛就像冰火兩重天,生活狀態呈現出了兩種風格。

  于飛參與了《鋼鐵俠2》的拍攝,凱文·菲奇聲稱,“弗萊不是簡單的客串,他會是個重要角色”。然后,他在片場與多位女星傳出緋聞,包括斯嘉麗這個有夫之婦。盡管雙方均稱誤會,但卻沒人相信。

  隨后,于飛的亞洲行更是一天一個八卦,他的私生活看起來就像公牛時期的丹尼斯·羅德曼一樣荒謬。回到美國,他令人意外地參加了喬丹的名人堂演講,果然鬧出事來,并在《今夜秀》上回擊了喬丹。

  他的生活涵蓋了體育、娛樂、八卦,現在,他又開始涉政了。

  杜蘭特呢?他保持訓練,對美國籃協的邀請積極響應,訓練之余還在推特上發心靈雞湯,給不幸的家庭祈禱,親自把簽名球鞋送到球迷的家中。他看起來都背著書包,私生活堪稱純潔無瑕,就像一塊美玉。

  “如果有一天,弗萊因私生子數量過多而破產,我不會感到意外,但是KD,他是一切現代美國正面形象的化身。”《紐約時報》給了杜蘭特一個美妙的身份,“他就是美國之子。”

  卡爾不是蠢貨,不說他目睹了喬丹王朝的崛起,就憑他親眼看著于飛在2001年從一個純粹的復仇者一步步走向神壇,變成一個誰也無法接近,誰也無法直視,誰也無法與之相提并論的上帝化身,他就有理由相信,杜蘭特身上所籠罩的一切光環都是人為創造的。

  就像和于飛相關的那些神話,多少是真實的,多少是虛構的,多少是公關花樣,他一清二楚。

  而且,卡爾在杜蘭特新秀賽季的時候就發現于飛對待他的態度與其他人不同。

  于飛不是喬丹式的領袖,他不會用“不努力就宰了你”的態度逼你奮進,他也不是鄧肯那種無聲的領導者,老實說,卡爾不會把于飛歸類到領袖這個行列。

  于飛有一種無聲無息的專斷態度,他覺得比賽該是怎樣的,比賽就該是怎樣的。作為他的隊友,你只能配合他。因為他在你所知的一切籃球技藝方面都超過了你,他在現代籃球統計學上的一切數據中都是第一名。

  從數據來說,他就是現代籃球第一人。

  你有什么理由抗拒他?

  如果他的技術打不服你,如果他的技術無法令你誠服,那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

  聽他的話,按照他喜歡的方式打球,他帶你成功,給你賺到大合同和關注,然后你們相安無事。

  夸梅·布朗是最懂于飛的人,所以他可以無拘無束地游走在于飛的帝國。

  他無限的自大都可以被于飛所包容。

  因為他愿意幫于飛防守,愿意給于飛卡位,愿意傾盡自己的力量讓于飛得到數據。

  可是杜蘭特可以嗎?

  于飛對待他的方式是苛刻的,杜蘭特很少得到夸獎,一旦犯錯,雷霆之怒就會落到他的臉上。

  于飛對他最滿意的是哪一次?

  那是新秀賽季,他被保羅·皮爾斯激怒,并咒罵裁判的時候。

  自那以后,那個版本的杜蘭特就銷聲匿跡了。

  他隱藏得很好,仿佛那個惡魔KD從不存在一樣。

  連續兩個賽季的成功,杜蘭特把自己塑造成了NBA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好人,耐克的野心蠢蠢欲動,這是否會給超音速帶來結構性的影響?

  盡管卡爾不認同于飛陣營積極推動“帝國”敘事,但他的職業生涯已經牢牢和于飛綁在一起。

  于飛必須贏下去,所以,他要幫忙監控隊內的一切不穩定因素。

  在卡爾看來,最大不穩定因素是“一人帝國”輿論對球隊的影響,其次就是杜蘭特在職業生涯第三年的變化。

  他有任何變化嗎?

  他提前來到訓練營,和所有人友好地打招呼,然后積極訓練營一整天。

  訓練營開營日,他和善地帶著新秀阿朗佐·基逛了逛營地,并對基說:“你可以嘗試一切,我只給你一個建議,別對弗萊說不。”

  “我今天可以見到弗萊嗎?”

  杜蘭特神秘地笑了:“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對訓練營說不的人。”

  “他不來了?”

  “他只是要過幾天才來。”

  “太好了!”

  對杜蘭特來說,于飛要過幾天才來的事實,才是真正的“太好了”。

  第三天,杜蘭特在對抗賽中暴砍40分,訓練之后,他向喬治·卡爾請示:“我想讓一個媒體朋友進入營地。”

  “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卡爾問。

  杜蘭特回答:“比爾·西蒙斯。”

  西蒙斯既是于飛在輿論上的敵人,同時又是杜蘭特在媒體界最大的者。

  在奧登制霸選秀榜的那些年,西蒙斯是唯一一個堅定杜蘭特的人。

  卡爾說:“KD,我可以給你放假,但我不能讓他進入營地。”

  “我知道了,教練。”

  杜蘭特真的是個好人,他沒有讓卡爾為難。

  “我不需要放假,明天訓練結束之后,我在外面接受他的采訪。”杜蘭特眼神清澈地說,“教練,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我可以相信這個孩子嗎?

  卡爾想起了于飛對待杜蘭特的方式。

  “你去吧。”

  卡爾說。

  于飛的態度不能說明很多事情,但它至少證明,在看待杜蘭特這件事上,管家和少爺走到了一起。

  于飛不相信的存在,卡爾也絕不相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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