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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什么是權力?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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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什么是權力?這就是  如果說每個人都在玩一場生活的游戲,瑯琊覺得眼前這個澹臺經藏根本就是一個大Bug,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對規則的致命破壞,瑯琊抬起那只微微顫抖的右手,冷笑不已,看到澹臺經藏似乎真的有意圖要殺出一條血路,他兩指夾著抽掉一半的煙喊道:“娘們,你難道真要殺出去?”

  “我不殺人。”澹臺經藏皺了皺眉頭道。

  “我說你這胸小無腦的娘們,你真以為等下外面那兩三百號人是天天吃齋念經的善男信女?一個個等著你這尊女菩薩去點化他們啊?!你不殺人,就不怕那群牲口把你生吞活剝了?我可告訴你,別仗著自己跟世外高人似的就不可一世,槍是什么東西你知道嗎?”瑯琊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彈了彈煙灰,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意味。

  “你沒死之前我不會死。”

  澹臺經藏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前行,語音飄渺,“我要你死之前,也沒有誰能要你死。”

  瑯琊聳聳肩,細瞇起眼睛,女人啊女人,還真是一意孤行的生物,尤其是女神一般的女人,自負到偏執,可為什么能夠吃到天鵝肉的往往是癩蛤蟆?

  瑯琊深深抽了口煙,右手終于徹底平靜下來,面對澹臺經藏看似平淡卻犀利的挑釁,望著消失于門口的澹臺經藏,瑯琊彈掉煙頭,重重吐出一口氣,誰都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納蘭崢嶸一直在觀察瑯琊的細微變化,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年輕人由最先的輕視轉為前面的震撼,而現在,則是恐懼,他記得義父納蘭殊清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與其說是別人讓你憤怒或者仇恨,不如說自己的修養不夠。別人吐一口水在你臉上,在你沒有能力回吐的時候,笑一笑,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會抽他一耳光。”

  納蘭崢嶸小心翼翼看著思考著接下來如何彌補,這個叫瑯琊的家伙被紅豆青睞并且被義父推到繼承人的位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既然無法更改,而且這廝一連串表現又如此彪悍,看來接下來拳場外面的那場鬧劇將是轉變自己形象的最好契機。

  納蘭崢嶸接到一個電話,走到角落接聽后,神情變化巨大,掛掉電話后回到瑯琊身邊,苦笑道:“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壞消息。”瑯琊聳聳肩毫不猶豫道,穿上剛拿來的一套行頭,他不喜歡面對太多完全沒有把握掌握的人和事,就像這個橫空出世的澹臺經藏。

  “還是一起說吧。好消息是等下你出去不用面對兩三百人的圍攻,壞消息是我們有了個更大的麻煩。”

  納蘭崢嶸想到這個棘手的大麻煩,也是一陣心煩意亂,那張略顯陰柔的臉龐布滿陰霾,道:“恐怕義父也跟你提起過一個姓林的男人,這個人跟我們是稱得上是死對頭,事實上在浙江黑道,敢對他的要求說一不字的,一只手都數得出來,而數得出來的幾個人中也只有義父能活到今天。唉,真說起來,我們還真配不上做他的死對頭。”

  瑯琊看到納蘭崢嶸那沮喪的神情,心中冷笑,不愧是被納蘭殊清說成能夠通天的角色,納蘭崢嶸這么個心高氣傲的家伙竟然沒有交鋒就氣餒起來,站起身,看到澹臺經藏已經折返回來,想必是大致了解情況。

  “納蘭殊清是不是把地下錢莊和當鋪牢牢掌握在他手中。”瑯琊掀開一罐礦泉水喝了口水突然問道,眼睛依然盯著坐在椅子上接受包扎治療的刑天,

  “當然。”納蘭崢嶸笑道,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地下當鋪當然不是典當一些小首飾之類的東西,典當的都是車、房子甚至是整家公司,這種生意不像地下拳場這般更多講究拳頭的硬度,需要更多的渠道消息和人脈關系,似乎意識到什么的他突然心一緊,瞳孔收縮,死死盯住瑯琊。

  “你再不熟悉,總比我熟悉這兩個領域吧。”瑯琊含有深意道,卻沒有挑明,甚至根本就沒有給出承息。

  納蘭崢嶸沒有回應,陰沉著臉。

  “走吧,去看看這個在浙江翻云覆雨的男人是怎么個人物。”瑯琊站起身道,刑天也想跟著他站起來,卻被他制止,瑯琊看了眼澹臺經藏,抱起孔雀,“-天,你呆在這里。”

  刑天嘀咕了下仍然老老實實呆在原地,一臉不舍和擔憂,不過習慣了對瑯琊的言聽計從,他也只能夠望著瑯琊的背影遠去。

  拳場外一口氣停下清一色八輛黑色寶馬7系,極有氣勢,硬生生停在道路中央,誰想倒車出去無疑是天方夜譚,這架勢根本就是無視拳場中那么多背景不簡單的角色,王霸之氣達到這種境界也算很不容易。

  清一色的寶馬車,走下來清一色西裝筆挺的彪悍壯漢,這群人的素質明顯不是會幾招拳繡腿的繡花枕頭能夠媲美,身材壯碩而結實,步伐異常堅定,有著尋常混混沒有的蠻橫跋扈氣焰,中間一輛車中最后走下一個身材修長健美的俊雅青年,棱角分明的臉龐噙著若有若無的冷漠笑意。

  包括土狼在內的杭州一方小霸王式人物原本要么蹲在地上灌啤酒,要么把K粉倒在車蓋上吸粉,又要么一群人商量意淫著等下要把澹臺經藏這么個大美女奸了再殺殺了再奸,另外幾批隨后到達的小團體加起來也有近百號人,這么一批挺浩浩蕩蕩的牲口一見到下車的素年,頓時噤若寒蟬,呆滯當場,吸粉的差點嗆死,聊天打屁的立馬閉口不言,頓地上罐啤酒的趕緊站起來恭恭敬敬站著。

  什么叫氣勢?

  不是嘴巴上說的如何牛逼烘烘,而是當他出現在公眾視野中,所有人對他的一致態度,是無視,還是恭敬,或者是恐懼。

  “滾。”

  俊美青年冷聲道,“一分鐘內誰沒有從我視線中消失,留下一條腿。”

  半分鐘后,拳場外已經空蕩蕩沒有一個,連鬼影都看不到。而這半分鐘的時間,青年還沒有走進拳場。什么是權力,這就是權力。在浙江,敢跟他叫板唯一還沒有躺下的,就是這座場子的主人,納蘭殊清一人而已。

  拳場內擂臺上兩名黑拳選手大戰正酣,目前上海的一個家伙已經連續斬殺三名浙江拳手,一些特地從上海趕過來看拳賽的觀眾興奮得嗷嗷大叫,在拳場內,你如果看到有人嗑藥別覺得震驚,如果看到有男女公然性交也別覺得不可思議,在這里,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理智,道德,正義,很可惜,地下世界并沒有給它們頒發通行證。

  這個青年的到來立即引發軒然大波,原本癲狂至極的拳場竟然在一分鐘內鴉雀無聲,擂臺上兩名搏殺的拳手最終都開始覺得納悶。

  偎紅依綠的八爺轉頭看到邪美青年后,眉頭緊皺,松開環繞身邊女人小蠻腰的手,跟附近的幾個杭城大佬眼神交匯,拿著招牌性紫漆煙斗的老人同樣不知所措,而把玩著匕首削翠果的司馬鄴嫮則一臉躍躍欲試,瞇起眼睛望著那個青年微笑道:“老頭,這個就是林家那個男人?”

  拿煙斗的老人臉色凝重地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站起來,走向緩緩走入場地的青年,這個青年身后跟著二十來個打扮和身材都很相似的保鏢,也就是這二十幾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嚇跑了場外一百多號天天過著拿刀砍人和被人砍生活的大小混混。

  連八爺也都有點無奈地起身,走向比他起碼小十歲的青年,而且還必須得擠出一臉虔誠的笑意。

  司馬鄴嫮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她身邊跟著一個女人,年紀不大,但卻是她的貼身保鏢,從美國回大陸的時候她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只有這個精通中國武術的女人,司馬鄴嫮能夠配合納蘭殊清手下那么迅速解決掉馬四指的六名保鏢,這個女人功不可沒。

  她帶著這個貼身保鏢徑直走向那個林家男人,盯著正被群人簇擁著的他冷笑道:“你就是浙江的老大?”

  只可惜那個俊美男人卻根本是正眼都沒看她,直接與她擦肩而過。

  司馬鄴嫮的貼身保鏢情急惱怒之下就想攔住這個男人,她橫向踏出一步,自信能夠擋住這個敢不給小姐面子的家伙。

  只是在外人看來只能仰視的那個男人依舊毫無凝滯地傲然前行,而那個身形矯健的女人則痛苦地捧住腹部,身體如蝦一般弓起來,滿臉痛苦。

  司馬鄴嫮驚嚇出一身冷汗。

  不敢絲毫動彈。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瑯琊微微動容,而澹臺經藏則依然恬淡無爭地站在瑯琊背后,懷中的孔雀眨巴著漂亮的眼眸。

  “這個姓林男人,恐怕暫時也只有上海的那個變態的神經病能夠抗衡了。”納蘭崢嶸喃喃道。

  “誰。”瑯琊感興趣道。

  “一個自稱是一條狗的男人。”

  納蘭崢嶸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似乎都有點后怕,嘆了口氣道:“可就是這條狗,卻咬死了上海所有敢在他面前裝逼的人。因為只有在那個神秘的太子面前,他才是一條狗,在別人面前,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這種心理變態又大權在握的狂人,只要是個正常人就都不愿意去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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